“ 斐诗呢？”
打完这个诡异的招呼，姜柏想起什么，有些突兀地问了一句。
姜早早沉浸在喜悦和快乐中，好不容易才合上嘴角，闻言反应及其自然、垂眉顺眼地捻了捻指尖。
姜柏额角又疼了，不用她张嘴就拿起手机划拉几下，口袋里的手机没几秒后叮地一声收到短信。
看着地面的姜早早这才聋子突然听到声儿了般眉眼弯弯地乖乖回答：“ 扔铅球去了”。
是真的。
因为下一组扔铅球的小伙子很帅，斐诗首当其冲地报了没人愿意报的项目，为自家公司当星探去了。
姜柏感觉自己的十万块钱白花了，磨着发痒的后槽牙，压低声音旁若无人地进行教育。
“ 你俩安分点，公寓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密码还是你的生日。不过这是有条件的──”
他望向做星星状地做仰头崇拜状的姜早早，原本要说的话顿时噎住了。
她透明的翅膀随着身子滑了个圈，这哪是天使，简直就是贪心的魔鬼。
姜早早又无辜地捻了捻手指。
第二条短信到了。
姜早早才满意地笑出声：“ 好的，亲爱的哥哥”。
姜柏又气又好笑，抬手把她的头发揉乱。
“ 赶紧消失，条件下次再说。”
黑心肝的小天使诈骗得盆满钵满一溜烟儿就跑了，临走前在折返的姜柏背后，偷偷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
有点儿可爱。
顾淮免对上她发射来的目光，又很快挪开。
他抬手去松下领带，喉头被噎住的烦闷顿时就散了大半。
姜柏和顾淮免原本的谈话其实并不顺利。
两人的对话看似只是简单地寒暄，可明里暗里都透着商业谈判的味道。
江老爷子在的时候由于一些情份很是照顾姜氏，他们手下的地只要姜氏看中了，基本上别的企业都没戏。
不过现在改朝换代了，顾淮免总归是利益至上，并不在乎老一辈的那些虚无的东西。
他只在乎江仁今年的报表好不好看。
姜柏干脆单刀直入地代表姜氏对城南那块地的强烈兴趣，并希望签一个长达二十年的合约。
针落地可闻。
顾淮免起身，紧抿的唇微微勾出上扬松散的线条。
“ 合作愉快，姜总”。
姜柏连忙卸下微妙的表情去应他伸来的手。
实在没想到居然如此容易就成了，那块地是个大肥肉，若不是今年江仁的业务实在太忙了，绝对会自己收着。
反过来说，几百双眼睛正盯着，姜氏已经是行动颇晚了的一个。
“ 合…合作愉快。”
不过也是，姜氏和江仁合作一向省心，不论多大数额的资金都会准时打到江仁账户上，几十年来从没有晚过一秒。
思绪及此，姜柏很快接受了，起身回以微笑的同时有些后悔刚刚让姜早早呛了口顾淮免。
他本来还以为那瓶酒白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