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过了半天,陈默才回过神来,自己也觉得甚为好笑。
从进入修者界开始,接触的便是灵植一事,村中那神秘的天铸之宝也和灵植有关。
将近两年岁月下来,陈默只觉自己也对种植灵植一事痴迷起来。若是灵植有什么情况,他是绞尽脑汁,费劲心思,也想要搞一个明白。
话虽如此,但陈默对蓝焰果的一些变化,却仍觉得迷茫。
据秦老玉简记载,蓝焰果自栽种到成熟要两百年,这样,即便是栽种到神秘空间当也需要接近三年的时间。
可最近一次进入空间他现,自己的估算竟然不对,而且不对的有些‘离谱’。
说起来蓝焰果生长过程共有五个过程:萌、生长、开花、结果、成熟。
其中这五个过程所需时长虽然略有差距,但并不是十分明显。总归逃不过成熟需要两百余年这个年限。
所以陈默才有了估算,按照灵田的效用,蓝焰果在神秘空间成熟结果需要三年,如今方才过去半年,按理说蓝焰果应该刚进入生长阶段,还是一株幼苗,可这幼苗也太过生猛了一些,赤红的植株有四尺高,叶片也长出了不下十片。
对此情况,陈默也是沉吟,心说或许是灵泉效果逆天,才有了如此‘健壮’的蓝焰果。
毕竟蓝焰果珍贵,就算秦老的玉简,也并非描绘的很是仔细。
陈默原本这样想了,也就不再纠结,健壮就健壮吧,反正长势良好也是好事一件。
可不想,上次进入空间的时候,却让陈默狠狠吃了一惊,蓝焰果其赤红的枝丫上竟然结出了花骨朵,显然是进入了开花期。
如此说来,那健壮的模样根本就是快的渡过了萌芽和生长期。
这让陈默始料未及,如此看来,根本不用再等两年半,或许在近半年或者一年的时间内,蓝焰果便能成熟。
竟是提前了那么多?!更让陈默高兴又略微紧张的是,蓝焰果树结出来两个花骨朵,这便意味着,只要成熟他就能得到到两颗蓝焰果。
这便意味着,一旦他炼化蓝焰果成功,丹田中的灵火便已壮大到可以炼丹了!
所以,陈默才不得不为此早做准备,大量的炼制聚灵丸练手,只希望到时候自己的这些‘存货’能支撑他成功的炼制出一次蕴灵丹,哪怕一次都好。
想到这个,陈默如何不高兴?又如何不紧张?真是来得让人全无准备。
至于蓝焰果为什么会如此?这些天陈默一直都在思考,这肯定不是灵田的作用,若是灵田能把蓝焰果的生长度提升那么多,别的灵植不是同样也能提?
那是因为玄阶灵植的关系吗?陈默并不敢确定,因为到此为止,他手上也只得蓝焰果这一玄阶灵植。
对此,陈默更加偏向的猜测是——空间灵气中有了火灵气的关系,半年前他就有了良性循环的假想。
如今空间的火灵气随着蓝焰果的生长在细微的变多,虽然累积下来也只是非常非常小的量,可谁敢确定这没有给蓝焰果带来一些良性的好处?
但无论如何,成为炼丹师已经遥遥在望,陈默对以后的修炼更加充满了信心。
灵根道品差如何?他总有一天,修炼的度不仅会像如今一般,跟上普通的弟子,还会越更厉害的弟子,甚至是那些所谓的天才。
到时候,不管是师兄还是师父,都会以自己为荣。
五日后的中午。
陈默已将自己的小屋彻底得收拾干净,如今望去,小竹屋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再没有满地的瓶瓶罐罐,也没有了胡乱堆着的药草,微风吹过,一阵清爽。
“这就差不多了吧?”陈默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屋,满意的点点头,该收进衲子的已经分门别类的放好,其余暂时不用的东西,就如玄铁药锅也已收进了他特别做好的几个竹箱里。
这样下来,他就可以放心的回乡,不用再担心丢失什么。
想起能够回乡了,陈默就恨不得现在立刻出。
原本以为七日才能办好的事情,不曾想昨日杂务监特别来人,通知了一声陈默,申请已被通过,还特别交予了陈默一块回乡令,让陈默自离开宗门起算,三个月之内务必赶回,在杂物监交回回乡令。
言语间,倒是透露了一丝,之所以会那么快通过,好像是师父得知后,特别让师兄去招呼了一声。
陈默心中自是感动,从未想到这等事情师父都为自己操心,虽然从入山门到现在,自己只见过师父一次。
“只但愿师父出关后,看见我的进境,能感欣慰。”陈默如是想到,同时又拿起了放在灶台前的两壶酒。
虽恨不得立刻出,但秦老那里却总是要去招呼一声。说起来,这两壶酒还是陈默亲自酿制的,虽算不得珍贵,但也有心的放入了少许的夕雾和琼果,也是一番心意吧。
到了秦老那边,已是下午时分。这个时刻,藏灵阁并没有多少弟子,秦老也乐得清闲,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口中也不知在哼唱着什么小调。
陈默走了进来,秦老也只是略微睁眼,瞥了一眼陈默,但下一刻却是猛地坐了起来,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陈默。
陈默被秦老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知为何秦老如此大惊小怪,却又不敢去问秦老,只得装作无事的样子,带着恭敬的笑容,把手中自酿的酒递到了秦老面前。
“这是小子自酿的酒,秦老您尝尝。”
秦老接过陈默递来的酒,复又躺下,也不解释刚才为何大惊小怪,口中只是念叨:“你能酿出什么好酒?”
说话间,已拔开了酒壶塞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几大口。
“是,是粗鄙了一些。但这一次要回乡三月,近段儿时间已不能带酒来看望您老。只得自酿两壶,略表心意。”陈默已经习惯了秦老的说话风格,倒不在意秦老讽刺之言,回复的全是真心之言。
在这宗门,除了师父和师兄,的确只有秦老对他恩深义重,他自然也将秦老摆在了心间一个重要的位置。
秦老闻言,砸了砸嘴:“倒是在酒中放了些好东西,老夫也懒得问你哪里弄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