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赵锦楼往身后一看,果然那小乞丐早溜了。
沈靖安只顾着打架根本没管那乞丐,双眉一皱对身后的官兵骂道:“你们干什么吃的,人跑了都不知道!蠢货!”
“将军”官兵各个支支吾吾,众人七嘴八舌,各自交头接耳,刚刚还在兴奋地看热闹的他们,此刻却完全不知道那名小乞丐何时悄悄溜走的。
陶凉微微一笑,缓缓走上前,打破了场面的尴尬。“沈将军莫生气,这人跑了就跑了,再抓回来就行了。只是二位要是再打下去,不管等会哪位大将军来,场面想必都不太好看。”
沈靖安心中一沉,陶凉所言不无道理。他心知肚明,刚刚那名小乞丐逃走时,陶凉没有发出任何提醒,现在却装作若无其事地出现,劝架劝得这么冠冕堂皇,分明就是在看笑话。
沈靖安冷哼一声,心中暗自不悦,“小王爷,我截云刀下从无冤魂,今日你放走我要抓的罪犯,这笔账日后必算!”
人已经跑了,再打下去确实没有任何意义,沈靖安把刀往腰间一挂,挥挥手,带着身后的离去。
赵锦楼朝他的背影挥挥拳头,心里狠狠地暗骂了几句,记就记,等我出了天都城,看你怎么算!哼!
他随即转过身,对那小姑娘欠身道歉,又从柱子上拔回了自己的剑。
这时,陶凉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赵锦楼将剑收回剑鞘,迈步上前,对陶凉抱拳道:“公子请留步。”
陶凉微笑着停下脚步,望着赵锦楼,目光中透出几分赞许。
赵锦楼继续道:“多谢公子相助,方才要不是你打开这一剑,那姑娘肯定会受伤。谢过公子。”
陶凉嘴角露出笑意,轻轻点头:“王爷不用客气,举手之劳,告辞。”他回礼抱拳,说完后白扇一折,便负手而去。
赵锦楼感慨万分,他看着陶凉白衣飘飘,心中有种复杂的情绪。这位白衫男子的出现,不仅救了小姑娘一命,还在关键时刻化解了尴尬的局面。他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记住这份恩情。
陶凉走远后,自言自语道:““今日不枉此行,竟能亲眼见识霸天刀法和飞龙剑法,这小王爷,也是有趣的很。”
“”
将军府内。
一个身穿武服的中年男子正在院子中练习拳法。他嗓音粗重,满身大汗。裸露出来的手臂孔武有力,肌肉如拳头般鼓起,一拳出击如伏虎之势。
就在这时,一名小兵急匆匆地走近,向那中年男子禀报重要事务。中年男子听到其中某些内容,顿时停下动作,眉头紧锁。
“你说,他去户部调查了四年前的事?”中年男子问道。
小兵急忙答道:“回将军,是的,他后来还去了来福客栈,不过,客栈老板说王爷只是好奇当时的事,说什么只是听了个话本。”
中年男子沉思片刻,紧握拳头说道:“这个王爷一向放荡不羁,无关紧要。”
小兵有些担忧地说道:“但万一他查到了什么呢?”
中年男子不屑地冷笑道:“即便查到又能如何?他能掀起什么浪。只要他不与那个姓萧的有瓜葛,我们就不需要去理会他。”说完,他继续练习拳法。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男子出现在院子里,缓步走近中年男子。他的声音嘶哑,听起来十分刺耳。
“沈将军,当初放了一只老虎出笼,这次也要放虎归山吗?”
中年男子回答道:“要不是宫中那人处处护着他,我也不想。我之前在圣上面前多次劝阻,此时动手实在于我不利。”
中年男子挥动拳头,汗水飞溅,他的表情冷漠。他对站在旁边的小兵下令:“康礼,等他离开天都城之后,紧紧盯着他,一丝风吹草动都要汇报给我。先下去吧。”
小兵应声后退:“是,将军。”
就在小兵要离开时,中年男子叫住他:“等等!那姓萧的可有消息?”
小兵支吾地回答:“回将军,还没有任何消息。”
中年男子怒道:“派了那么多高手,竟然都没能干掉他!现在竟然连下落都查不到,真是一群废物!”他转过身,对着小兵咆哮。
小兵吓得跪倒在地,急忙道:“卑职罪该万死!”
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轻笑道:“将军之前不肯求助于大宗师,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不过这三年来,他们也没有出现什么动静,将军也毋须太过忧心。”
中年男子又皱紧了眉头:“这件事本就是我们暗地里做的,我不好与宗师直说。而且你们那边不是还有一把利刀吗?何不用他?”他收敛了怒气,拿起一块巾帕擦拭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