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就在这时,一声惊雷乍然响起。 紧接着,一道闪电劈开了灰蒙蒙的天际。 凉风也在这时吹来。 人们裹了裹衣服,纷纷抬头看天。 “遭了,快下雨了!” “算了算了,没带伞,我还是先回去了。” 看热闹是别人的事,可被雨淋感冒发烧了可是自己的事儿。 好些人按住了八卦的心,缩了缩脖子,趁雨还没下下来,赶紧回家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还是想再等等。 他们想看到万恶的犯人被押上警车! 可就在这时,一阵凶猛的狂风袭来,屋檐的瓦片被卷了起来,‘砰’得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唉呀妈呀!” 瓦片差点砸中一人的脚,他吓得急忙跳开。 “这怕是妖风哦,也太凶了!” 男人骂骂咧咧,所有人都被他那边吸引了注意力。 却没注意到,有两股更加阴冷的疾风从后院陡然而起,穿破墙壁,朝着店里的范晓娟猛烈袭去。 电光火石间,一个满身脏兮兮的老乞丐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冲了出去,挡在了范晓娟的面前。 “别杀她,别杀她,她是好人!” 他着急大喊。 可下一秒,他就直接被掀翻了出去。 狠狠地撞到了门口的透明玻璃上,吐出的鲜血顺着玻璃滑了下去。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惊变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人怎么突然就飞了?! 虞冉眸子一眯,立马飞奔上前。 “这里是案发现场,不能” 一名穿着警察制服的小哥想要将虞冉拦住。 可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一道十分凌厉的冷眸。 “让开。” 警察小哥一愣,随后看向一旁的寸头警察。 “虞队,你看这” 虞汶霖深城的黑眸扫了一眼虞冉,正要发话。 一股更加诡异的冷风猛地将屋内的灯泡打碎。 屋内顿时暗了下去。 可借着外面的路灯,依稀还是能看清屋内的情景。 “多多出了两个人!” 有人牙齿发颤,哆哆嗦嗦地出声,尾音甚至快要压抑不住尖叫了。 其他人也发现了,瞳孔剧烈收缩的同时,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不是不是范晓娟的爸妈吗?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天呐,他们竟然在飞!” “鬼鬼啊啊啊啊!” 随着一人尖叫,其他人像是突然被唤醒了一般,纷纷惊叫一声,一哄而散。 那奔跑的速度,简直像是在参加百米速跑一般,要多快有多快。 屋内的警察们距离最近,一向坚持唯物主义的他们,此刻也被震惊地立在了原地。 “还不出去!”虞冉冷喝一声。 大家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不过却纷纷看向了虞汶霖。 队长没发话,他们身为警察就不能擅离岗位! 虞汶霖只沉思了一秒,就让大家搀着老人和范晓娟,退了出去。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虞冉,沉声道,“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虞冉点头。 就在这时,两只恶鬼见范晓娟被带走,厉声尖叫着就抓了过去。 虞冉眸光一拧,冷冷扬眉,挡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的对手是我!” “吼!” 两只鬼怒声一吼,立即调转方向,伸出乌黑的枯爪,对着虞冉的面门就狠狠抓去。 虞冉迅速凝出一张符,直接将屋子封住,形成一个禁制。 这样一来,屋里的两只鬼想要出去害人,就不可能了。 没了后顾之忧,她也不再手下留情。 一张血符速度极快,朝着两鬼飞射而去。 “滋~” 纵使两鬼的速度也很快,但虞冉还是技高一筹。 符篆一沾身,就腐蚀着他们的鬼身,被伤之处,立马冒出了一阵黑烟。
渐渐的,两鬼的鬼力都被削弱了不少。 虞冉眼疾手快,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手掌凝符,一把抓住了男鬼的双手腕,将其反拧到了一起。 “啊!” 符篆的滚烫灼烧感让男鬼止不住哀嚎一声。 女鬼见状,黑漆漆的眼眶愈发狠厉,凶狠地朝虞冉撞去。 “嗷~” 虞冉眸光微暗,侧身快速让开,然后借力打力,一把将她踢飞了出去。 接着欺身上前,趁女鬼没来得及做出动作就用符将其定在了地上。 将两鬼制服了之后,虞冉撤销了屋子的禁制。 “可以进来问话了。”她对虞汶霖说。 虞汶霖看了虞冉一眼,然后示意手下将范晓娟带进屋。 两只鬼见到范晓娟的一瞬间,龇牙咧嘴,又想飞扑过去。 虞冉一个大,两鬼瞬间乖巧了。 站在一旁的几个小警察,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这女人好凶残! 不过好帅! 虞汶霖看着两只被符镇压着的恶鬼,揉了揉眉心。 审人不在少数,审鬼这倒是第一次。 还挺新奇的。 可他还没开始审问,那女鬼就开始鬼喊鬼叫大骂了。 “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们供你养你,你却狠心杀了我们,你还是不是人!” 门外强忍着惧意留下的围观群众纷纷点头。 虽然这鬼长得挺丑的,但她没说错。 父母养育之恩比天大,再怎么说也不能那样做啊! 范晓娟如死木一般站着,听到女鬼的话后,她的眼睛总算动了。 她凄婉一笑,“是,你们供我养我,但你们自己扪心自问,你们是怎么养我的? 自我有记忆开始,你们就没有一天看我顺眼过,就因为我是你们口中说的不带把儿的,又加上我天生六指,就被你们一口一个小怪物喊着、骂着 天冷了,你们给你们的小儿子买暖和的衣服,却让我在大冬天用冷水洗碗、擦桌子、扫地、拖地,那时,我才不到七岁! 我想读,你们不让,还说女人读再多也是白搭,初中没毕业就让我去打工了! 这都算了,毕竟你们生了我,也确实赏了我一口饭吃。 但我辛辛苦苦打工攒下钱开了这家店,却成了你们的摇钱树,张口就是几万十几万的要,不给就是我不孝,在亲戚朋友面前数落我! 更过分的是,我已经把所有积蓄拿给弟弟买婚房了,你们还不知足,还让我把店卖出去,筹钱给弟弟备彩礼钱和婚钱! 我不愿意,你们就拿着店里的椅子打我! 你们知道,那一下一下打在我身上有多痛吗?!” 范晓娟挽起袖子,上面是一根又一根触目心惊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