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雪看着这黑夜内仍然飘落的花瓣,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辜尽有双看石头都深情的桃花眼,可是明显阙华不会被轻易被男色蛊惑。
阙华看着辜尽的眼神,玄雪觉得自己要是用一样的眼神看苍白海尽,苍白海尽估计会伤心死,露出一副怎么也哄不好的小狗模样,想到这玄雪略带同情的看了眼盯着阙华背影出神的辜尽。
或许他们都不该局限于爱情,爱带来的情感也还是太单一,人生不该被局限,或许他早就想清楚了,又或许一直在这局中不得而解。
不再看这两人,召唤出裂鬼谷的传送阵,转身消失在原地,无数的花瓣落在传送阵中被焚烧的落下无数的灰烬,飘散在她衣裳的尾处,带着幽蓝色的摆尾,宛如一场烈火焚烧。
他垂下眼帘,修长的睫毛挺翘的在微凉的空气中沾上了水气,宛如他的泪,睫毛投影在他这张极具神性与张力拉满的脸上,连碎发都仿佛带着神的礼赞,那样的吸引,可是站在这里的他却是被阙华平常心对待的,倒不如说一开始创世神也是如此对待他的。
那他是怎么做的——年轻的冲劲带着他不顾向前,去往她的身边,可是结果又是如何呢?现在的她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不再敢上前,任何让她伤心的事情他都不敢再做了。
可是苍白海尽的话仿佛又不断的在他的耳边循环,促使的他又不断的往前,就像他曾经对她说的一样,“不断向前。”
他或许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夜色已经晚了,在这转转吧,或许今夜会给他一点启示。
在晏清王朝皇宫内的阙华却没有辜尽玄雪这两人的暂时清闲。
才到寝殿内,只匆匆一瞥是庄词沅的模样,阙华立马摘掉所有的簪环,这个点了,还不睡实在是说不过去,可是她才躺下闭上眼,立马感觉到窗边来了人,阙华紧张的不由得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
可是不能慌乱,她不停的暗示自己许多次,调整好自己的气息,以免打草惊蛇。
精神力谨慎的释放,立马吓了她一跳,已经是二十米的三倍还远了,六十米不是让她最震惊的,而是几乎所有的她能探查范围内的秀女床前都站了一个黑衣的蒙面人,不用说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且不害怕被人撞见的只能是皇宫中某位主子的人。
阙华这里的暗卫站了许久,久到阙华的精神力几乎都要撑不住了,这才感觉到暗卫小幅度的摇了摇头,示意着什么,阙华不敢在这时掉链子,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动作,熟睡的模样。
可是却有人憋不住了,下一秒装睡的那位秀女的屋子便被立马打开,由几个身形似女子的暗卫进入,瞬间烛火亮起,阙华仍然不动,这时候轻举妄动就完了,枪已经打出头鸟,后面的也仍然会死。
身为有神氏神女多年,阙华太知道这其中门道,然而她憋的住,果然又有人憋不住了,暗卫又再次闯了进去。
阙华在心底暗骂“蠢货!”,明明还差一点就能平安度过今晚,若是死!阙华不敢再往下细想。
细数着时间的流逝,大概两个时辰,他们才离开,阙华却还是维持着自己应该保持的动作,直至天亮她都精神紧张着。
封闭幽深的环境内,她知道自己太像笼中鸟雀,仿佛又回到了有神氏一般的经历让她不禁红了眼,但又很庆幸她总有还是自由了吧。
门被推开,宫女小心的进来,见到阙华安然无恙,却也还是未平复心绪,这些秀女如今就是他们的主子,主子没了她们自然也不好过,是一夜跟着主子飞上枝头还是一夜掉落万丈深渊,就看造化了。
服侍着阙华起床的小宫女忍不住的和阙华提起了昨晚的事情,“宫里都不让说的,但您昨晚幸好睡的深,这才没有触犯太子殿下。”
祁意丞?他究竟要做什么?
“究竟是什么事?”
“貌似是找人,听说有不是真实秀女身份的人混进来了,昨晚的那些貌似还都不是,都被遣返回到该回的地方去了。”至于是为什么她们故意的清醒,这太子妃选举在即,谁人不知道,这估计是以为不是什么大事,结果发现是这么严重的事情。
小宫女实在是忍不住,见阙华也有些想知道的表现,立马忍不住的靠近,低声道,“皇后的侄女也打道回府了,据说皇后殿下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太子殿下要找人,就在这秀女中,便让郡主故意的露个脸,谁知道这么就没机会了,那些贵女们走了三个,您……”
见她犹豫了,似乎还带着欣喜,阙华不解的看着她,她跪下道,“如今这些秀女主子们,只有您的身份最高贵了,还请您若是成为太子妃,还请不要忘记奴婢春儿。”这些话不是可以随便说出来的,阙华懂了春儿的意思。
争宠而已,可是可惜了,她不是真正的庄词沅,不需要获得太子妃的身份也能很好的活着,“先起来吧,若是真能有朝一日成为太子妃,你们我都不会忘记的,放心。”阙华握住她的手,将跪着的她托起,春儿见阙华神色温和,心中立马一喜。
阙华却不懂了,祁意丞是怎么知道皇宫中有人潜入的呢?
实在是费劲。
阙华想到这又揪心了起来,这些秀女中可只有她一个是混进来的,这样来说昨晚的找人完全是借着她的名义清除那些皇宫中的眼线吗?
太子殿下果然不简单啊!
打了个寒颤的阙华放下手中把玩的珠翠,决定晚上去神女殿找竹玄问问,至于御洲,阙华想想就头疼。
还有沌零估计已经成花肥了吧,刚愎自用,嫉妒成性最后轻易的就起了弑神的心,阙华又想起了那个还没从御洲嘴里套出的细作,头疼叹了口气,缩了缩肩膀。
看着镜子里被春儿戴了许多繁重珠翠的头,阙华叹了口气,现在这么引人注目的感觉也不好。
她得想想办法,推别人出来,谁爱做太子妃谁去做,她反正不愿意顶着庄词沅的脸去和祁意丞洞房,膈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