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范阳城便是一个丛林,有狩猎的,也有被狩猎的。
有人要活,自然就有人要死。
没有人愿意死,梅长易也不愿意。
所以就只能别人死。
梅长易隐藏在小巷拐角,等待常志标追踪而至。
常志标的身影刚刚出现。
他便瞬间暴起,同样的角蟒扑杀,身似角蟒,手如蟒口,指若毒牙,直咬常志标咽喉。
一击必杀。
常志标喉骨断裂,倒地身亡。
梅长易对自己蟒力擒拿手的武道真意感悟更加清晰。
身在丛林,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是自然法则,也是天理循环。
他转身离开,从小巷退至大街,继而慢慢悠悠,光明正大的走到瑞云楼。
铁牛、陈刚、几人的伤势都好了很多,就连受伤最重的毛永珍,苍白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自从那日众人共同一战之后,关系似乎缓和了很多。
梅长易与众人打了个招呼,便又站在角落开始练功。
前两天,自己几人才刚刚与锻骨境巅峰的破风掌李正丰一战,结果被人家打的屁滚尿流。
而自己即将单独与锻骨境巅峰的天鹰门宋欲仁一战。
虽说自己领悟武道真意。
但是这种老牌的锻骨境巅峰强者一定也有自己的杀手锏。
梅长易心里还是没底。
可惜时不我待,若是等待自己全身锻骨完成,不仅血气增加。
而且角蟒鳞身的防御力也能够更强。
但现实就是这样,没有什么问题是等到你完全准备好才冒出来的。
这几天刘长春刘先生也会一天来一次,给铁牛几人诊治。
他的儿子刘长青是个自来熟,几天便跟铁牛几人打成一片。
至于梅长易,换做往日,肯定是要想法拉拢。
可惜由于天鹰门的事,实在是没有心思,只能度过这次危机后,再找机会。
傍晚,一匹快马风驰电掣般在街道急速驰骋,那一人一马在城北内宋宅停下。
天鹰门长老宋欲仁房。
“宋长老,画像那人找到了”,宗永孝单膝跪在地上,双手作揖,向宋欲仁汇报。
“是谁”,宋欲仁急忙道。
他双眼锐利如鹰,死死的盯着宗永孝,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似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还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只知道是青衣堂弟子”,宗永孝急忙回答。
“确认是他杀了辉儿吗?”宋欲人问道。
“八九不离十,我们跟踪过他,发现在他防范意识极强,想来心中有鬼”,宗有孝道。
“想着您想亲自动手,所以我让常志标与符公约在那边盯着”,宗永孝道。
“好好好”,宋欲仁一连说三个好。
“给我备马,即刻启程,我要在明天天黑前赶到城南,我要一寸一寸捏断他的骨头,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宋欲仁疯狂道。
“门主有言在先,夺红之期将至,门内长老禁止私自外出,您这边要不要跟门主?”宗永孝小声问道。
“跟他说什么,我的儿子就是为了给他的鹰买肉才被人杀掉的,我给我的儿子报仇,还要请示吗?”宋欲仁气愤道。
原想着自己的儿子离门主近些,能多获得一些练筋境强者的指点,岂料自己的儿子会因此丧命。
一想到如此,宋欲仁就揪心的痛。
当即出了宋宅,骑上快马,与宗永孝绝尘而去。
同一时间,城南醉红楼却来了一位满身灰尘的公子,身姿消瘦,头戴斗篷,不是被梅长易救下的顾晓月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