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一样了,比以前更无耻了。
剽窃他人章,在人圈儿里最为人所鄙夷所不耻,苏凌已经在心底里认定了李丰剽窃的事实。
脾气性格再怎么改变,也改变不了他成为贼的卑劣。
鄙视之!
苏凌不再劝说,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不管李丰同意不同意,她都会把这两篇可以传世的蒙学经典传播出去,造福整个大唐。
接下来苏凌更用心的去品读《三字经》与《弟子规》,想要把它们全都印在自己的脑子里面,一个字都不能错,否则就是对这两篇惊世章的亵渎。
“小姨你看,还有这个!”李轻寒抬手指着教室中挂在墙上的那块黑板,随手拿起一只粉笔,熟练地在黑板上写起了板。
“这个也是阿爹想出来的,简单方便,又可以节省纸笔,更重要的是,挂在这里,房间内所有的学生都能看得见,很方便夫子的讲解!”
李轻寒详细地叙说着黑板的各样优点,与妹妹们不同,她是上过蒙学的人,深知在课堂上夫子教授的弊端,只能照本宣科,不能之以明,所以她才更为理解黑板的发明与应用所带来的种种好处。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李轻寒随手就写出了三字经的开篇,粉笔偏硬,她写出来的字体远不如她的毛笔小楷,不过也能清楚辩认。
“小姨你看,写之后,觉得无用了,可以这样随时拭去,然后还能再重复写!”
拿起黑板擦,随手在黑板上一抹,白色的字迹顿消,李轻寒又提起了粉笔继续写。
感觉就像是在平整的沙土上写字一样,不满意了可以随便抹去,不费一点儿功夫。
苏凌眼前一亮,注意力不由从两篇蒙学章上移开,转移到了眼前的这块方形黑板上。
但凡在学堂读过的人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明白黑板的作用,放在教育人上,黑板与粉笔的发明,简单就是堪比神器一般的存在。
“这……这这也是你阿爹想出来的?”
苏凌有些难以置信,忍不住亲自上前写擦拭了一遍,对于黑板与粉笔的存在有了一种更为直观的认识。
教学利器,天下所有夫子与学子的福音!
与《弟子规》及《三字经》两篇蒙学章相比,黑板与粉笔的出现,更是让苏凌的心中一跳。
蒙学的作用虽重,但也仅限于启蒙幼学,便于开蒙的幼童更好的读识字。
但是黑板与粉笔,却是上下皆通,不止是幼学,天下间所有的学府都能因此而受益,实乃是天下间所有读人的终极福利。
更重要的是,黑板与粉笔的结构简单,只需一块木板,几支白色的石膏,造价便宜,根本就没有用不起一说,哪怕是再穷的学堂,也不至于会置办不到。
“没想到姐夫虽然落魄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里面竟然还存留着这么多的宝贝。黑板、粉笔,再加上《弟子规》与《三字经》,想来天下间任何一个读人到了这里,都会被吓一跳!”
苏凌的目光不由在李轻寒四个孩子的身上扫过,心中不由一阵感叹,她的那个混蛋姐夫虽然混蛋,但是对孩子却是好得没话说。
这四样读人眼中的教学至宝,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被他给拿了出来,仅供四个孩子独享,实在是太奢侈了。
隔壁,柳亭的妻妾与一双儿女已然搬了过来。
听到东家院子里面整齐的读声,柳张氏与柳赵氏不由都动了心思,齐齐走到柳亭的身边出声建议道:“夫君,柳飞、柳月也都到了开蒙的年纪,能不能跟东家说一声,让这两个孩子去东家的府上做个伴读?”
柳亭犹疑道:“这有些不太好吧,东家府上开的是族学,咱们的身份挨不上啊?”
看到院子里正在相互追逐嬉闹的一双儿女,柳亭道:“县里不是有专门的私塾么,就让飞儿到私塾去开蒙好了。至于月儿,一个女孩子家识不识字有什么紧要,就让她呆在家里好了。”
“女孩子怎么了?”柳赵氏听不惯,白了柳亭一眼,反驳道:“刚刚东家府中的读声你又不是没有听到,全都是女公子的声音,女子怎么就不能读了?”
“胡闹!东家是从长安来的大户人家,跟咱们能一样吗?”
柳亭皱起了眉头,“再说,县里的私塾之中全是男子,哪有一个女子的身影,你若真想让月儿识字,日后得闲我亲自来教她好了!”
柳亭已经打定主意,男子读,女子在家,不可逾越。
柳张氏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柳飞是她所出,而且她还是正妻,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亏。
而柳赵氏则憋了一肚子气,她是柳月的生母,女孩子没人权。
“你当我让飞儿月儿到东家府上去陪读,真的只是为了让他们读识字?”柳赵氏恼道:“那些大户人家的规矩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什么叫陪太子读?重要的是陪太子,而不是陪读!”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么好的拉近两家关系的机会,难道你就想这么平白错过?还是说夫君你其实并不看好这位新东家,只是拿他做为临时的一个跳板,所以并未有过要与之建立长期稳固关系的打算?”
柳张氏也在旁边吹风:“夫君,赵妹妹说得不错,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让飞儿与东家的女公子朝夕相处,说不定将来还能……”
柳亭狠瞪了她一眼,这简直就是在痴心妄想,若是让东家知道他竟然安的这样龌龊的心思,指定会让根福那个傻大个打断他两条腿。
“行了行了!”柳亭被两个女人烦得头大,高声嚷道:“回头我就找个机会跟东家提一句,看看月儿有没有这个福份,能够陪东家的四位女公子一起读。”
“至于飞儿,还是让他入私塾好了,等东家的小公子长大了,再考虑是不是让他入府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