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步惊云的背影离开,李杨松了口气。
演戏的感觉并不好,每时每刻都有被拆穿的危险。
打了个哈欠,李杨懒洋洋的回到床上睡觉。
没过多久。
又有人来了。
“看不出来,你挺忙啊。”
今天这是怎么了,步惊云、聂风,都是属夜猫子的吗?
李杨无奈的又坐起,“聂堂主才是真忙啊,大半夜还要来提审犯人。”
“睡不着,忽然想到今日抓了一个有趣的犯人,便来审问审问,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聂风将桌边牢头的那张凳子挪到牢门口,坐下来,侧身倚着牢门,一副要打持久战的准备。
“只要你不对我大刑伺候,我就陪你聊到天明。”李杨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坐姿,也是一副要打持久战的样子。
“说说你吧。”聂风道。
“说什么?”
“说你和我云师兄是什么关系?刚才我可是在牢外等了好一会儿。”聂风察觉到李杨和步惊云之间似乎有什么猫腻。
一个是天下会的堂主,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
这两人居然会有交集,而且还是在他将李杨抓进来之后,聂风如何能不好奇?
“我说步惊云是我失散多年的亲戚,你信吗?”李杨玩笑的语气道。
聂风摆了一下手,“你不想说就算了。”
“让聂堂主在大牢外排队,真是对不住,若是有酒,我一定自罚三杯。”李杨隔着牢门,朝聂风拱手道。
聂风笑了,“你想喝酒就直说,怎么样,牢饭不好吃吧。”
“确实。”
李杨点点头,“能腻死人的烧鸡,和兑了水的假酒。”
“……”聂风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杨。
李杨耸了耸肩。
聂风回过神,喊道:“牢头,牢头。”
“聂堂主,我在这。”牢头大声回应着,从牢外飞跑进来。
“最近大牢改善伙食了?”聂风问道,他知道,就算再怎么改善伙食,也不可能给犯人吃烧鸡和酒。
“没有啊。”牢头一脸懵逼,完全听不懂聂风的意思。
“今天牢内发生了什么事?”聂风又问道。
“没……”
牢头看到牢房内的李杨,向自己打眼色,立刻话锋一转,“是,今晚确实出事了,就是步堂主被挟持。”
“那他呢?”聂风不等听完,指着牢内懒洋洋的李杨又问道。
估计是露馅了。
结合聂风的反常问题,以及李杨的眼色,牢头心里也明白了,眼看藏不住了,便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聂堂主,这可真不怪我,您是知道的,当时步堂主被挟持时,我可是在外面奋勇抗敌,牢房内发生的事,我是一点都不知道,谁知道这小子的牢门链子怎么就开了?我一回来,还吃了我的鸡和酒……”牢头将今晚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聂风。
“你先起来吧。”聂风沉吟后道。
“谢聂堂主。”
聂风转而看向李杨,足足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好像李杨脸上有朵花似的,最后却道:“牢头,取些酒菜来。”
“啊?是,我马上去。”牢头连忙出去准备酒菜。
“弄点好的,兑水的假酒我可不喝。”李杨冲着牢头背影喊道。
牢头险些一个跟头摔倒。
妈的,你一个犯人还这么多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