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也想你,好久了。”
杨玉瑶的一只手撑在榻上,另一只手缓缓地解开身上的衣衫,令人血脉贲张的玉体一点一点地呈现在少年的眼中,直到他的双目赤红,喘着粗气扑上来,两个身子不顾一切地滚到了一起,恨不能融成一体。
“啊,啊,奴家......要死了!”
杨玉瑶感受到了暴风骤雨般的冲击,一下子就将她送上了颠峰,少年却不顾她的娇呼,用强有力的动作将她这大半个月以来的思念通通打碎,只剩下那种最为原始和单纯的激情,当她好不容易从那种欲仙欲死的状态回过神来时,突然觉出了不对。
少年的眼角,噙着一丝泪痕!
花锷相辉楼的三层,位于同乐阁后的偏殿,原本是杨玉环的午憩之所,可当李隆基走进屋子时,意外地发现,娘子并未睡在榻上,而是背对着门坐在窗前,手上时而扬起又时而放下,竟然是在刺绣?
在他的印象中,这位爱妃除了吃和睡,最大的乐趣就是曲乐,几曾见她动过女红,却忘了一点,她自幼可是生在蜀中,蜀锦之名天下闻。
李隆基用眼色制止了宫女们的动作,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站在她身后看去,一张绣架上绷着一块硕大的绸布,这种布很少会做为衣衫之用,更多的用途是锦障或是帘布,还有一种便是。
军旗。
在他的眼中,此时的杨玉环有一种格外的魅力,那就是温婉,这是一种从未出现在她身上的品质,让李隆基在好奇之余,又有些疑惑。
在行家看来,杨玉环的动作并不熟练,有时候还会出错针,可是随着绣法的进行,动作越来越快,一个金色的大字渐渐成形。
劉。
这个繁写的刘字,被一圈繁复的云龙纹饰围着,看样子绣了不只一天,李隆基耐心地等到她收起最后一针,左右摇晃了一下脑袋,似乎不怎么满意地鼓起了腮帮子。
“想不到,玉环还有这等手艺。”
李隆基眼疾手快,在她惊呼之前,抢去了手上的那根针,然后将她的身体抱进怀里。
“三郎是何时来的。”杨玉环顺势说道。
“有一会子了,见你绣得仔细,便没有打扰。”
李隆基撩起整块绸布,发现最外面的牙边都已经绣好了。
“这是刘稷的将旗?”
“嗯,奴听闻他出征在即,陛下寄予厚望,奴也想为你分担一点,又做不得什么,便想到了这个法子,三郎觉得还成么?”
“朕的爱妃亲手所绣,不知道多大的福份,他只有感激涕零的份儿,只是辛苦你了。”
李隆基摩梭着她的手指,赫然发现,原本光洁细腻的肌肤,有着好些细小的针孔!
杨玉环喜滋滋地抬起头:“真的么?”
李隆基心疼不已:“朕会亲手授予他,也会告知他你的心意,只是。”
“只是什么?”
“你还从未为朕绣过一件事物呢?不是今日得见,朕都不知道,爱妃有如此一双巧手。”
“三郎又取笑奴。”杨玉环羞涩不已地低下头:“宫里任何一个绣娘都比奴强。”
“可她们都不是你。”
李隆基将她的身子抱紧,看着绣架上的旗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