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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扑簌迷离”

趴在桌子上,揉着脸颊,无风脑海忽然想起刚才曾暮云说的话。

“为什么师傅在前辈口中成了“三清道人”,而师傅却跟我说道号“清风”呢?这两者难道什么联系?还是说师傅对我有所隐瞒?”

想到这里,无风快步走出门外,见曾暮云前辈坐在石墩上露着思绪,上前恭敬的道,“刚才听前辈提到三清道人,不知前辈口中说的三清道人是何人?”

曾暮云成思绪中醒来,望着天空,复杂的道,“有人说他是仙人,有人也说他只是一个算命的,在芸芸众生百口中不同,但,手持竹竿“布衣神相”,帮人算命,却是芸芸众生口中唯一相似之处,我也向终南山同门打听过,只听见同门师兄弟尊称他为,“三清道人”,脱凡夫俗尘,不能以寻常修命之人定论。”

听到曾暮云的回答,无风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这师傅也太神秘莫测了吧。”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曾暮云淡淡的说了一句。

无风忽然转动着眼珠,目光姣洁着道,“不知前辈可否传我清晨所仰慕的剑法?”伸手一拱,弯着腰,面露着恭敬。

曾暮云看了看一眼无风,起身便是剑已出鞘,一个倒挂金钩,剑气卷起千层叶,在一个平踏青云,剑气纵横,步法如虎,三步踩虚空,敏捷的身子凌空倒转,剑尖立在地上,击的地上石子四处飞溅,一挑,一刺,只听到,

“覆海翻腾暮云海,一剑西来封喉去。”

声随影行,声未到,剑却已到无风咽喉处,双眼顿时睁大无比,在感受到这一剑的恐怖之处,无风瞬时送了一口气,这也幸亏曾暮云没有杀意,否则剑上的锋利气息早就刺穿了他的咽喉。

无风再次举起双手,睁大着眼睛,额头冒着冷汗,露着一副无辜的样子,慢慢挪动着身子,“前辈,真是好剑法,这一剑若是遇上敌人,百步之内便可取人级,不知剑法是何名?”

曾暮云身上的剑气一散,手上的剑回到了剑鞘中,淡薄着道,“云海剑,终南山悟道三年,观云海变幻而成。”

无风向前一脸的敬佩,“不知前辈可否借手中佩剑一用?”

曾暮云有些吃惊的看着无风,手上却是慢慢的递过剑,讥讽露于言表。“不知天高地厚。”

无风淡然一笑,不知道脑海为什么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刚才的剑法,就好像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他,让他握住剑,把自己看到的给施展出来。

接过剑,无风身上气息一变,沉着冷静,剑缓缓的出鞘,剑指云天,目光透着寒光,在剑身看到自己面孔的那一瞬间。

只见无风持剑一挥,落叶在空中滑过剑身,脚步一踏,转动着身子一挑,似有若无的细风卷起来了落叶,却突然剑似游走灵蛇,虎躯步伐犹如猛虎下山,仰身一探,剑慢慢的向着曾暮云刺来。

在看刺来的剑时,曾暮云脸上先是不屑,再到讥笑,再到沉默,最后露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望着剑光慢慢刺来,曾暮云双指一夹,伸手击出一掌,指尖一弹,剑身优雅的在空中几个翻转,稳稳的落到手上。

此时无风莫名其妙的吃了一掌,倒退了几步,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前辈你怎么打人啊?哎呦,疼死我了……”

曾暮云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这小子装的还挺像的,没好气的道,“别装了,我根本没出力。”

无风低着头眼睛滴溜溜一转,立马起身,笑容无比灿烂。

“还是前辈厉害,本想试探一下我与前辈的差距,没想到被前辈不费吹灰之力就破了招式。在下佩服,佩服。”

曾暮云嘴角再次抽动了一下,没好气的道,“行啦,别拍马屁了,这云海剑法你已有其行了,但你为何还要擅自修改?”曾暮云有些好奇。

只见无风饶着头,嘿嘿一笑,“那啥,我觉得云海是虚幻飘渺之物,并不是像前辈那般真实,招招可见。”

曾暮云豪迈一笑,“哈哈……真是天赋惊人啊,不是修命之人,却能看破修命一途,更可修正。”

曾暮云的笑容并没有让无风心里觉得很高兴,相反他自己也觉得很惊讶,自己只是看清了每一招每一式,然后觉得剑法不顺畅便擅自修正。可他不知道武修一途,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人们明悟天地得来,更别说把明悟得来融汇贯通,那可不是此种境界就能明悟的。

无风眨了眨眼,一副惊讶表情,“真的?我有那么厉害?”心里却打着小九九,“难怪师傅会收我为徒。”

曾暮云爽朗着道,“不知你可愿拜我为师?”

“啥!!!”无风瞪大眼睛,这相同的话好像在哪听过。

“怎么?不愿意?”曾暮云目光温和,但那种温和的面孔下似有一张紧盯猎物的眼神,稍有不慎,就会一口吃了他的感觉。

无风缩了缩脖子,挤着笑容,“那个,前辈,我愿意,愿意还不行吗。”

曾暮云冷眼一翻,拂袖一耍,冷声道,“哼,这天地间天赋异禀之人多的是,可有哪一个真正一鸣惊人,不是藏于陋室,便是苦于无路,若不是与你相遇,恐你也只会平庸余生。”

这番话说的头头是道,听得无风点头不已,但谁知道他心里的苦啊,“要是自己没被师傅收为徒,哪里会有不愿的心啊,毕竟眼前之人可是实实在在的收我为徒,哪像自己家的那个师傅,丢下一根破竹竿,三个破锦囊就不知所踪。”心里连连叫苦啊。

脸上露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徒儿拜见师傅。”

弯腰一拜,从此结下师徒之缘。

曾暮云一时豪放大笑起来,向前扶起无风,双手托着剑,“为师没什么好给你的,这把覆海剑,取恒河精石,摘终南山坞精矿,成剑之日,终南山云海翻腾。是为师武修多年的器物,也算有点名气,便赐予你防身。”

接过覆海剑,感受到手中的沉重,他才明白,清风道人给他的破竹竿也许不是寻常之物。

佩剑挂腰,无风心里忽然幻想起来,“这师傅收我为徒,那岂不是代表可以天天呆在他身边,到那时……嘿嘿,近水楼台先得月……”想到这,扫看着四周。

疑惑着问道,“师傅,婉儿哪去了?”

听到婉儿两个字曾暮云那刚递剑的手在空中僵住了,“我说这小子怎么一下就答应了,原来打着我女儿的主意。”

脸上一片阴晴不定,手扶着身后,没好气的道,“出去寻找食物了。”

“哦,”察觉道曾暮云脸上的反差,无风哪里不明白自己所想的被人家看在眼里,立马转移着话题。

“师傅,你什么时候教我剑法啊?”

见无风转移话题,曾暮云慢慢的道,“武修一途先修身,强身健体,在破脉,方可习剑法。”

就这样在无风接连的几个问题下,两人孜孜不倦的问答,转眼到了黄昏。

昏黄的阳光撒在两人身上,让两人如大梦初醒般。这时他们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曾青婉不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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