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去多日,霄宥几人打的火热,他也明显的不在和空灵,青赋兄妹走近。
有空之时几人也是相约同游帝都,日子倒也过多的惬意。
与此同时新的一轮汇武考验也已经逼近。
这对于每一位天之骄子来说都是值得兴奋的事情,他们终于能够与自己同一标杆上的天才一较高下,年轻的热血不由得便沸腾起来。
可是此时的紫羽却没有这种兴奋,有的只是满心的忐忑和焦急。
望着仍自时隐时现的赤红之光,熟悉的同时也让紫羽觉得异常无奈。二十多日过去,二十多个日日夜夜的守护和担忧,让这个心志坚定的美丽女子,变得萎靡不振。
蜡黄的瓜子脸,充满血丝的双眸,枯黄长发,满是褶皱的衣衫。一切的一切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邋遢。
在这些日子里她没有心思净身,没有心思打坐,睡觉之时也是左右翻滚。那赤红之光时刻提醒这她,现在的严峻形势,揪着她的心不放。
坐起身来向窗边走去,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熟悉的阳光,那份怀念是如此的强烈。伸手去触碰窗帘,可是似被什么惊吓,迅速的收回。
她不敢,她不敢给别人哪怕是有半点发现端倪的就会。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帝释天看成了她的一切,这个曾今将她带出过自闭躯壳的男人,这个在她久违过笑容后,再次让她畅笑过的男人。为他,紫羽放弃尊严,放弃女人最爱惜的仪容,放弃自己的高傲。
只是为了能够再一次和他一起畅笑,看他从来不曾变动的面容在自己面前再次显出无知之状。
紫羽的面上突然显出些笑容,如此灿烂却又让人心疼,在彷徨中她无数次这样的笑,而在笑容的背后,只是那简单的偷瓜之事,为帝释天讲解荒天诸事时他在她面前那无知而带有求知之状的神态。
这些日子也许是紫羽对帝释天心态变化和认识的过渡,伴随着心灵的折磨紫羽终于重新正视自己的心,她喜欢帝释天!不知是何时?但绝对不是初见帝释天之时,更不是帝释天救她那日,因为紫羽知道当时她只是赏识帝释天,之后是怀疑。赏识帝释天出人的气质,怀疑他真正的身份。
一如既往的轻抚木棺,仿佛如此她就可以轻触帝释天冰凉的面庞,得到些许安慰。
良久良久……眼神是那样温柔,她已完全沉迷于这份温暖之中。
突然一股无形的震荡之力,从棺内透出,紫羽白净纤细的手立时被震得鲜血横流,可是紫羽却丝毫不在乎。那股力量才刚刚散去,紫羽就迫不急待的靠上前呼唤帝释天的名字,仿佛这样可以减轻她的担忧。
突兀的!紫羽隐约间听道一些声音,很微弱但是以紫羽的耳力却是不难听清,是惨叫,是哀嚎。
这叫声的根源便是紫羽身前的木棺,慌乱的俯下身,将耳朵贴近。
这才安心下来,因为她听道的不是帝释天的声音,声音很陌生且很杂乱,其中有男有女,这些声音具是痛苦异常。
紫羽甚至清晰的听到有人说;“放过我,我不想死。”
而像这样的话语在棺内此起彼伏。
不明所以,怪异。这是紫羽先在表情,这棺内只有帝释天一人为什么还会有这许多声音?
紫羽很想揭开棺盖一探究竟,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源木棺内的再次变化,着实让紫羽有些不知所措,她很担忧怕帝释天会出现什么预料不到的情况。世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无知,因为它会让你恐惧,让你手足无措,让你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该怎么办?紫羽不停的问自己,没有人可以帮助他,更不能有人帮助他,帝释天身负凶煞之气的事就是紫羽的软肋,如今承受的一切比之拖棺而行更让紫羽感受到压力的沉重。
哽咽之声突起,在这个简简单单的小屋中清晰无比。是的紫羽哭了,这个自父亲死后,在他人看来狠辣至极的女人哭了。哭声中是那样的无助,泪水粘在她白净的瓜子脸上,看着是那样刺眼而又可怜。
“帝释天你醒来啊,醒来啊!……”泪水在紫羽的呼喊中一颗一颗的滴落在木棺之上,带起一连串的敲击声。
可是却得不到任何她想要的声音。
紫羽觉得好累,不但是身体的疲惫,更是因为精神上的不支。长久绷紧的神经在又一次的撞击下终是支撑不下去。
缓缓的闭上充满血丝的双眸,无力的趴伏在木棺之上,她终于可以休息了,这是二十多个日夜来第一次闭上眼之后不会迅速的睁开。
约莫过去两个时辰,已是夜黑星疏。一阵安静的休息紫羽的脸色好了些,看上起不再是蜡黄一片而是显得有些苍白,长长的睫毛在沉睡之时仍是不安的晃动,精致的眉头也是凝成一块。
慢慢的紫羽的呼吸变得急促,双唇紧咬,;“不要!不要!……”
突然安静的中紫羽一声惊呼;“他不是凶兽!”
与此同时紫羽突然惊醒,之后惊神未定的,打量四周,到看清眼前的一切还是那样熟悉时,紫羽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余光瞥了一眼木棺,紫羽先是神情一愣,接着变得有哭有笑起来,迅速的打开棺盖后。眼前的一切顿时又让紫羽放声大哭,她盲目的扑倒在帝释天的身上,任凭泪水沾湿帝释天坚实的胸膛,如同一个小女孩一般不停的轻拍帝释天。仿佛是要将自己长久以来承受的委屈的都宣泄而出……
帝释天神情有些呆愣,双眼失神的注视着漆黑的屋顶。那个熟悉的赤红色巨人又一次出现了,这次那个巨人却是吸收了庞大的生命之力,和七股精纯的神魂力。而这个巨人也再次将部分力量反馈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