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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无论我们如何猜测,现在的证据加上所有猜测根本没任何意义,即使知道了章贤瑱是如何死的,但是又该怀疑谁?可这是断案的必要过程:
勘测现场→尸体检验→断定死亡原因→掌握死者生活习惯→选定嫌疑人范围→核实证据→捉拿凶手。
“涟城,银子给你开的证明呢?”
“怎么?有什么事吗?”涟城疑惑的看着我,他手里拿的是沈枭那份尸检报告。
“借给我一下,我想去调一份卷宗来看看。”
涟城放下尸检报告,对我要去调什么卷宗完全不感兴趣,从抽屉里拿出那张盖有银子公安印章的证明放到我面前:“拿去吧。”
我拿起证明对涟城说了句“谢谢”就急匆匆的离开了,此刻我只急于想知道那个器具室原来还发生过什么。
来到存放卷宗的案例室,我把银子的证明交给他们看了一眼,他们就把我放了进去。
案例室如同图馆一样,放着无数的架,架上面摆放的是大大小小的各年各地的犯罪卷宗。对于这一堆一堆的卷宗一份一份找,估计找上三天也不见得我会找到想要的,好在都有分类,我只需要在杭州市区的架翻找就行了。但是也并不容易找到我想要的卷宗,光是杭州市的卷宗就足够我看三四个小时了,不过只要是有就是可以找到的。
终于在我用了三个小时二十七分钟之后,把这份卷宗找到了,彼时的时间是下午五点二十七分。兴奋至极的我翻开了卷宗,只见上面写着的是如下内容:
2003年12月1日,清晨,在杭州市理工大学清洁工打扫器具室时发现一具被斩断双脚的女尸,从尸体穿着上来看死者是杭州市理工大学的学生。
经过警方调查证明,死者:徐霞南,性别:女,年龄:二十一,大二学生。致死原因:双脚被砍断流血过多致死。死者身前遭到不下三人的******但是死者身体被人刻意用大量清水冲洗过,凶手留下的犯罪痕迹全部被冲洗掉,当天下着暴雨,器具室外可疑的迹象也被销毁。唯一留下的就是用来接水的水管,但是凶手带着手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即使现场有没有销毁的痕迹,警方也不敢确定是否是凶手留下的,平时不少学生会来器具室,他们也会留下不少痕迹。最后案子无法告破,成为了保有七年历史的悬案。后来器具室又传言有鬼,就干脆废弃了。
宗卷里还有几张当时照下来的现场照:
是一个衣衫被扯的破烂的女孩,女孩的样子很漂亮,但是女孩脸上的表情极其恐怖,整张脸几乎是扭曲在了一起,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甘、怨恨、恐惧布满了整张脸。沿着照片下面看去,不远处有一双血红色的高跟鞋!还有一双被砍了扔到一边的血淋淋的脚。
这让我想到今天白天时所看到的那双脚,顿时整个人都僵了,突然感觉照片上女孩那扭曲的表情有点像一个诡异的笑,此刻她正用那双怨恨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她就要爬出来了一样!
突然一只手猛地搭在我的肩上!力道大得好像要将我的肩膀拧下来一样!
“啊!妈呀!啊……”那女孩眼睛竟然眨了一下,加上肩上的力道吓得我立刻扔了卷宗,后面……
“你有病啊!乱叫什么?”肩上的力道收走,一个男人上前捡起我丢掉的卷宗重新放好,然后愤怒的瞪着我,“喂!你看就看好了,乱扔什么?卷宗损坏了你负得起责任吗?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要下班了!”
我早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只是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急着下班的男人。
“愣着干嘛!你还不走!要查什么等明天上班时再来就是了呗。”
“嗯,噢。”我敷衍的回答着,在他的推推搡搡中离开了案例室。
出了案例室我伫立在路边久久移不开步子,案子果真是复杂,而此刻我们重案组却没有一点头绪。
夕阳落下,将我的影子拉了好长。我向西边的高楼看去,太阳在楼层之间隐隐约约。城市的夕阳不似家乡的落日那样欲火焚天,红的刺眼。
案子需要一点一点勘破,不能放过任何希望和疑点。这句话是诔大哥告诉我的。
我看了看时间,此刻是下午五点四十七分,局里已经下班了。按照十银临走前留给我的提示加上我已经有的推测,这起案子定然是扯进了不干净的东西。要知道章贤瑱是如何死的看来只有章贤瑱自己最清楚了。咬咬牙我拿出手机拨了涟城的号码。
这个决定即使再危险也得试一试。
“喂,干嘛啊?”电话接通了,涟城慵懒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还夹杂着咀嚼食物的声音。
想不到这个家伙竟然已经在吃饭了,突然想到我一个人被留在午休间的那天,他不会是为了回家才忘了我吧?我干咳了两声,正了正语气,说:“涟城,章贤瑱是江苏什么地方的人你知道吗?”
“啊?你问这个做什么?”涟城不以为然,“我说子衣啊,你要是没事就好好办案子吧,难不成你还要来个走访调查?”
“是啊,你怎么知道?”其实确切的说我是要去走访请鬼,“你肯定知道的,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