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安恼怒,但无从反驳,半天只说出了个:
“你”
景沅冷哼道:
“难道本殿说的不对?”
然后白了郑怀安一眼后,悠悠品起茶来。 景寒用手敲了敲桌子道:
“本殿叫你们来不是听你们吵架的”
景沅回道:
“我可没吵架,我只是讲事实”
景寒一记眼刀射过去,奈何这景沅根本不看他。
看在他刚刚帮自己说话的份上,景寒也懒得和他计较。
然后终于又转回了正题道:
“粮草之事,你怎么看?”
景沅淡淡道:
“不怎么看”
“景沅”
景沅看了景寒一眼又道:
“我本就不支持攻打羽国,两国才平战十几年,都处于休养生息的阶段,如今两国打破平衡,别国虎视眈眈,这场仗不管羽国赢,还是我炎国赢,受益得都是别国罢了”
炎国皇帝当时为什么会选择打这一仗,无非是觉得郑啸这颗棋等到了一个好的时机。
毕竟像这种守边将士能正大光明回到国都的机会可少之又少,而且郑啸作为几城城防部署的设计者,拿下这几城也是轻而易举。
所以炎国皇帝当时同意了郑啸的提议,但他们都没想到的就是嘉泽关遇到了一个反应机敏的赵深,后来又遇到了宇顾君他们几个后起之秀,让他们兵力折损不说,还收回了两城。
如今这种两难的困境,攻不可,退亦难。 这时何谓进到房中,然后在景寒旁边低声耳语几句后便退下了。
景寒皱了皱眉道:
“父皇来信说,止战,谈和”
景沅表情没什么变化,因为在他的意料之中。
倒是郑啸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道:
“怎么可以宇顾君已经死了,那宇倓根本不成气候,我们如今只要强势一点,羽军根本抵不住的,陛下为何要舍弃我这二十多年来的努力”
景寒望向他,幽黑的眸子里闪动着不明情绪的气息,冷冷开口道:
“郑大将军,你莫不是忘了,在父皇面前,你也是奴才,只不过是比内侍高贵一点的奴才罢了真是在羽国待久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的努力?你的努力是什么?是害我炎国将士来到羽国的土地被绞杀?还是让十几万大军来羽国看你弄了一出闹剧?本殿真的很怀疑,你和羽国皇帝联起手来玩了一招请君入瓮”
郑啸心急,解释道:
“不是的殿下,您怎可如此误会我?”
“误会?你郑啸和那宇执有私仇,你以为本殿不知道?你在羽国这么多年,你和皇帝见面的机会也不少吧?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是怕他身边有高手保护,还是你根本不敢,所以才需要借炎国之力帮你达成,哼,郑啸,本殿要是你,这会就应该好好想想,等回到京城,应该怎么跟父皇解释,而不是在这儿向我评说为什么要止战谈和”
景沅看着景寒对着郑啸的这一番反问,勾了勾嘴角。
郑啸则是无从反驳,他一直以为景寒只是一个暴戾且冲动的皇子,而如今 景寒眼里很是鄙夷的看了看郑啸两父子,然后又道:
“虽然父皇决定和谈,但并不代表我们就是处于弱势,现在的羽国恐怕也会想着和谈之事,现在我们只需放高了姿态让他们主动来求和就好”
郑啸刚刚只是没控制住,但好歹是当了几十年将军之人,转眼他便很快调整过来道:
“是”
郑怀安则是愤恨的看着景寒和景沅,没有出声。
景沅也懒得再这浪费时间,索性起身对着景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