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个队伍一早就继续赶路,没用几天就赶到了嵩阳城,在城里休整过后,就是正式登门拜访张老头了。
护卫军官呈上拜帖后,王群就转头对李子墨说道:“你待会说话可要注意点,别老是没天没地的凭白惹怒了他。”
“晓得晓得,王师放心,二叔都跟我说了,我早有准备的。”
王群听后点点头,也没再多说其他,没多久门房老头就出来领着众人进了宅院,穿堂过廊到了正厅。
就见那张老头,头发胡子雪白,头发都快掉光了,正在正厅里等他们。
王群带头上前见过礼后,两老头一阵寒暄,李子墨就跟在王群身后,面带微笑的站着。
两老头都坐定后,王群就命人将装着银两布匹的几个大箱子,给抬了上来,打开了盖子。
张圣瞟了一眼面前的几大箱子财帛,也不说话,端起茶盏慢慢的拨弄着盖子。
王群早有意料,对着张圣拱了拱手说道:“张师,这次可带了位不得了的小友前来打扰,你一定要认识认识。子墨啊,快来见过张师,张师可是当世大儒,更是法一道的大行家,你平日在京城里虽然小有名气,但是比起张师那可差的远了。此次你随行而来,可是撞了天大的好运了,还不快快向张师见礼。”
整个流程套路都是路上商议好的,李子墨自然明白现在该自己上场打开局面了。
他在王群言罢后就向前走了一步,行了一个标准的学生礼后说道。
“见过张师,学生在京城时,就久闻老师大名,在民间更是听得百姓时时称赞老师。在坛上无不称呼老师乃是大梁朝当世的法大家,更兼当今陛下的老师。今日有机会得见张师,实是晚辈的荣幸,学生姓李,名子墨,今日特意为张师准备了一份手礼。”
说完便从袖中拿出一幅字帖,贴上无名,双手呈上递给张圣。
张圣放下杯子,面带微笑的捋着胡须微笑点头,听完两人的吹捧后,很是畅快。
接过字帖,见是无名字帖便眉头一皱,打开一看后,顿时两眼放光。
王群看着张圣的表情变化,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这可是圣王真的真迹否?嗯,这内容确是《黄庭录》了。”
“老师慧眼,这确是《黄庭录》,这帖乃是学生偶然得之,是否真迹,还得由老师评鉴。”李子墨听张圣问话,依旧行礼拱手回道。
王群听了两人对话,也是一愣,他倒是知道,李子墨准备了字帖,却也没问具体为何物,没想到这小子能有这种东西,也起身凑过去观看。
两老头就把字帖摊开放到桌上,低着头一阵嘀咕,李子墨也不说话,就站一边看两老头在那嘀咕。
过了一会,张圣才抬头捋着胡须说道:“应该是真迹了,你看这几个字,特有的笔锋,和我房里那幅帖子一样了。”
然后转头看向李子墨:“这等字帖,如此贵重,老夫怎敢收得。”
李子墨笑道:“张师言重了,晚辈即以老师学生自居,此等唯一之物,自当是交由老师保管品鉴才是。”
张圣笑得眼都眯了起来,捋着胡须不住得点头,一副你小子懂事的样子,把一旁的王群给看的那叫一个眼红。
李子墨接着又从袖中拿出一,正是游云子手抄那本。
“晚辈这里还有一,可惜为一已故的前辈所留,无法赠予张师,这也是一本难得的手孤本。其中所蕴含的笔锋,在学生看来,也是不输《黄庭录》的难得之物,这次是特意前去借来给张师品鉴一二的。”
张圣接过去看了几眼,更是欢喜无比,拉上王群:“走走走,这里哪是谈论这等雅事和说话的地方,咱们去房。来人呀,房上茶,准备纸笔,老夫今日要大一番。”
说完便带着两人去了房,正厅里那几箱财帛也没去管,张圣的老童哪会不知道他家老爷脾气,命人收拢了下去。
王群知道这次事情已经成了大半,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他搞定,李子墨就在边上,油嘴滑舌应和一下便可,倒是真让他们把这老头给说动了,答应了去京城的事情。
虽说过程中,李子墨说了一些,有关皇子皇孙的话题,受到了王群的呵斥,但最终还是说动了这老头,结果是好的就行。
见过了张圣,事情已了,王群就带着整个队伍,先行返京复命去了,也好准备迎接张圣进京一事。
回到京城家里,他就安排小丫头凝香去采买酒肉,当夜就把凝香给赶回偏房睡觉去了。
然后一个人在院里低声叫唤着:道长,道长,你在哪呢,出来收钱喝酒吃肉啦!”
“瞎叫唤啥呢,老道我在屋里呢。”
他转身过去,就发现游云子已经左手老酒,右手卤肉的吃喝上了,在房里绕来绕去,这看看那瞧瞧的。
嚯,这贼老道本事这么大么,想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