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我操?她是怎么知道这是瞎话儿的呢?”李世东惊讶的琢磨着,“要说这个故事编的,不能说完全,但是基本上是没有瑕疵的,这娘们怎么连问都不用问,只用眼睛看就能知道是假的?”
场面一阵尴尬啊,老四也都紧张的这个那个的扯不清楚,这时候小蝶开口说话了,她先是瞅了瞅女人,又回头看了看李世东和老四,沉吟的说:“在银狐娘娘面前,说话不要避重就轻啊,任何谎话都是骗不过银狐娘娘的。”随即又向女人深施一礼,小心翼翼又异常得体的说:“银狐娘娘,他二人是晚辈,不识得娘娘尊驾,说话偶失了偏颇,望娘娘见谅。”
女人情绪开始慢慢的稳定,玩味的仔细端详着李世东,不解的问:“你也不认得我。没听过我的名号?”李世东只能摇了摇头,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是人家问自己答呗。
“就是说没人和你讲起过我?”女人似乎不相信的继续问。
“真的没有,如果有的话我怎么敢在前辈面前胡说八道。吓死我我也不敢啊!”李世东一边回答心里一边骂这个娘们变态。
女人凝重的点了点头,很显然,李世东说的是实话,即然没有人能骗过银狐娘娘,那她自然也就看的出来李世东的真假。
“也罢!”女人轻声自语,“即是这样,那你说说看,你去地府何为?”
小蝶瞪着眼睛盯着李世东,意思是千万不要说谎,这点李世东明白,李世东也没打算说慌,只是不能一次性全说出去,他稍微琢磨了一下,说:“去救人!”
“救谁?”女人冷冷的问。这种冰一样的语气和他那雅到阳春白雪的妆容简直是绝配。
“救.......救一个姑娘。”李世东回答。
“名字?”女人用一样的语气问到,而且眼睛死死的盯着李世东。
“完颜婷!”李世东朗声说,这趟来本来就有救完颜婷这项任务,柳青青的事情不能随便说出去,但是完颜婷的可以。李世东接着大声的说:“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的......好朋友完颜婷的灵魂丢失了,有高人算出是迷失在地府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来找她的。”
“什么?!”女人一听李世东的话,表情极为震惊,“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女人紧张的问。
“完......完颜婷。”李世东被问的一愣一愣的,心想这女人咋跟神经病一样。
女人确认了名字后,连忙掐指算了起啦,朱唇上下浮动,好像在念叨些什么,忽然神情一顿,轻声的叹了口气,恢复了之前的语气对李世东说:“你不知晓我的名字,没有关系,我本也不想与你李家再有干戈,现在看来天命未了,孽债未结,现在我放你们过去犀鸟林,望你救回你的朋友,一切恩恩怨怨,自有天意。”说着罗衫一摆,让出了去路。
李世东本来还想问点什么,可是小蝶阻止了他,本来一看这个银狐娘娘,双眼微闭,也是不想回答任何问题的样子,再给问生气了,后悔了就得不偿失了,还有正事儿呢不是。所以,这四个人谁也没有再对对方说任何话。小蝶带着李世东和老四径直朝林子外面走了过去。
过了犀鸟林,路边的人就越来越多,李世东和老四不断的追问小蝶关于银狐娘娘的事情,小蝶只是说银狐娘娘是千年的狐狸精,因为和凡人相恋,并且犯了杀戒,虽然度过了千年杀劫,快修炼成天狐了,但是犯戒就是犯戒,虽然潜心悔过但是依然被二郎真君关在了犀鸟林。
李世东和老四纷纷相继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可是小蝶却似乎有心事一样问老四:“主人,你说什么是感情呢,为什么银狐娘娘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宁可让自己的修行毁于一旦呢?这真的值的吗?”
老四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他当然说不清楚,李世东看着老四心里暗暗的问自己:“是啊,值的吗?”
这种事情谁能说的清楚呢,又或者,为什么要说清楚呢?或许当我们从哭着落地的那一刻起,有许多的事情就说不清楚了,也不要问值不值得了,你会从主动选择慢慢的变成被动选择,最后就剩下没得选择。值的的标准也从自己变成了别人。或许这一切只源于有没有寄托和自己的道德底线。谁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呢,或许简单点更好。
这会儿三个人走大了一座石碑前,身边偶尔有路过的游魂散鬼,外出办事的巡衙鬼差,马匹和汽车交相经过,别有一番风味。
三人在石碑处歇脚休息,只见上面刻着两个大字“丰都”!小蝶微笑的说:“再往前面走,有建筑的地方就是丰都地界了,临走时婆婆有交待,叫奴家带二位到客栈休息,二位虽然是人身,但是在这地府之地,也不会感觉到饥饿和口渴,只能感觉到劳累和困倦。而且地府也没有吃东西的地方。”
李世东一想确实是,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感觉到任何想吃东西和喝水的感觉,但是这几天的劳累让他基本都要崩溃了,凡人就是凡人,李世东心里琢磨着,人家老四就不会,甚至现在一看比刚来的时候还要精神。
李世东拍拍屁股喊了一声前进,三个人就继续朝前走去。很快就看见了高矮不等的房子和表情喜怒哀乐各有不同的丰都居民,这看起来和普通的城市生活没什么两样。小蝶带着两个人坐上了公交车,公交车人不多,李世东一琢磨这可能是郊线车的缘故吧。车子越往车城市里开,人越多,高楼大厦和各个朝代的古风建筑交向林立,错落有致。穿着时髦的都市女郎和手拿本的长衫秀才和谐共处。地铁,汽车,轿子,马车,轻轨,出租车全都有秩序的在路上奔跑,各司其职。可以说是一个繁荣的都会了,除了古代人李世东看着不习惯,其他的和阳间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