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程然的手机来电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程然没管它，依旧先是拿笔，在纸条上唰唰地写出一行签名。
然后在顾倩明显还余怒未消的不解眼神中，将纸条递了过去。
顾倩下意识接住，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看上面写的什么，因为她完全没明白程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以为对方在逗弄自己，于是咬牙瞪视道：
“程先生，你什么意思？”
程然没回答，食指竖在唇前，示意她小声，然后，把喋喋不休的手机掏出来接通：
“喂？”
微微沉默：
“……好，知道了，一会就到。”
收回手机，程然迈步，回头随口对顾倩说道：
“有点事，先走了……”
顿了顿：
“谢谢你的支持。”
顾倩俏脸绷紧，柳眉一皱，想要叫住他：
“你说什么？等等！”
但程然只是摆摆手，留给她一个背影，径自下楼离开。
顾倩见状，顿时银牙一咬，脸上露出愤愤之色，程然的态度，让她感觉很憋闷！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之前那番话，完全被无视了，顾倩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挫败滋味。
心情像是堵着一团阴云，她想起那张不知所谓的签名，粗略扫了一眼，便准备随手搓成团扔掉。
……先等会。
那几个字怎么有点眼熟。
顾倩心里一动，把纸条重新摊开，皱眉看去：‘囚狼’。
囚狼……
这一瞬，顾倩懵了。
因为她认出了这个字迹……
属于她家吾王，据说只有寥寥数人才收到过的亲笔签名……
和群里某个让她嫉妒的人所发过的图片一模一样，那种即使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的独特气息，蕴含着内气巅峰武者灌注的意志精神，跃然纸上……
根本无法仿冒。
是正品……无疑。
可…这明明…是…那个…程先生…亲手…在我…面前…写的…啊？？？
顾倩呆住了，耳边仿佛出现了幻听：
谢谢你的支持……谢谢你的支持……谢谢你的支持……
不停地在脑海中回响。
谢谢我的支持？我支持的，不是吾王么？他，谢什么？
顾倩这么想着，瞳孔却渐渐收缩，心跳开始加快，她反应过来了，她明白了什么。
瞬间，全身血液回流。
于是，由于大脑极速充血，顾倩视野缓缓变黑，不禁踉跄着摔倒。
然而她脑海中只盘旋着一个念头：
……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