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璃听着越来越感兴趣道：“那你接下来的生活怎么度过的？”
“打临时工。”楚邱霆苦笑一声，沉浸在回忆里说道：“工厂流水线，不包吃不包住，一天12小时班，说好2块钱一小时，最后算工资时，却变成了8块钱一小时——”
“还能这样？”柳梦璃诧异起来，“那不是累死累活一天只有一百出头？”
“可不是。”楚邱霆说着都是一把心酸一把泪，“但是听说只有干满一个月才涨工资，我就咬咬牙干了半个月——”
柳梦璃听出不对劲来，“你又不干了？”
“不是不干。”楚邱霆笑了笑道：“是干不下去。”
他又接着道：“车间主任太不是人，经常挑刺，还无缘无故扣工钱，有些操作跟不上就罚款，短短半个月，我平均下来一天工资没有超过一百块的——”
像是在说笑话一般，柳梦璃都忍不住被逗乐了，“那你的确遇人不淑。”
“是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楚邱霆自我嘲笑起来，“那阵子真的喝水都塞牙缝，我咬牙不干后，就去网吧当网管了，好在管住，我就开始了游戏代练生涯——”
柳梦璃就背对着楚邱霆认真地听着，匀称的呼吸声，时不时传出。
她的脸上，带着恬静。
楚邱霆知道柳梦璃并没有睡着，所以继续说道：“代练一个月后，我攒了一笔钱，就买了台二手电脑（就是开篇那台），又找了一个廉价的房子租进去。”
“一日除了三餐泡面之外，就是烟钱跟水钱了，日子倒也过得去——”
“你还抽烟？”柳梦璃有些意外。
毕竟接触下来，就没见到楚邱霆抽烟过。
“戒了。”楚邱霆笑道：“那半年来，我废寝忘食的熬夜透支身体，就为了能够多赚点钱过好的生活，只不过代练也不是那么好干，坚持了一年多又放弃了——”
“平时有空就会看小说，后来萌发了自己成为作者发表作品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就尝试了一年。”
楚邱霆将自己这几年来的经历，像说故事一般讲述出来。
有一个愿意听他分享的女人，就背对背躺着，楚邱霆也是一笑意道：“失败了一年，手里头的钱也早就用完，我只能重操旧业干起了直播以及接单，勉强维持生活。”
“不过小说也没放弃，终于在第三个年头，摸到了小说门槛，赚了第一桶金。”
当然，这第一桶金指的是数额比较大，足足有七千多块。
“那时候，给我激动得不行，又加了群，认识了一帮圈内作者，每天都能讨论剧情到三更半夜——每个人都无私的分享自己的写作经验，已经网站的规则操作，对进行运营——”
“渐渐地，我也掌握了一些技巧，稿费也随之变多。”
“当时我记得，最高一个月稿费突破七万多块，尽管只是维持一阵子就重新回到月收过万的瓶颈期，但是我却找到了钱生钱的办法——”
“什么办法？”为了怕楚邱霆误会自己睡着，柳梦璃平静的声音再度响起。
楚邱霆也继续说下去道：“就是开工作室，接管其他作者不愿意写又不想太监的——”
“由于我们是第一批这么干的工作室，所以很快就尝到了甜头，还从作者论坛里找到了代写，为那些滥竽充数，吃着差价。”
“一个月，最高收入突破到了六位数，那时候真感觉是自己的高光时刻。”
柳梦璃也没想到楚邱霆的境遇如此一波三折，从未一帆风顺可又坚持不懈，“那你很厉害了！”
柳梦璃听着越来越感兴趣道：“那你接下来的生活怎么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