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稳稳的停在车,郁龄与保镖道别后,脚步不由得加快往电梯赶。入户电梯到了六楼,郁龄迅速打开房门……
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客厅里,她买的小橘灯散发着暖暖的光,熟悉的客厅在暖色调的衬托下显得特别的温馨,就像有人等在家里,给自己留了一盏灯,此刻郁龄心里格外有家的感觉。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卧室里缓缓流淌而出,那声音比平时的更低,带着一种莫名的温柔,“……小马跑到河边,刚刚抬起前蹄,松鼠又大叫起来:‘怎么?你不要命啦!?’小马说:‘让我试试吧!’……他下了河,小心地蹚到了对岸……”
郁龄的动作不由得更轻,生怕惊扰了男人讲故事。
她甚至没去想,裴景行怎么会在她的家,甚至进了她的卧室。
郁龄蹑手蹑脚的换了鞋,将包轻放在沙发上。她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有一种她是客人的感觉。
郁龄摇了摇头,转身倒了一杯温水,可能是倒水的声音引起了动静。男人的声音骤然一停……
下一刻,郁龄听到卧室里传出轻微的脚步声,她握着杯子回身,正好迎上裴景行幽静深沉的眼眸。
他站在卧室门口,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小崽崽,轻轻带上房门,冲郁龄点了点头。
郁龄意会,转身打开客厅的大灯,室内的灯光骤然一亮,两人脸上的表情一览无遗。郁龄跟裴景行对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无形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流淌,仿佛间,又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暧昧。
夜深人静时,家里多了一位俊美绝伦的男人,他穿着舒适的家居服,脚下是自己准备的长绒拖,举手投足颇带着闲适之感。
郁龄脑海中莫名出现四个字:登堂入室。
“小龄。”男人轻唤着郁龄,低沉的嗓音让郁龄骤然回神。
她神色有些许不自在,想到裴家已经在跟白家议婚时,好不容易升起的几分异样情绪一下子让理智压制得严丝合缝。
“裴总,今天太感谢你了。”
不仅帮她带小孩,还安排了一队保镖,郁龄很清楚,如果没有保镖跟随,她今晚不可能走得这么顺利。
包里是南山别墅的转让协议,明天就可以交给顾明泽完成过户,这是此行最大的收获。
裴景行眼神微动,他向郁龄走了几步,感觉再近一些郁龄就要往后退时,他脚步一顿,垂眸看向郁龄,语气莫名:“望之。”
“什么?”
“小龄,以后叫我‘望之’。”
郁龄:“……”她眨了眨眼,眼眸里含着疑惑。
“我们是朋友,不是么?”裴景行道,“你总是叫我‘裴总’,让我觉得在跟人谈生意。”话落,裴景行低低的笑出了声。
见他笑,郁龄也跟着笑,突然想到她对顾廷宋的称呼来。
也是,她叫顾廷宋“顾总”时,可不是在跟他“谈生意”嘛。
低沉跟清悦的嗓音交织在一起,笑声响了一会儿又很快停下,已是万籁俱寂时,两人的脸上都染上一层疲惫。
裴景行道:“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郁龄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