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子端,那凌子晟可来找过你?\"
正在房内看的子端抬眸,见欧阳大夫推开门进来,放下简,转过桌案躬身行了一礼
\"老师怎么今日入宫?\"
欧阳摆了摆手,转身坐到了桌案旁的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
\"子晟找过老师?因何事?又讲了什么?\"
欧阳大夫抬眸看了他一眼,神叨叨的将茶盏放下,还看了一眼门外,让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房中只留他们二人
\"你现在担心的不该是这事\"
子端侧眸有些疑惑的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欧阳大夫,掀起衣袍坐回去
\"老师此言何意?\"
\"我问你,你新妇呢?\"
\"子钰今日归家照看曲副使,怎么了?\"
欧阳大夫轻笑了一声,那笑意带着意味不明的调侃之意,子端默默的沉下心,漫不经心的开口接话
\"老师,您今日来只是闲来无事打听子端新妇,何必退了宫人,子端带老师回正殿,若要闲聊,子端奉茶与老师闲谈,如何?\"
\"子端,为师教导过你,遇人莫要将所有的话都告知,对任何人都莫要掏心掏肺,人心隔肚皮,即便是枕边人也不可全信任,为师虽对妇人没有半分偏见,但妇人虽是不通政事,可读过又聪慧敏感的女娘得堤防,你可了解你那新妇?如今人不知会你便说走就走,你便不怕她同你绝婚,她可是知晓你的所有事你当真了解她吗?\"
子端听了欧阳大夫直击灵魂的几连问,抬眸眸光暗了一下,但只是一瞬,便又是平日里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的神情模样
\"一个小女娘而已,家世不显,性子倔强,眼中的利益得失不过是挂在郎婿身上,她眼界是宽了些,但女娘若想过活,她这身世性子是不敢做什么不合规矩,胆大妄为之事,我同她认识了十几年,从小便知她是什么样的人,绝婚?荒唐,她不能,更不敢\"
欧阳大夫轻啧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起身扑了扑衣服上的褶皱
\"你心里有数就好,就怕你那新妇不回来,看你怎么办?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子端抬眸看着欧阳大夫甩袖离开,手指摆弄着简的一角,心中想法变幻莫测,脸上依旧平淡无波
不回来?怎么可能不回来?嫁出去的女娘因为一件事不满同他一个皇子甩脸色,让都城的人知晓她脸皮还要不要,不回来家中东西都搬空了都在皇宫。不回来她住哪?睡哪?
她绝对不敢不回来
惯的她了,反了她了
都城车骑将军府:
\"他子端怎么就觉得我离了他活不成?怎么就觉得我不敢不回去?\"
马车内曲苏愤恨的咬了一口饼子,方才子端让人传了他的口信,无非是让她快些回宫,若是让父皇母妃瞧见会说她闲话,让她务必在宫门落锁前回去
他怎么敢的,明明是他子端不守承诺,食言给曲程动了私刑,还让她回去
\"女公子,当真不回?\"
\"不回,最起码不能这般快的回去,对外只说我是归家探望阿父阿母,拜谒旧友,谁人敢说他子端的闲话?\"
合愿悻悻的撇了撇嘴,只觉得她家女公子胆子忒大了。就这么公然和三皇子较劲,是仗着三皇子不会同她绝婚还是仗着自己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