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点点头,我又用棍子将蛇头边走边挑,换个方向又走了几十丈远后,才将蛇头埋在一颗大石头下,最后还专门把石头推倒,死死压在上面,不让里面的东西有机会逃出来。
做完这一切,我就拍拍手,一路哼着小曲回家了!
杀蛇后,头与身要分开埋是太白天洲的一种古老风俗与传言。据说如果不这样照做,将蛇头与蛇身放在一起的话,蛇非但不会死,最后还会回来报复!
正所谓:入乡随俗!
我不怕蛇的报复,反正它也咬不死,毒不倒我。但是一想到它有可能带着亲朋好友,叔舅姑侄一大群蛇来包围我,那种万蛇狂舞,蛇信嘶嘶的场面真的是恶也恶心死我了。
回到草堂,我离草堂尚有百来米远,便依稀可见门飞鸿正端端正正地盘坐在门口,目光紧望着我这个方向,似乎是在等我回家!
天上太阳,已近西山。红霞漫漫在天涯,残辉亦笼罩在草堂之上。
遥见此情,不知何故,我的心中忽然就有一丝暖流生出,脸上不由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天下虽大,立身三尺是吾家!前路悠悠,风烟零散处,却有一狗无声等啊!
此时,风停了,很安静!野草摇弋,晃头不已。身后的太阳垂落下山头,最后一抹红光照在我身上,将我的影子拉得很斜很长。
远方,大梦二字牌匾下,飞鸿显然已经等得有些无聊。正在夕阳余辉下翻来覆去地打着滚,一身雪白的毛已经变得泥黄不已。它不时又一骨碌爬起身子,摇头晃脑地在草堂门口疯狂撒欢儿,就像是从未长大的孩童,在人间肆意地疯。等到累了,它才又慢慢跑回门口休息等候。
随着我越走越近,飞鸿原本坍塌伏地头突然一动,猛地抬起。当看清来人是我时,它兴奋地大叫着:“汪汪!”
“我回来了!”
相距十米,我轻言开口道。如同多年未见的朋友间的问候,简单却也直接。
见我回来,飞鸿显得特别高兴,几个纵跳就到了我身边,先是围着我摇头摆尾几圈后,突然一个起跃,向我怀中扑来。
“嗯?”
我先是一愣,接着便反应了过来,这二货要我抱它。
看着这长得好似头小牛的飞鸿,我顿时打了个寒颤,连忙侧身躲开它的扑纵,让其美梦落成空。
“汪汪汪汪?”
站在地上,飞鸿不解地调过头来质问我为何不抱它!
“我……”
见它这二货居然还敢反问我,我顿时就来火了,伸出手一边打它,一边数落道:“谁让你吃这么多的?你说说,我才走了三五个月光景,你就不知去哪儿蹭吃蹭喝,长得跟头牛一样,哪还有半分狗样。现在还想我抱你,你是想压死我吗!”
“呜……”
飞鸿低着头,口里呜呼不敢回答!
却说我正在拍打着它,表面上是打,实则是在替它拍去皮毛上的尘灰。当我摸着它那肥壮的粗大腿时,一个坏念头却跳上我心头,再也挥之不去。
“飞鸿啊!你是不是肚子很饿?是不是很想吃火锅?”
我尽力装作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问飞鸿,而它则傻乎乎地一个劲儿点头!
大喜过望,我见它如此自觉,顿时就来了兴趣。
锵锵一声响,我从腰间拔出一把寒光灿灿的刀,在飞鸿不解的目光中,拿刀好好地在它身上比划了一下。
“嗯,这块腿肉最好,不肥不瘦,带点筋与骨头,若做狗肉火锅,当属最佳选择……唉唉,你跑那么快干嘛,飞鸿回来,不吃火锅了吗?”
咚咚咚……
暮色之中,道路烟尘大作,狂风四起间,一条狗玩命地向远方逃窜,后方,有一人有持寒光利刃,不紧不慢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