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眼站在那的莫凡,段律情不情不愿的开口,“有你的份。”
“谢峰主。”立马躬身行礼,莫凡生怕段峰主对他有什么意见,不让段一君再和他接触。
将美食端出来,段一君摆摆手,“莫凡,你好见外啊!什么峰主峰主的,以后要叫父亲!”说罢扭头看着段律情,“对吧!父亲!”
看段一君期待的眼神,不忍心拒绝,“你们真打算在一起…就叫吧。”攥紧袖子,在段一君回头拿菜的时候剜了莫凡一眼。
听了这话,莫凡自然欣喜,就算段律情眼光如刀还是恭恭敬敬的叫声:”父亲。”
“过来吃吧,父亲做菜很好吃的!”心里高兴,段一君招呼莫凡过来。
瞪了莫凡一眼,段律情缓缓走到桌前落座,“过来吧!”
得到应允,莫凡也到桌前坐下,看琳琅美食,诱人香气勾的人流口水。
段律情伸手在食盒下方抽出两只方碗,方碗里盛满了肉,“两只狡的。”
接过两只方碗,弯腰放在地上,花花叼起豆豆就跑过来,莫凡抬起身,见段律情正给段一君盛饭,“父、父亲,我来…”,被瞪了一眼,闭上嘴,乖巧的坐着。
看二人动筷子,莫凡也夹起菜开吃,小心翼翼保持吃相,段律情为人冰冷只有遇到段一君才有些人气儿,莫凡没想到父、父亲他居然会做菜,还这么好吃。
段一君给莫凡夹了几块红烧肉,“吃吧,莫凡别绷着,父亲不在意什么礼节的。”又大口吃起来,吃相嘛…若是个公子必然是性情豪爽的侠客。
细细品味,这红烧肉着实好吃,晶莹剔透,肥瘦相间的肉上覆盖一层暖红的酱汁,香味钻进鼻子窜入脑髓,入口香嫩无比,吃上了真是停不下来。
“吃完,为父送你回司禅峰找你师尊。”段律情看了眼吃得正开心的段一君,“随便打死他。”
“咳!咳!”捂嘴咳了两下,莫凡赶忙给她拍拍背顺气,段一君缓了一下,“父亲!”
段律情挑了下眉,“怎么了,他给你自小就准备男子服饰,害人误会,为父不该找他讨要个说法,顺便打死他。”说罢,捋捋段一君鬓角留出的一缕碎发。
鼓起脸,段一君撇了一眼段律情,“师尊也是在天枢门多年,不是故意的。”
“不,孩儿你不懂他就是故意的。司禅当初在凡世当和尚,因为主持训他一句,就把寺庙烧了,被为父师尊遇到看他姿质上佳故带回来。”毫不客气翻起司禅的凶恶过去,段律情小时一度对这七师弟是避之不及,想当年他还是看不起凡世人的傲慢公子呢。
“父亲!”段一君可喜欢她师尊了,听不了父亲这么说他,“师尊一直温和待人,是天枢门最温柔的人了,父亲你怎么这么说他呢!”
听言段律情皱起眉头,”在你心里,最温柔的人不是为父?好了,不必再说了,为父定要宰了司七。”手拍木桌留下一方掌印。
“司七是什么啊!父亲你别随便给人起外号好不好。”撅嘴嘟脸对父亲的脾气真是没办法,段一君转念一想,师尊有那么多法器,要是父亲真气急了动手,也没事。
不敢说什么,莫凡只好低头吃饭,心中倒是羡慕起…父亲和司禅峰主的师兄弟情,必是感情极好才会如此吧,多年后,会不会和龚师兄成为这样的师兄弟,一抹慎人的狐狸笑浮现心头,莫凡急忙打住,还是算了,做个君子之交就好。
段一君向段律情絮絮叨叨的说着司禅的好,说的段律情愈听愈气,恨不得立马打死那个侵占自己在孩儿心中地位的司七。
一顿饭完,段律情祭出一黑木条尺,细看和之前持的黑木戒尺一般模样,只是上方刻满了清规戒律。抬起一指,凌厉一滑,黑木尺变成一人大小,浮于空中,抱起段一君,脚下发力跃了上去,莫凡紧忙跟上。
段律情手向司禅峰方向一指,黑木尺腾于云雾间,飞了过去。
儒轻王侯馆,司禅缓缓悠悠的拾起香炉盖帽,轻轻取了一勺香料,手持长柄微微磕打了一下,放下取香勺,拿起火折,轻轻吹了一下了,没着,又吹一下,没着,司禅直起身,环顾四周无人,睁开双眼,打了个响指,手中升起奔腾大火,直冲房顶,狠历一挥,火奔向香炉,起,片刻火灭,没有烧灼的痕迹,悠悠檀香升起。
指头轻触唇边,眯起眼,司禅又是那清悠淡雅的峰主,悠然弯身,盖上香炉盖帽,轻轻拿起取香勺火折收入盒中,盖好香料盒,手下暗暗发力”腾”的一声,盒化灰烬。
“司七,我要杀了你!”段律情怒喝之声从外传来,司禅微微一笑,悠闲的踏了几步,轻握门栓,“哎呀,怎的这般气恼,连小时胡闹的称呼都出来了,段慕情,三块冰。”
“你!”听到司禅叫起小时称呼,段律情也记不得什么’峰主之间不要随便拆房子’的话,踹了一脚儒轻王侯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