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退回屋去,重新摞上了门闩。
回道堂屋,董一奎听完了刚才发生的这一切也是颓然不语。
秦良玉咬了咬牙,对二人道:“不如这样,董老将军,你拿着土参将的印信去带人开城门,我陪着土将军前去赴宴。”
董一奎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可如此一来,赴宴的两个人极有可能是九死一生,他实在无法开这个口。
现如今听到这玉面玲珑的少女直接开口说来出来。
尤其是这番大义凛然的志气,这幅毫不畏惧的气势,都让董一奎不由得感慨万千。
“你……你知不知道这赴宴有多危险。”
秦良玉轻吁一口气:“再危险,也好过让数万将士冒死攻城!”
土秀似乎也被感染了,他终于决断了一回,点头道:“就这么办吧!老总兵……我的人都在南熏门西侧步营里,里面的人都认得您……”
说着把自己的参将印信交给了董一奎。
土秀又冲着秦良玉惨然一笑:“咱们去了之后,还是尽量拖延时间为上。”
秦良玉微一点头:“明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嘛,我懂的。”
又一阵计较之后,土秀带头,领着秦良玉和自己的一个得力亲兵跟随哱云走了。
看门口的士兵散去,董一奎也快步离开了院子,奔向了南熏门方向。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秦良玉等人便到了哱拜的宅子里。
此刻这院子里是热闹非凡,搭好的芦棚里看着请来的大师傅们宰鱼、杀鸡、煮肉、炸丸子,整个草棚子里雾气蒸腾,白雾满溢。
离着院子老远就能闻到肉香菜味儿。
堂屋门口,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满脸红光,皮肤粗粝,右脸颊还有个不算浅的刀疤,痕迹渗着黑色,正捂着肚皮谈笑着。
土秀悄声道:“这就是哱拜。”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全副铠甲的粗壮男子进了院中,冲着哱拜就是来了个抱肩之礼。
“这是城内的汉军首领刘东旸。”
仔细观察了一番来来往往的人,除了这些将领,竟一时间没发现什么当兵的,也不似有什么练家子潜伏,秦良玉略微一宽心。
而且这刘东旸总兵也真的来了。
希望这是场明的宴会吧。
时辰接近了午时,看宾主纷纷落座。
堂里堂外还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的轰笑,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整个宴会气氛融洽,宾主尽欢,恍惚之间都让秦良玉以为这是在办婚礼呢。
这种场合里,秦良玉自然是滴酒不进,滴水不沾的,一直紧绷着神经。
只不过,过了半天这儿也没什么动静。
这气氛好的都让她有点松懈了,正当秦良玉以为这真的就是一场普通宴会之时。
突然间,门外传来了一声尖叫,刺耳凄厉。
一个青年女子,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上衣只有肚兜,下半身的裙子已被撕扯开了,踉跄着扑门而入。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尖叫吸引了目光,又被这女子的模样吓了一跳,全都停下了筷子,放下了酒杯,呆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