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
“夫君,就从这几句诗词里面,仿佛能看出萧寒这小子,似乎对贫苦百姓很是同情。”
风三娘念叨着萧寒的诗词,兴致颇浓的与丈夫讨论起来。
“同情?哼,那是你没听到这小子在我临走时的混账戏腔。”
“这小子把自己比作降落梧桐树上的凤凰,却把世人比作在泥沙中挣扎的土鳖。”
才回到自己家中的王唯一,便和自己妻子风三娘诉说起见萧寒的经过。
“夫君,萧寒自从失忆之后,整个人似乎都变了一样。”
“是啊,这小子原本对于皇权还是有一些敬畏的,现在看来全喂狗了,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这样的话是应该从臣子口中说出来的吗!”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忧虑。
“夫君,萧寒还小,以后应该还有纠正的机会的。”
“就是因为他才十六岁,我才无比担心,现在我们这些人正值壮年,尚能压一压他,”
“等到再过十年,我们这些人老了,谁能压得住他,但愿他能控制住自己的野心。”
想到突然变得如同妖孽一般的萧寒,夫妻二人悚然一惊,然后又齐齐舒了一口气。
他们夫妇二人,一人常年奔走于庙堂,另外一人则是辗转于江湖。
各种奇人异事见得多了,妖魔鬼怪之事听闻的多了,但是真正显形的鬼怪却从来没有见过。
“这小子给你报信是要做什么,我听探子回报,萧寒只是无头无脑地说了一句轩雅楼还有樱桃。”
“是让我去购买轩雅楼,也不知道那小子用了什么手段,偌大的轩雅楼售价已经跌到地皮价格的一成,还是无人肯买。”
“那樱桃呢,不会是这小子看中的某个妓子吧,哼,小小年纪,要是流连于花丛,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谁知道呢,我去走一遭,能买下来自然最好,御春楼那里,花娘那里越来越约束不住刘师师与关喜扇那两个丫头,看来真要给她们点苦头尝尝了。”
夫妻二人计划着明天的行动安排,萧寒也没闲着。
待当铺掌柜方正回来后,萧寒也是披上蓑衣前往慈恩寺。
清河水位在快速上涨,已经接近警戒线了。
如果大雨继续下去,怕是用不了两天,晋昌坊的低矮之处就要被淹没。
萧寒走到慈恩寺对面的一处店铺之中,轻轻敲了几下门,陷入沉睡的李来福马上醒来。
有些没好气地吼道:“谁啊,都特么几点,大半夜不睡觉,滚!”
只是他才揉了揉肉惺忪的睡眼,就看到揭开斗笠露出面容的萧寒,顿时脸色一变。
“哎呦,是姑爷啊,小的这张臭嘴,该打!”
说着李来福便在自己脸上抽了几巴掌。
看着对方猩红的睡眼,想来大雨降临后,他也一直忙碌,并没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