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怎么会浑身上下都很疼呢?”我坐起身来,扭了扭脖子,呻吟着。
“咦?墨羽呢?”我赤着脚,满屋子找墨羽。我把整个屋子都找了个遍,却没有任何现。我的心里瞬间变得不好了。一定是出现了什么事!
顾不得穿鞋,我一边绕着整个崎阵院撒开脚丫子跑着,一边用可以喊破喉咙的声音喊着:“墨羽,墨羽,你在哪里?墨羽,你不要和小天一样玩捉迷藏啊?!墨羽,你不是最讨厌玩捉迷藏的吗?你倒是出来啊!墨羽——”
我高声喊着,确保声音的大小可以在崎阵院里回荡。只要是声音大小足够大,墨羽一定会听到的!
我重复地喊着这几句话,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我的心也越来越不安,我的小心脏在“扑通扑通”跳动个不停。
纵使我喊的嗓子也哑了,墨羽的身影也没有出现,墨羽一个声音也没有回答。
果然啊,墨羽再次不见了。自从墨羽离开我两次以后,我就知道,墨羽总有一天会再次离开我的。
因为啊,墨羽是天空的宠儿,它不应该被捆绑于大地,它应该在天空中自由翱翔,它是自由的,它属于天空。
虽然我明白这个道理,内心深处的不舍,是怎么也无法欺骗自己的。
墨羽此时此刻,早已经飞离了陵崎学院所处的中洲与南洲交界处,正在飞向一处绝地。
依旧是那一群鸟儿,一只不多,一只不少。与之前的光彩亮丽相比,它们羽毛上沾满了灰尘,泥浆,变得风尘仆仆的。
黑暗峪谷地处北洲的北边边缘,是整个天元大6最偏北的地方。
据说,这里埋藏着一处绝代强者的住所,也就是陵殿。陵殿里有许许多多的宝贝——修炼心法,武器,以及大量大量无法数清的灵石。
很多人慕名而去,甚至有人组织修炼者,一大批一大批地进入。人类,灵兽,精灵,都蜂拥而至。唯独暗灵这一个种族,没有任何一个进入黑暗峪谷。
有人问暗灵一族,他们为什么不去黑暗峪谷,却吃了闭门羹。没有任何一位暗灵张口告诉他,甚至就连从来都不会在,其它三族所有人面前,抛头露面的暗灵一族族长,公开声明,警告所有人禁止去黑暗峪谷!
几乎没有人会听从暗灵一族的劝阻。在他们看来,黑暗峪谷就是“送”到面前的肉,有谁会放弃呢?
进入黑暗峪谷之后,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就像是水蒸气被太阳蒸了一样,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们的身影。
其中有一部分修炼者,就连他们的子嗣,也在他们进入黑暗峪谷以后,人间蒸了。
有人说,这是上天给他们这些擅自乱闯神地之生灵的惩罚。也有人说,黑暗峪谷是魔鬼的聚集地。
但是,所有进入黑暗峪谷的人都死了,他们也不可能告诉其它在世的生灵答案,死去的人是不会说话的。
从那以后,黑暗峪谷成了天元大6的几大禁区之一,暗灵一族也再次隐匿在天元大6上。
我依在宿舍门旁,深吸了一口气。经过雨的洗礼,空气里带着一股独特的花香。
这种沁人心脾的香气,令人流连忘返。淡淡的,柔柔的,很容易令人迷失的香气。
我摇了摇脑袋,转身回到了宿舍里。
我不断地告诫自己:我没有多少时间用于浪费了!我本来也只有三百六十五天,减去一次破解封印的时间,也只剩下三百五十五天了。这一次再破解一次封印,肯定的,又会提前封印破解的时间。
前两个月,我在天元阵法上进步了,可其余的时间明明能干更多的事,我却偏偏用来恼怒,生气,懊恼。
恼怒枫寒思雪,令狐天歌地不辞而别;生气枫寒池,河单,胡令地离开;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敢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懊恼自己不敢面对他们。
我进到宿舍里,看了看,又退出去,再进去。
我自言自语地说:“这真的是崎阵院的宿舍啊?从周围的建筑来看,我并没有进错地方。可是……”
我用手挠了挠脑袋,不解地说:“可是我记得,窗户旁边明明有一张桌子啊?桌子上还放着我的那几本。”
我的目光往下一瞥,顿时看到了被昨夜大风掀翻的桌子。
那张桌子一共四条腿。一条腿挂在枫寒池的床的右侧,另一条腿横跨枫寒池和河单床之间地木架子,直接霸气地挂在河单的床的左侧。还有两条腿,竟然可以斜斜地塞进枫寒池和河单的床下!
我拉着桌子上面的面板,试图把桌子拉出来。嘿哟,嘿哟,拉了两下,我愣住了。随机,我又继续尝试,因为好孩子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一刻钟过去了,我竟然不能把这张桌子拉出来!这桌子竟然死死地卡在枫寒池和河单的床上,怎么拉也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