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新春对上她泛白的脸颊,不忍地道,“你且等我下,我出去问护士借一借。”
周新春出去抓了个小护士好说歹说对方借给了她一支笔,嘱咐她用完一定要还回来,周新春忙应了。
在她看来,这些大夫都是极其严肃认真的,看起来都有些像是上学时候的班主任。
周新春拿了纸笔正要去病房,就见白杰垂头丧气的走进来。
周新春有些惊讶,“怎么就你一个人?”凭着关莺对白朗的那股子痴迷劲儿,孩子定是白朗的无疑了。
白杰摇摇头,“我哥他不来。”说着他摸了摸胸,“嫂子,可别在让我去了,我现在还胸口疼呢。这一拳要是重些,我还能活着回来见你们吗?”
“这是什么话。”周新春说着就准备带他去关莺的病房,正巧赶上徐明宇回来,见是白杰一个人,不由得冷了脸,“你哥呢?”
“还说我哥呢?他可不是我哥,明宇哥,你瞧瞧他把我打的,这还没人呢,他就说我诬陷他。”白杰嘟着嘴,有几分可怜。
徐明宇皱着眉,将一个信封塞给周新春,“先用着,不够在说。我去找白朗。”
“明宇!”周新春叫了一声。
徐明宇回过头,见她别扭地撇向一旁,“别起冲突。”
“我知道了。”徐明宇点点头出去了,在徐明宇看来,白朗是个大爷们就该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成还是不成的给人家姑娘说清楚,把事情解决了。
这样子装龟孙子似的,实在不像是他徐明宇的铁哥们。
想到白朗以前最是侠义,如今换了个工作,却是顾首顾尾,那面子能当饭吃吗?
白朗请了假,在县城里兜了大半天,心里无比的烦闷,就怕有人找上他。
可谁想走了没几步就遇见了徐明宇,忙转头就走。
“白朗,你站住!”徐明宇大喊一声,白朗只好驻足,转过头冷笑道,“你也觉得是我的吗?明宇,关莺那样水性杨花,婚前就不自爱的女人,谁知道她有没有别人呢?咱们哥们一场,你何必为了个女人揪着我不放?”白朗双手揣着兜道。
徐明宇登时觉得一股无名火涌起,一拳挥在白朗的脸上,饶是白朗躲得快,半边脸也是火辣辣的,不由得也怒上心来,“徐明宇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男子汉做事就要有担当。关莺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她和你好了一场,你竟然还诋毁人家?”
“诋毁?”白朗冷笑道,“和你有什么关系?是那个周新春让你过来的吧?她既然和关莺那个疯女人是朋友,我可劝你点儿,别被带了绿帽子还不知道呢?”
“你胡说什么?”徐明宇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朗,气极反笑,直接上去与白朗打在了一起,“周新春,岂是你随意诬蔑的,你自己不检点,没有自控力,还怪别人。”
“要你多管闲事。”白朗也是诸事不顺,正生着闷气,这一拳便还了回去。
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
路过的有好心人将这二人拉开,劝说了一番,两个都瘫坐在了地上。
白朗捂着脑袋哭腔地道,“明宇,不是我不去。如果我去了,我单位那些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我家里?我爸非要把我打死的,明宇,好兄弟,我求求你,不要为难我了好不好?我还没有结婚,我还要找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