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说的言语恳切,而周奎本人又目无法度,之前便劣迹斑斑,只是因为念及其国丈的身份而未加惩处。
这么想起来,老国丈恃宠而骄,以至于在家里玩起黄袍加身戏码,似乎也并非没有可能。
想到此,崇祯脸色已经有些冷了,虽然他已经退位,但也时刻关心着当下的朝政,听到国丈竟然干出穿龙袍这种事情来,却也有些怒火。
压着火问道。“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朱慈听后,低着头默然无语,偷偷的戳了戳身旁的胡丰主。
后者神情一凝赶忙说道。“国丈……穿龙袍正好被皇爷瞧见,谢将军斥责老国丈大逆不道,然后老国丈恼羞成怒……就派家奴……派家奴……”
后面胡丰主已经说不下去了,朱慈突然间让他背出来的话,就记住这么多,不过说到这里已经够了。
足以让崇祯摸清楚事情发生的大概。
那就是朱慈身上的伤,乃是老国丈所为。
“混账!老匹夫竟然敢如此猖狂!真是岂有此理!”崇祯听后大怒。
周太后则掩面啜泣,她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干出如此愚蠢的事情,只得替父亲请罪,向崇祯急忙磕头。
崇祯则对此视而不见,按照他的价值观,国丈犯了如此大错,崇祯的怒火隐隐有牵连周太后的意思。
“国丈现在人在何处?”
说到这里朱慈似乎痛不欲生般。“国丈欲纵奴伤朕,幸好谢将军及时护驾,以不至陷于国丈家中,然而刀兵无眼,可怜国丈却死于乱刀之下……外祖身死,朕实难宽慰!”
“此等贼子!死不足惜!”崇祯厉声道。“为帝者莫要仁慈,旦有悖逆之人,当绝之。”
崇祯也看不下去了,他看不下去的是,朱慈的宽厚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周奎如此大逆不道,仍然还念及亲情,实在不可取。
朱慈点头称是。“儿皇受教了,定然谨记于心,然国丈毕竟为朕外祖,朕有意将其厚葬之。”
“厚葬?!悖逆之徒焉有厚葬之礼。”崇祯明显不愿意。“此等大罪没诛其九族都便罢了,怎还能厚葬?”
“可朕担心母后……”说到此,朱慈看了眼周太后。
后者已然正在以泪洗面。
听到朱慈的话,咬着嘴唇道。“国丈之事,且依你父皇之言,国事滋大,国丈亦是咎由自取。”
周太后毕竟还通晓大义,若是她的父亲真的做了如此罪孽深重的事情,又如何还能顾念亲情。
朱慈听到父皇母后都这么说了,这才勉为其难的同意了如此“不厚道”的要求。
这样便基本搞定了由于杀死周奎而导致的负面影响之后。
朱慈向父皇母后辞别。
准备离宫而去。
“身为天子,不寝于皇宫,露宿军营成何体统?”崇祯却对于朱慈总是往宫外跑颇有微词,况且现在又身负重伤。
然而这一点,朱慈是不能顺从崇祯的。
“如今国难将至,京营人心浮动,朕身为天子,应与将士共甘苦,合力退贼……”
此话一出,崇祯便无所坚持,在朱慈离开后,不禁叹道。“皇儿竟勤勇如此,闯贼或可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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