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见到陈良不动,他将拐杖扔到一边,走过去,提起陈良,将他扔在了一张太师椅上,然后捡起地上的拐杖,重重地敲在了陈良身旁的桌子上。
呯的一声,陈良猛地吓了一跳,清醒了许多。
“说!”陈国云再次暴喝。
“说什么?洪立不是都说了么?”陈良脑袋左摇右晃,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我要你把你所做的事亲口说给我听!”说完,陈国云一棍打在了陈良的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面部扭曲。
“行,顾凡你牛逼,老子告诉你,你妹妹被车撞,就是老子干的,怎样?有本事让警察抓我呀,没有证据,你奈我何?”
陈良突然变得面色狰狞,此时的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有些失去理智了。
“混账东西,你说什么?”陈国云又一棍打在了他的另一边腿上,没想到自己孙子的心肠竟如此歹毒。
“老东西,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我从小喜欢画画,你却逼着我练武,你自己看看,我现在都成什么样了!”陈良对着陈国云大吼道。
“什么?你……”陈国云气得身体颤抖,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平静。
他知道自己孙子从小喜欢画画,但为了陈家武道的传承,他却不得不逼其练武。可陈良的心却从没有放在练武这件事情上,所以陈良的实力只是将将入门内劲,远远达不到他的期望,这也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个开车撞我妹妹后逃逸的肇事者?”顾凡眼睛微眯,目光冰冷,双拳紧握。
“是又怎么样?我喜欢你妹妹,喜欢到极致,可她却拒绝了我。我陈良发誓,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所以我趁她回家时开车在路上撞了她,想一次性弄死她。可谁知道她没死,还成了植物人。为了和她在一起,我只能用别的手段让她慢慢死去,等她死后,我要将她的尸体冷冻起来,这样我就可以每天欣赏到她那美丽的容颜,永远和她在一起了!”
陈良瞪大了双眼,显得极为狰狞恐怖,他这癫狂而又畸形的爱恋令得在场的人都感到不寒而栗,极为反感。
“当我得知她没死的时,高兴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恨不得立马将她夺到身边来,你们能理解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吗?我在外面养了几个外围,就是为了发泄掉我对她的思念之苦,你们能理解吗?!”
说完,陈良神情恍惚地摇了摇头,又自顾自地说道:
“呵,你们不能,你们根本不能!我在这个家太压抑了,每天除了练武就是练武,从来就没有半点自由。我的画板全都被你们给打碎了,笔也被你们折断了……”
“混账东西!”陈武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冲上去一巴掌打在了陈良脸上。
“说完了吗?说完了该我说了,别以为吐了一滩苦水就可以蒙混过去,今天我必须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顾凡寒芒大盛,刚要动手,陈武却一把拦在了陈良身前,犹如老母鸡护着小鸡一般。
陈良毕竟是自己儿子,要是他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自己怎么向他死去的母亲交代?
“让开!刚才若不是我临时收回了一部分的力道,你早就死了,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说完,顾凡右手摒指如刀,在胸前一划,猛地一掌劈下,一道白芒便从他手掌爆射而出。
众人只见那道白芒穿过一张水曲柳木桌,呲啦一声,木桌轰然断成两半,断口光滑如镜。
再次亲眼见到顾凡出手,厅堂外的众人又热闹了起来。
“这是……化气为刃?”
陈国云眼睛瞪得老大,嘴张得都合不拢。
“你……你真是化劲宗师?”
陈国云此时已经没有理由不信了,毕竟这可是他亲眼看到的。
武道界的人都知道,一般人想入化劲那简直是难于上青天,纵使是三四十岁的化劲宗师,都已经被称为天纵奇才了。
可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竟是一位站在武道巅峰的化劲宗师,这何止是天才,简直就是神啊。
顾凡没有理会陈国云,而是环视了一周,淡然地说道:
“谁要是胆敢阻拦我,那他的下场就会和这张桌子一样。”
“顾大师,我们已经知道错了,现在你妹妹不是好好的吗?你的损失我们会尽数赔偿的,你还想怎么样?”陈武面如苦瓜,就差下跪求饶了。
这化劲宗师要是动起手来,在场的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就算大家联合起来,那也是以卵击石。
顾凡看了陈武一眼,冷笑了一声,说道:
“很简单,我要他自断手脚,然后到警察局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