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云雾佳酿,整个地上都是一样的酒坛子,上面都写着云雾佳酿,怕不下几百坛子吧,有开封的,也有没开封的,密密麻麻的散了一地,而桌上都是云雾佳酿的纸质包装盒,盒子最底下写着,洛洲省,洛云市,大杨村神童酒庄生产。
“哎,没句真话,也不知道在这里住了几天,弄得跟个垃圾场似的,哎!”
就在张玉拿起两个酒杯和一坛所谓的云雾佳酿准备离开的时候,异变陡生!那些原本没有反应的小白蛇和刺猬都狰狞着向自己冲了过来,看他们的反应,自己似乎动了它们的奶酪一般。
“啊...”
张玉本想着逃跑,却被酒坛等物绊倒在地,再回头时那些恐怖的面庞都出现在距离自己几寸的地方。
张玉吓得面无血色,想跑,腿却不听使唤,想叫,喉咙里像是有东西卡住又叫不出声来,就在她绝望的将要闭上眼睛时却看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眼前掠过,没错,正是小猴子,那些动物怕极了小猴子,一看它来,瞬间找地方隐藏,须臾时间便不见了踪影。张玉足足歇了好几分钟才缓过神儿来,随着小猴子走出帝王阁。
楼下众人当然不知道帝王阁所发生的一切,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阿仁也忘记了楼上的那些动物,它们都跟阿仁生活了很多年,阿仁已经将它们当成自己的好朋友了,所以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也是在听到张玉第一声喊叫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此事,连忙让小猴子上去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任天翔喜滋滋的拿着“云雾佳酿”和“新宋瓷器”走了,看他那急不可待的样子,怕是要与董老做一样的“工作”去了。
蔡中青摇头苦笑一番后也不得不被迫同意,他倒没有向阿仁要任何东西,就这么两手空空的走了,不过越是如此,阿仁对他越不放心,不过那都是后话,眼前是无碍了,今后稍微注意点就行了!
三人都走了,阿仁的目光重又放到了何天齐的身上,此时的何天齐样子相当凄惨,跟他前来的有一人掉了一条胳膊,剩下的那几人却连上前搀扶他的勇气都没有,只剩下他自己躺在那里痛苦的呻吟。
朱斌现在是两难了,这何天齐是梅守伟的妻侄儿他是知道的,自己前来搭救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但无论如何,还得再争取一下才行,于是,他壮着胆子走到刘泽森身前,低语道:“首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泽森没有起身,语气淡淡道:“朱将军何事?不妨在这里说吧,都没外人!”
“这,这...好吧,首长,这年轻人乃是珠海少将梅守伟的妻侄儿何天齐,大名鼎鼎的京城四少之一,而他的家族也是……这件事情,我们如何善后?”
朱斌没有把话说的那么透,因为他也明白,刘泽森肯定知道何天齐的背景,要不然也不会亲自前来搭救了,但他知道是一回事,自己说不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自己说了,他们不理会,那就没有自己的事了,要是自己不说,那麻烦可就大了,所以趁着这会儿的空隙赶紧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免的将来烧到自己。
能混到军方高层的又有几个笨蛋,刘泽森轻蔑一笑道:“我国法律针对的是所有人,任何人犯法都要同罪,他整日仗着家族势力耀武扬威,欺男霸女,他的罪证都一箩筐了,只是个别部门不办实事,这才让他们多祸害了几日,什么京城四少,在我看来,他们就是一群目无王法的肿瘤,我恨不得早早将他们清除,今日他们栽倒我的手里,也算他们的不幸,今日之事你就不用管了,带着你的人先回去吧!”
朱斌闻言大松一口气,但还装作很负责的问道:“这,要是梅少将问起来,我该…?”
刘泽森不耐烦的说道:“你实话实说就行了,梅守伟问起来,你就往我身上推就行了,就说今日逮捕何天齐是我的意思。”
有了这个回答,朱斌可以回去交差了,他没想到刘泽森会这么痛快地将此事接过去,如此自己就彻底开脱了,既然如此,那就再加一句,万一他何天齐将来翻身了呢?也会念自己个好吧,于是他又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说道:“是,那属下知道了,是否,是否先给他医治一番,免得...”
刘泽森闻听此言,啪的一趴桌子,登时勃然大怒,道:“我说过了,此事不用你管了,别说是你,就是梅守伟今日来了,他也救不了此人,国法面前人人平等,岂容他假公济私,还有,我奉劝你一句,不管做事还是做人,最好不要有这么多弯弯绕,否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刘泽森已经非常不满朱斌的这种既不办事又想推卸责任的态度,绕来绕去,不就是为自己开脱吗?一个军人如此没有担当,岂能成大事。
“是,是,是,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
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看透,还点到了脸上,朱斌一脸的尴尬,想要的结果已经得到了,赶紧撤吧,看来年轻人是大有来头了,再晚了别把自己牵连进去。
空军撤走了,甲板上剩余的人连个屁都没敢放就签字走人了,也不敢在乎是百分之十还是二十了,笑话,再多的钱也得有命花啊。瞬间的功夫,甲板上除了自己人和海军外就剩下何天齐跟他的几个跟班还有白冰与周振两人。
何天齐的跟班不敢走,今日,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免不了受到极其残酷的惩罚,但最起码能留条命,可若是抛下何天齐,那么,他们的小命肯定不保,这点没有疑问。而白冰与周振两人却是阿仁要求留下的,因为他们也是企图强夺九仙的组织者,不能就这么轻松放了,至于那两名投敌的女保镖,阿仁连看也没看就让她们滚蛋了,毫无价值的人,还不够浪费口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