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解的话音冒到嘴边,又戛然停住了。
“你这个肥猪!”但不吐不快,管他能不能听到,白解扬起嗓音,高声叫道。
胖狱警头没有往后看上一眼,扭着腰,挪进了洞口,似乎完全没有听到白解的怒骂。
白解稍显意外,同时又有种舒爽的感觉。
“你这个死胖子,垃圾狱警······XXXXXX。”
N多以前没有吐出口过的脏话,从白解嘴里倾吐而出,有如连环炮一眼,嗓子完全不带消停。
胖狱警似乎真的完全听不到白解的辱骂,这一大串脏话下去,竟然毫不反应,听他脚步声,渐渐地走远,直至消失不见。
没了怒骂的对象,白解也不由得止住了嗓子,松缓着嗓子。这想像机关枪一样喷脏话还真是个费力气的话,自己以前还真是小瞧了那些出口成脏,脏话连天的人。
望着十几丈外的洞口,白解心中微微起意,脚步朝前迈了几步。
毫无阻碍,白解轻松地走出了一丈远,离洞口近了一些。
心中想法顿时变得更盛,白解迈着步子,大步朝前跑了几步。
“砰——”
这次却惨遭不利,有如碰到墙壁一样,白解脑袋后仰,翻飞了出去。
挺直身子,白解撑开双臂,极力地保持平衡,最终平稳地落在了地上。
双眸紧紧地盯着前方的空气,一丝若隐若现的五彩光芒在空气中起伏,犹如光墙一样。这光芒与先前胖狱警打开的那扇光门上的光芒如出一辙。
白解心中一紧,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朝前平推,两只手臂绷得紧紧的,有如木头一样。
贴在那若隐若现的五彩光芒上,仿佛真的墙壁一样,白解的双掌卡在了上面,毫无寸进,白解即便将全身的力气都灌入了双臂,也无法撼动。
难怪这胖狱警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溜达走了,原来这处牢房外面有无形的光墙封闭着,根本就不怕里面的犯人逃离出去。
白解有些气馁,靠坐在光墙上面,双眸毫无焦点地看着不远处的金属院落大门,大门紧闭,门上装饰着畸形怪物,恐怖的眼神,诡异的线条,像是鬼神一样。
大门后面的金属院落里,忽然响起了音乐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弹着钢琴,琴声格外清冷,如玉珠撒向冰面,粒粒分明,又颗颗透骨,让人不自觉地感受到一股寒意。
白解被这忽然响起的钢琴声吸引住了,失神地聆听着它。
不知过了多久,白解恍然回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金属院落。
钢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白解感到通体冰凉,手脚有些发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沉迷进这钢琴声中,一时难以自拔。
心中疑惑升起。
白解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踏步走到了金属大门前,深吸一口气,白解双手撑开,用力推开了大门。
“吱——”
响动格外悠长,大门内一片平静。
门内灯台楼阁,花草酒榭,样式自然,造型古朴,全是黝黑的金属光泽一片。
踏进了院门,大门在白解踏进来的瞬间,就自动消失了。
悚然地回头看去,身后已经变成了一面金属墙壁,先前的大门,有如镜花水月一般,消失不见。
白解的冷汗从脊背缓缓渗出,慌张地看着身前的金属墙壁,拳头不住的朝着墙壁敲击。
沉闷的敲击声和冷硬的触碰感,让白解心中那丝侥幸粉碎掉了,他真的陷入了这片金属院落中,而且,似乎没有出路。
一缕钢琴声,忽然再次响起。
白解惊然地回头,望向了远处院落中央的亭楼上,眉宇间,汗珠缓缓滴落。
这次钢琴声又与先前有了大幅变化,琴声变得炽烈无比,如深海咆哮,荡人肺腑,撼人心魄。让白解不由得感到血气贲张,手脚中暖流荡荡。
这处牢房还有其他人?
是男是女?是好是坏?是······
一连串的疑惑扰乱了白解的思绪。
白解顺着钢琴声,越过了前厅,朝着高高立在院落中央的亭楼走去。
犹如观景的建筑一样,这立在院落中央的亭楼,四周全是低平的房屋,视野格外开阔,从亭楼顶部的亭子上往下望,一定能遍览整个院落。
沿着盘旋的亭楼台阶往上行去,钢琴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澎湃,有如烈火沸天。
走到最后一段台阶,此处已经高高在上,白解不经意地朝着四周瞧了两眼,整个金属院落的完全样貌,已经一览无余。
但越过院落往外,却是黑晃晃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走上最后一段台阶,白解讶然地看着正前方。
一个帅得有些过于美丽的少年,正弹着奇异的钢琴,琴声栗栗,澎湃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