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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刑

对一个人不讨厌,由得他的一些小动作,谈不上喜欢,更像是习惯。 南宫姣总想,刘叔所说,就是如现在这样吗? 有人相伴,似乎是较一人好些。 尤其这个人,循序渐进,想她所想,掌握着极好的分寸感。 司空瑜望着南宫姣的侧颜出神。 她似是习惯了他的触碰,乃至他的视线。 可也只是习惯。 太过坦然,不宁静的只有他一人。 与他的关系,起始于好奇,及随之而来的承诺。 也止步于此。 他曾想,什么时候,她心中能多些关于风月□□的婉转细腻呢。 是得到她想要的全部之后吗? 登上高位,天下安定。 何其之难。 时光不待,他总有一种紧迫感。 可也打心底里钦佩她的理想与胸怀。 每每看她沉思,总不忍心打扰。 一时恨不得她能时时注意到他,一时又希望自己就像她用顺手的一个物件,只在需要的时候出现,润物无声,天长地久。 可所有的前提,都是只他一人。 浓密纤长的眼睫渐渐低垂。 之前是卫瑛,现在,又有了一个萧晟。 司空瑜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 “啊!” 惊骇的叫声响彻暮色中沉寂的宫殿。 伴随着乒乒乓乓物什掉落的声音。 还有急促恐惧的粗喘。 长御在旁边,退了一小步,避开一个破碎滚动的木雕镶金摆件。 冷眼看着邓延梧颤抖往后缩。 拍了两下手,外头宫侍入内,井然有序整理地上的狼藉。 长御的声音响起,显得异常温和,“小郎君见谅,不是不让你兄长出宫,而是他受了伤不宜挪动。” 邓延梧的瞳孔木然挪动,看向她。 “奴婢扶您起来可好?”长御弯下了腰。 邓延梧猛然往地上蹭着后退,结结巴巴,“不,不用,不劳烦您。” 他手脚并用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床边去。 怕得牙齿打颤,也还是掀开了半落不落的帐子。 帐下坠着的珠玉等物碰撞,响声清脆悦耳,却让他身子微不可见又颤了颤。 颤抖着呼吸将视线投到床上。 邓延翌整个人趴着,脸侧着耷拉在枕头外面,背部光着,一片血肉模糊,隐约能见其中筋骨,部分地方还在往外渗血。 皮肤血肉黏连一片,再加上覆盖在上面不均匀的药物,惨状不堪入目。 邓延梧就清晰地看了几息,便一阵反胃,他死死捂住嘴巴,还是难耐地后退躬下了身子。 眼泪都溢了出来。 缓过了劲儿问长御:“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御双手交错覆在身前,脊背挺直,神情带着几分悲悯。 道:“邓延翌为镇国大将军办差,误伤了陛下,处以杖刑,陛下宽宏,特准许邓延翌在宫中养伤,由太医令尽心医治。此伤看着唬人,但只是皮肉伤,至多两月,也就好全了,郎君不必过于担忧。” 邓延梧愣住,“那,那阿兄这两月都要在宫中吗?” “自然不用,伤口大体好全,不需时时上药时,便可出宫。” “这,这般啊……” 邓延梧身子还僵着,他不敢转过身,打心底里恐惧看到这样的画面。 “为大将军办事,怎么会这样呢?” 皇后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端正平稳的步伐。 “出错受罚,理所应当,若说为何,吾亦想知道。” 邓延梧向她看去。 两位宫女开路,一人一盏八转琉璃灯,光晕将华服盛装的皇后妆点得更为雍容。 “之前没有机会,而今好好让太医医治,吾望着他早日醒来,好问个清楚。” 长御到皇后身侧,愧道:“本以为大将军会通知尚府,倒是奴婢疏忽了,让小郎君这时方知。” 皇后轻轻摇头,“无碍。” 问邓延梧:“宫中自有照料你兄长的宫人,医官医侍也不缺,只是想着这样的时候家人在身侧总是好些,不知小郎君可愿意留下来,照看一二。” 邓延梧看着皇后,说

不出话。 他知道,这是他的阿兄,他该毫不犹豫答应的。 可是…… 可是入宫已是自作主张,阿耶说不定都不知道呢,怎可在宫中留宿? 还有,还有他留下来有什么用呢,他……他什么都不会啊。 一种陌生的恐惧袭来。 天光亮着的时候还好,此刻外头一片漆黑,仿佛有吞人的兽时刻窥伺。 身处陌生高大的宫殿里,面前的人、物,他都不熟悉。 而唯一熟悉的阿兄,也成了这副恐怖的模样昏迷不醒。 兴奋劲儿过去,一切新奇都成了恐慌,他只想回家。 阿耶,若是阿耶能来接他就好了。 皇后见状温和道:“不愿也没什么的,你还小,况且其实也并不缺人。现在天色晚了,宫门落钥,安排你就寝如何,明日一早,尚也会入宫,正好将你带回府中。你看如何?” 邓延梧身后的床帐被宫侍放了下来。 一直往鼻腔里钻的血腥味和药味儿才消散了些。 他咽了口唾沫,不住点头。 明日晨起能回去就好。 出去时,皇后走在他身侧。 “你别怕,陛下近日都不在含元殿,是显得荒凉了些,但栖凤宫不同,那里是我与陛下起居之所,今夜回去,若陛下未就寝,你还能与陛下说说话。” 说到皇帝,这个往日总带他出去玩的人。 虽现在换了个新称呼,但也让他找到些熟悉的感觉,露出了个笑模样。 栖凤宫灯火通明,看着果然没有含元殿让人害怕。 皇后吩咐人领他去寝殿,自己到偏厅坐着。 “殿下,让他进去,万一发现陛下的异样,到处宣扬可怎生是好?” 皇后一声轻笑,“我倒是觉得,说不定正好能与现在的陛下说到一块儿去。” 殿内,皇帝穿戴整齐,端正在外间案前坐着。 看模样与从前别无二致,甚至因为在九五之尊的位子上坐了这么久,更添几分威严。 第一眼,邓延梧脚步顿在原地。 他不明白,无论是皇帝还是皇后,与从前皇子府中的都是同一人,为何换了个地方,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呢? “陛下,陛下?” 中侍唤了两声,皇帝才抬头。 “陛下,邓延梧邓郎君来了。” 引着邓延梧入内的侍者蹲身行礼,无声退了下去。 皇帝看了他一会儿,仿佛才从记忆中找回对他的印象,眉目间神色一下松弛。 他站起身。 “阿梧。”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邓延梧顷刻疑虑全消,笑着迫不及待迎上去,脚步轻快。 …… “镇国大将军为何偏要让他进宫来?”说着说着,长御还是觉得凭空添了个麻烦,不由嫌恶道。 皇后拿杯盖轻抚开茶叶,吹了两口,勾唇,“传消息。他不愿告诉尚府的事,让邓延梧说。” “也是好事,”皇后抬头,“前前后后都说明,他不打算保手下的人。而邓延翌……总会露出马脚。” “他?他不就是一个幕僚吗。” “一个幕僚?”皇后轻嗤,“一个幕僚,能有这么大的主意?提议开先帝木棺,提议火烧一国公主?” 长御咽声。 她总觉得,殿下更耿耿于怀的,是陛下与镇国大将军一同瞒着她,并打着她的名号迷晕皎月公主,让公主身陷火场。 而邓延翌,这个一开始给镇国大将军出主意的人,一切的源头,殿下便时刻都想着报复或是除去。 “我是不信。” 叮地一声,杯底碰到桌案。 长御头垂得更低。 …… 久不相见,昔日好友话当年,一晃便忘了时辰,月上柳梢头,已是三更天。 宫人几番催促下,方约定了下回入宫一同斗蛐蛐儿,各自散去。 偏殿早已布置好,几位宫侍伺候在此,伺候得邓延梧在花香雾气中飘然若仙。 在尚府中,可从未有人这般舒坦的时候。身边琐事,阿耶总是要他自己做,更别说伺候沐浴了。 小小一方汤池,沐浴所用热汤皆是御用,专人调配的方子,人在其中,扑鼻淡淡的药材花木清香,只觉得满身疲惫都舒缓了。

宫人的手力道恰在好处,他只需闭上眼,好好享受。 而正殿之中,层层半透明的帘帐拥着莹莹烛光,送到正中宽敞的龙凤榻上。 这榻南宫姣曾与皇后一同睡过,而现在,皇帝常住于此,殿中省送来了更大的一张,处处比照着龙榻来。 皇帝自皇后身后拥抱住她。 唇在耳根后与颈脖之间蹭来蹭去,不时含住耳垂,湿漉漉的舌舔上吮吸。 皇后放松着身子,面上酡红,目光朦胧迷离。 唇微张着,呼吸清浅灼热。 太过难耐时,便侧过脸,含上皇帝的唇瓣,等着他猛烈汹涌的攻势。 便是新婚时刻,也没有这般的缱绻旖旎。 自她将他牢牢看了起来,他便越来越合她心意。 包括此刻,包括…… 待会儿。 又是一场酣畅淋漓。 皇后墨发尽湿,头向后仰着,垂在床边上,失神如飘在云端。 饱满的胸前不断起伏。 而皇帝,喘着的气息与她此起彼伏,一下一下,扑在敏感的腰间,引起一片战栗。 她将十指插在他同样湿漉漉的发间,他被迫仰起头。 皇后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道了两个字:“别,痒。” 皇帝呼吸骤然急促,被皇后踢了一脚,踢到了床榻的另一边。 再缓了会儿,想起适才红浪翻滚时曾听见的清脆的银铃响声,忍着事后的余韵赤脚过一重重纱帘。 长御端着一个托盘,在皇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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