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初并未急着回答,而是一把将孟舒扯进怀里,坐在了他腿上。
举止相当亲密,甚至根本不在乎有人在场,挑起她的下巴,轻浮开口,“我也就这点喜好,诸位大人莫要见笑。”
话落,还用力拍了一下她臀尖,惹的孟舒惊呼一声。
她深知,谢景初这是故意的。
就算要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出一副无害的纨绔子弟模样,也没必要做到这般。
“去给诸位大人倒酒。”
谢景初将她推了出去。
孟舒隐忍睨他一眼,微微屈膝,拿着酒壶去给其他人倒酒。
经过刚才这一幕,围桌坐着的这几位大人也渐渐放下戒心,神色都不似刚才那般紧张防备。
“不知小侯爷那封贴上的拓印是何人所制,为何能散发出那般沁人心脾的幽香,又是那般特别呢?”郑大人挑开话题。
“呵呵。”谢景初轻笑一声,胳膊搭在孟舒的肩上,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她的锁骨,“不过是宅内贱婢瞎琢磨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诸位大人莫要见笑。”
“不不不,小侯爷太过谦虚了。”郑大人道,“提起香气,我倒是忽然想到,几年前在这京中,孟家制香最为厉害,当年还供着御前的香,只可惜啊,以假乱真,犯了欺君之罪!”
坐在谢景初腿上的孟舒听到这些,不由得浑身绷紧,好像当年横祸历历在目。
她亲眼看着父亲母亲被当众斩首,却无能为力。
如今她能做的,也就是好好保护孟展,保护这唯一的幼弟了。
谢景初察觉到她的反应,手掌顺着衣裙朝她腿根滑,致使她瞬间回神,黛眉紧蹙。
再转头,谢景初却是笑的得意,笑的轻浮。
她瞬间忘了刚才那些伤痛,满心想的都是怎么应付过去今日。
“小侯爷,长公主让你前来,所为何事啊?”兵部尚周大人直言相问。
若说只是让谢景初来看望家乡,那这在场的任何一人都不会信。
谢景初再次勾起嘴角,没有回答,而是举着酒杯与他们碰杯,“如今时候尚早,不如我们边吃边聊,也好让我替家母和诸位叙旧。”
几位面面相觑,既然来了,纵然没有拂袖离开的道理。
长公主再不济,也是管家的嫡女,即使这么多年未在京中,那也不是他们这些官员可以随意轻视的。
尤其,当年长公主在宫中时,其性情与野心都不输于其他皇子。
酒过半巡,谢景初始终未曾表明来意。
孟舒被他借着今日的幌子占尽便宜,好几次忍不住想走,但在接触到他那威胁的眼神时,又只能忍着。
万幸的是,这些大人们不似平常富贵之人,对她没有半分逾矩言行。
说来也是,像他们这样的京中官员,大多数家里都是姨娘家妓一大堆,算是吃过见过的。
“小侯爷,眼看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你倒不如直言,长公主究竟有何吩咐?”周大人再问。
语气比刚才严肃了几分,更是代表着其他人以示不耐。
谢景初依旧不紧不慢,将手中酒盏放下,搂紧身边美人儿。
“诸位大人还真是急性子。”
“倒是也没有别的事,只是家母念及京中至亲,又听闻年中是太后寿诞,所以打算着回京省亲,为太后祝寿。”
他这话说完,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意味深长,再次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