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到处是着装统一,步伐整齐的军训方阵,教官们声音洪亮,学生们汗流浃背。
然而在他们不远处的一座三层楼楼顶边缘上,却坐着一个劲装皮衣的银发倩影。
那黑亮的真皮如同镜子反射着烈日的光辉,及腰的长发黑色中寄居着夺目的银色,此刻如同娇嫩的柳枝随风招展,她一只被长筒皮靴包裹的玉足搭在楼沿上,两只隐藏在黑色衣袖内的皓臂轻抱着小腿,精致的下巴搭在娇膝上,另一只脚悬空垂下,随意摆动着。
她就是左鸩楠,她没有参加军训,因为军训装她不喜欢,教官本来不允许开特例,但班主任刘升亲自来说总算让教官不悦地答应,但却勒令她这个不参加军训的人不能呆在操场上。
但她偏要呆在这里,还要在最高的地方俯视着他们。
虽然任性,但却好美,这是在场几乎所有男生的一致看法,每次他们的方阵经过,目光总是瞟向那比骄阳还要耀眼的倩影。
都别给我走神!否则罚站一天!教官呵斥道,但是他自己也忍不住用余光看着那抹黑,因为他们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
终于一名教官按耐不住,对着那楼上喊道:女同学,你下来吧,这样太危险了!
左鸩楠就如同没听见一般,伸手从皮裤的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烟盒,取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煤油打火机的火焰升起,一口轻烟弥散。
我靠!这个妹子是几班的,太有个性了,太美了!我好想被她凌虐!
我也是,我好想被她的长头发缠住,就算是窒息而死也没关系。
你们真有出息!我让她坐在我的脸上,就算坐死也没事!
她的头发和眉毛都染成半黑半银,这种审美太前卫了!
据说这个妹子是一班的,身手很好的,五班的林建想调戏她结果被她差点打成脑残!
我擦!太暴力了!不过我真想上她,上完了就算被肢解也没关系!
你们说她还是不是处女?
应该不是了吧,抽烟的妹子哪有处女。
啧啧,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糟蹋了这人间尤物的娇躯,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我靠!我还有机会啊!
得了吧,这个妹子穿着鞋都一米八多了吧,一般女生那里的深浅都和身高成正比,就你那作案工具,根本和人家不配套啊…;…;
哈哈,尺寸不重要,活好持久才是硬道理。
拉倒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要不今晚你洗干净菊花,让你试试哥的利器?
滚,死基佬!
…;…;
人群中传来了各种污的声音,让那方阵里的女生听得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你最好现在就掉下来摔死!在一班的方阵中,凌红看着那单脚悬空坐在楼沿上的左鸩楠,忿忿道。
突然她感觉左鸩楠的目光似乎看向了自己,脸上还浮现了笑意。
凌红的后背都凉了,但片刻后再看,一切如常,那好似是她的幻觉。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她是鬼吗?为什么她好似能感觉到我内心所想?该死的!凌红喃喃道。
哗!
整个操场都炸开了,因为他们看见,三楼楼顶上那个黑色的身影,此刻正在急速下落,她那一头长发因为风的阻力倒竖披散,就好似天女下凡!
但是,她是凡人啊!从三层楼的高度掉下去,恐怕不死也得骨折吧!
凌红此刻的表情惊愕中带着兴奋,没想到她的诅咒这么快就要应验了。
活该!死吧!
不好!快救人!教官们反应过来,真出了事,他们是要担责的!
但是只见左鸩楠身体在下落的过程中玉足数次点着墙垣和窗户上可用的支点,下落到一楼时她玉手轻握了一下那防盗窗的铁栏,玉足再次一点,身体竟然停了下来,她借力一个空翻,轻灵地落地,那姿态就如同点水的蜻蜓。
人山人海的操场静止了,那喧哗的男生静止了,奔跑的教官静止了,那惊呼的女生静止了,那凌红幸灾乐祸的神情也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