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醉虾
怎么办?焦急到眩晕的呼兰,渴望拿出个办法说出些什么,可满脑子闪过的却是她俏丽的下巴,慵懒的眼神,鲜红的嘴唇,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那帮为他迷乱的男人早就提前为她想好,提前为她做好,将她高高供在上面只是在那里就行。
越着急脑海中越是飘过无用的画面,无人的街角,一个默默为他做着许多的男人鼓起勇气的告白,满地的鲜红,哪怕没有结果只是渴望一个吻。
那吻,让呼兰感觉到幸福,不是舌头的勾芡,不是甜言的蜜语,而是全心全意的奉献,再那刻哪怕呼兰让他死,他就会死去。
与此相比,现在被所有人厌恶嫌弃讨厌的情况从来没有过,从来没遇过,从来。
她不知道怎么办?她不知道,这一瞬间她哭了。
我之前都做了什么。都干了什么。到底是迷住了男人还是荒废了自己,我的人生难道只是让男人供在那里。
眼泪流下来,人生也是第一次怀疑自己曾经的骄傲。
人生第一次质疑自己所谓的魅力,年轻,美貌,在这时刻她什么方法也没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看不见的女孩,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让老妇出去,以及为什么感觉剑客的阴冷,她说不出此时只有眼泪。
那边不放弃的三儿被人一拳捅到腹部,毕竟是自己人留了余力不过是想让他松开老妇,这拳却正好让他不至于昏迷却痛得忍不住“啊”了出声,腹部绞痛四肢痉挛松开了老妇。
意识到这里的所有的纷乱都是自己引起的老妇,更是怀着愧疚赶紧朝门口赶去,渴望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耳旁三儿不经意的痛呼,老妇的脚步,脑海中小女孩焦急的扒拉,呼兰内心中仅存的幻想像是一层薄膜在那里很美很梦幻最终迷幻的却是自己,此时眼泪瞬间消失,她本蹲在地上人们也以为她放弃选择了听话就没有再留意她。
“她没有死!她还在!”
一句话让她再次成为了众人的焦点,所有人直勾勾地看着皮皮虾,尽管没说清楚她到底是谁可大伙都知道指的是谁,脚步轻浮上气不接下气只是怀着一颗必死之心的老妇匆忙离开的脚步渐停,慢慢转身。
从老妇来到老妇走前前后后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可她此时头发全部苍白,双眼的亮光已经消散只有惨淡的眼白一点光吊着她的命。
众人望去不禁一寒,即使不是鬼看样子比鬼还要可怕,慌忙中退到大厅内。
眼神中已看不见任何东西想要说话,咕噜噜嗓子里只是冒着气泡,两手张开向着呼兰的方向抓挠。
“关上门。”茶老张关键时刻喊道。
几个伙计醒悟过来推搡着来到大门就要将门合上时,恢复了视力的呼兰一个挺身自己站在了大门口,硬生生阻碍了合拢的大门,大门的惯性还是夹住了她的身子,受到的撞击让她口中没忍住一口血水吐出。
三儿躺在地上仰起头看着受伤的呼兰,眼睛里发红,立马窜出,乱糟糟嘶吼着奔向开门的两个伙计,们外的鬼加上此时疯了的三儿蓬头散发更像鬼,两人脚下一软扒拉着地面想要赶紧离开。
另外上来的人还想继续关门,老妇已经寻声走回了大厅内,一时间人门纷纷咧开只有胡兰站着,她也怕,可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三儿本就被人殴斗受了伤此时猛然挺身而出更是加深了体内的伤,浑身的劲气散了扶着门蹒跚着来到胡兰身边搭在她的左肩。
老妇也听着声眼睛里只有眼白两手摩挲着寻到了呼兰,哆哆嗦嗦顺着她的手胳膊搭上了她的右肩,两人一左一右,一个蓬头散发双眼血红的三儿,另一个是眼神惨白早就没了人气的老妇。
一瞬间,众人才醒悟过来,原来可能真正的鬼就是皮皮虾,她之前可是发烧三天三夜,醒来后又性格大变,并且接触过她的人好像都出现了问题,前有胖子后有茶老张与她最亲近的三儿更是变成现在双眼通红,然后旁边的老妇更是一副活死人的模样,眼珠凸起,眼白翻起,皮肤大片的黑斑涌现。
这种情况已经有人先前一步去找掌柜的,毕竟这里真正做主的还地是当家掌柜。
作为常年开客栈的掌柜早已习惯外面吵杂她门一关自己图个清静,这会早就歪在床上打起了轻鼾,那边敲门没人应的几人火急三丈的直接闯入大声叫嚷还是没有反应,没有办法直接将其裹着被子架到客厅。
迷糊中看到老妇枯萎到站立不稳可张着的嘴巴“啊啊”地想要表达什么,满脸恐惧的呼兰看着她想躲开,更想不管这些她之前根本不会遇到的糟心事,可这里只有她能“看到”能“知道”。
紧紧咬紧牙齿那边牢牢抓着三儿的手,如果没有左边的三儿在,无论如何她也支撑不下去,有他在内心就觉得有个东西压着不至于整个翻滚过来。
她强忍着恐惧,尽量平息哆嗦的嘴唇用只有吼才不至于将话吞回去嚷道。
“她还在,你的娃还在。”
时间静止,拉扯着呼兰的双手僵住,喉咙里最后一口气溢出,一滴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老妇陷入了彻底的静止。
弥漫的气氛让大伙不敢言语,足足过了小一会,呼兰轻扯出自己的胳膊大伙才醒悟过来七嘴八舌对掌柜地说着呼兰的话。
掌柜地直接让人将她的红袍取来,那边丢开被褥的瞬间这边披上红袍,间隙的瞬间,模糊却刻在了众男人的下丘脑里。
上前,看了眼皮皮虾,细细查看了老妇。
转身,拽过红袍。
“将老妇放在外面,报官,就说是清早在外面发现的。”
“可,可皮皮虾。”
掌柜的坐在条几上手撑着脑袋没有说话眼神茫然了稍许开口。
“不怪皮皮虾,她早就死了,全靠一口气吊着。”
“这事了了大伙就不要再提了。”
只是茶老张连忙上前支支吾吾着凑到掌柜耳旁。
“掌柜的,刚来了个剑客住宿,这里的他。”
掌柜的眉毛皱起,她手放在额头上揉出了两下,旋即放下:“备壶酒给我,散了吧。”
拿着酒壶的掌柜款步移向青年剑客的房间,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