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点了点头,而江莱也没有再多言,她让我待在家里别出去,接着便出了门。
江莱离开了,诺大的四合院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无所事事间,我漫无目的的在屋子里走动着,查看着屋子里的每一个细节。
卧房里头的被子新叠好,客房中的水壶水温犹存,地板上还有着被人新近打扫过的痕迹。
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宅子不像是荒废了,先前我或许会有所怀疑,可在这一路看来,我几乎可以确定,这宅子绝对是有人一直在这居住着的!
可让我不明白的是,江莱把我带到这里,为什么又要特意告诉我这是一间荒宅呢?
这一疑惑笼在我的心头,让我感到颇为不解。
滴答!滴答!滴答……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水滴声。
我出于本能地回过了头,却发现有一道白色的影子从门外掠过。
对此,我的心里猛地一紧,可当我走过去时,压根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可在地面上,却留着一条长长的带水的脚印。
我先前来时就特意观察过这宅子,除了我和江莱之外,这宅子里是没有其他人的。可现在出现在地上的这行带水的脚印又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里一紧,连忙把王鸿飞先前给我的悬梁镜给拿了出来,随后顺着这行脚印跟了出去。
脚印一直从门口眼神到了外头的走廊,而当我来到走廊尽头时,这行脚印消失了,一个女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女人蜷缩在走廊的一角,她好像不小心掉进了水里,长发湿哒哒的垂在脸前,让我看不清她的模样。
她浑身湿漉漉的,身上穿着的白色衣衫也在水的浸润下变得朦胧剔透,我可以看到她若隐若现的身体轮廓。
当我走过去时,这个女人抬起了头,眼神凄凉地看向了我,显得分外可怜。
但凡出现在阴阳间的,鲜有一个是活人,而这个女人这番模样,我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是个女鬼。
但是,这个女鬼既没有像先前镇子里头的野鬼一般面目可憎,在看到我时候也不曾眼神流露贪婪,她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你是谁,怎么跑这里来了?”
见这女鬼并没有恶意,我放下了手里的悬梁镜,朝她问道。
然而,女鬼没有说话,她眼神闪乎地看着我,抱着双膝坐在地上,就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看到这一幕,我原本的惶恐陡然消失了,因为这女鬼似乎比我还更加害怕。
我不禁心软了,弯身看向了她,“姑娘,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你走吧。不然等会我媳妇回来,她看到了你,可不会像我这么容易说话了。”
听了我这话,女鬼的眼神闪动着,一抹欲言而不知何起的情绪在她的眸子中流露。可她依旧这么坐在地上,任凭我怎么哄也不动分毫。
这姑娘虽然是个女鬼,可她的模样看上去分外可怜,我并没觉得她有要害我的意思,一时间也不好动手强硬。
砰!砰……
女鬼不说话又不肯离开,就在我对她有些无可奈何之际,一阵敲门声忽然从四合院外边响起。
我以为是江莱回来了,索性也懒得再理会这女鬼,当即朝着门口走去。
然而,当我打开门时,却见出现在门外的是一个并不曾见过的老头子。
这老头驼着背,挑着一担盖着盖子的木桶,他有些吃力地抬头看向了我。先是一愣,随后舔了舔舌头,露出了一丝贪婪。
我有些紧张地看向这不速之客,连忙把悬梁镜给拿了出来。
驼背老头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有所冒犯,连忙收回了目光,问我,“小伙子,我是镇子里的挑货翁,你家的女主人在家吗?老头子我给她送吃的来了。”
“女主人?”
听了这话,我一阵疑惑,“这屋子不是没有人住吗,怎么会有女主人呢?”
我这么说着,可心里却也同样不解。毕竟在我直观的印象里,这宅子并不像是荒废了,可江莱却告诉我这儿是个荒宅,着实让人有些奇怪。
对此,挑货翁笑了,“怎么可能嘛,这两天我每天都在给你家主人松弛的,怎么可能是荒宅?”
每天都有送?
我愣了下,难道江莱是在和我说谎?而挑货翁所说的女主人,莫不成就是她自己?
而就在我万般疑惑之际,挑货翁抬起了头,看向了我的身后,“哟,女主人您来呐,真是不好意思,可让您久等了!”
听着挑货翁这话,我下意识地朝着身后看去。却见原本浑身湿透蜷缩在地的女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身上的水珠滴答滴答地淌在地上,她看着挑货翁挑着的那两个木桶,咽了咽口水。
女主人?
难不成,这个可怜的女鬼是这四合院的主人?而我和江莱鸠占了鹊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