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钟一过,长辈们在刘长青夫妇通过专用电梯送走后,整个六楼几乎就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了。美食早就没有人顾得去享用,打开的洋酒洒得到处都是。服务生又推进来了一个超大的三层蛋糕,三十多个年轻的男男女女们打起了蛋糕大战。时不时的有尖叫声,时不时的有女孩子的衣裙被扯掉抛了出来,一会后不知又是谁性感的胸衣在空中飞起。
该怎么形容呢,你可以说年轻真好,也可以说:“看看,这一帮子人渣。”
与六楼的无法无天相比,七楼安静了很多。除了十几个守在楼道口的保镖,整个七楼里就只有刘长青与霞姐夫妻两个人。
刘长青的老婆“霞姐”,问着刘长青:“老刘,你们少主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夏老头已经死了这么久了,这个小少爷怎么像是三棍打不出一个屁来,没有任何的表示。”
刘长青在分析着:“烈焰卫这些年来,有那多屁股不干净的人,夏雨雪再傻也能看得出来。以前夏老爷活着的时候是不想整,并不代表夏家的人就是人傻钱多。我最近总有不好的预感,烈焰卫好像很快就会有事要发生。”
“那我们该怎么办?”听刘长青这么一说,霞姐也有些紧张。
刘长青又是一副满不再乎的表情,说着:“没有什么不好办的,真要是整起来,到时会不会乱起来还不好说。大不了将产业变现,我们一家人出国,随他们怎么玩去。”
“真要到了那一步,那你……岂不是背叛?”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还以为是在古代?”
“我听说,你们那里有个老五叫阿义,这个人……”
“一个顽固不化的东西,别人怕他,我可不怕,我的级别比他高。等我们都到了国外,他还真能拿我怎样?烈焰卫也不是他阿义家的,至于去闲吃萝卜淡操心。”
“既然你这么决定了,那我就抓紧时间操作。军儿也二十了,老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总得干点正事。”
“真要是时间紧张就不要计较价钱了,反正也不差这点钱。”
听完了刘长青的交代,霞姐说着:“我下楼去看看这帮小兔崽子,不能再闹出事来。那些小姑娘也真是,年轻轻的,漂漂亮亮的,怎么就那么的不要脸呢,不能让她们把咱们的军儿给带坏了。”
刘长青听他老婆这么说,感到很无语,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性,心里还能不清楚?好像她的儿子是全天下大大的良民,所有不好的全是别人的。
不管霞姐有多么的不愿意服老,毕竟她的儿子已经二十周岁了。年龄在那里摆着,她已经是地地道道的中年妇女。从她下楼梯时扭腰的夸张程度上来看,真是不敢想像她的年龄。霞姐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一脸的浓妆,性感的旗袍,艳红的高根鞋。
这名皇家会所里最大的老鸨子,终究还是没能走到六楼。在楼梯拐弯的地方被人掐住了脖子,她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刘进军玩嗨了,在蜜罐中长大,荣华富贵仿佛是上天欠他的一样。虽然只有20岁,却没有一点弱冠之年的青涩与单纯,将“无恶不作”用在他身上反而是糟蹋了那四个字。在这场荒唐的派对中,刚刚和一妙龄女生聚众释放后,加上一肚子酒的他,急切的需要上厕所。
夏雨雪看到了走来的刘进军,也粗略的看到了整个六楼的场景,夏雨雪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是弱爆了。20岁的夏雨雪不知道生日是在哪里过的,那时的目的只有一个,“活下去”。
“谁……谁他妈让你上来的?不长眼的狗东西,给老子滚下去……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酒气熏天的刘进军不认识夏雨雪,把眼前的夏雨雪当成会所里的服务生了。
夏雨雪没有理会刘进军的嚣张。
刘进军看到眼前的这个服务生还是不长眼的站在原地,对身后喊着:“来人……把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我砍了……”
夏雨雪本没有想要将刘长青的家人怎么样,如果刘长青肯配合的话,夏雨雪也许会考虑放他的妻儿一条活路。目睹了刘进军的丑态与跋扈的性格后,夏雨雪觉得似乎是没有那个必要了。就一老鸨子和一个小人渣,夏雨雪觉得这种人再活下去就有些浪费空气了。
在继续玩着的年轻人,有的听到了刘进军的喊叫,可是当抬头寻找刘进军时,却没有了刘进军的影子。他们习惯了刘进军喝多后的发疯,并没有当回事,依旧在进行着自己的美妙时刻。
刘长青有些坐不住了,他的老婆已经下去的有一会,可是楼下震耳的音乐声并没有丝毫的减小。刘长青决定要亲自下楼去看一看,这是什么情况。
刘长青招呼着保镖们:“走,跟我到楼下去看看。”
“你下不去了。”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刘长青看清了从暗处走来的人,吃惊着:“少主,是你。你怎么来了?”
其实刘长青的心里更好奇的是:“你来到了中原市,我这个搞情报的怎么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刘叔,跟我走一趟吧。”
“走一趟,走哪里?”刘长青从刚才的吃惊中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到你应该去的地方。”
“我不明白少主的意思。”
“你明不明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