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牲便背着阿春往河边去,刚走到河边,阿牲似乎又想到什么,阿牲说,“啊,黑皮。黑皮还在水里没有出来呢!”
我说,“现在阿春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黑皮。快把阿春扶到河边去喂点水先!”
阿牲这才不提黑皮,扶着阿春在河边喝了点水,我们便让阿春躺在河岸边,期待着他嘴边的麻毒能够自行消散。
一般致麻的毒草都会在麻劲过后自行痊愈的。
但是阿春这次吃到的毒草好像不是一般的麻草,阿春用手戳着自己的脸颊,他的嘴已经麻的说不出话了,现在他的脸颊也没有了知觉,阿春戳着脸颊是要告诉我们,这毒在他脸上扩散了。
毒要是扩散到脑子上,阿春说不定会变傻,那可真的就很麻痹了。
奈河上平时穿梭如织的公交汽车竟然一艘也没有经过。难道汽船也有淡季和旺季吗?
我是不信这个邪的,我和阿牲望着河面,有船经过就立马呼救,一定会有好心的船来带我们走的。
地藏王的磨难什么的到底有什么用嘛!如果阿春散生了,我也不要卖什么肉食了。
连自己员工的安全都不能保证,我还要做地府第一的掌柜的有什么意义呢!
我面对着僵麻痛苦的阿春,心里被揪的有多痛你知道吗?
阿牲这时却激动的拉扯着我的衣服对我说,“掌柜的,你看,快看啊,那边有船过来了,阿春有救的,阿春还有救的。”
我抬起沉重的眼皮望向碧波荡漾的尽头,那里有一帆白点若隐若现。
阿牲跳了起来拼命的招手。
那白点渐渐变大,竟然真的是向我们这边驶来。
那是一艘并不太大的汽船,比公交汽船的一半还要小,大概是个私家船。
汽船果然在我们跟前的河岸停了下来,以为年长的水手在船的甲板上冲我们喊,“你们怎么了?”
我和阿牲立马答应他,说,“长者,这里有鬼中毒了,麻烦你们靠靠岸,就救命,载我们到酆都城去看大夫。”
那水手把船靠到那边,自己先探出身子看了看,一眼看见阿春僵直地躺在地上看着就快不行了。
水手忙转身进到船舱里去,对里面的鬼说道,“姑娘,不好了,岸上有个小伙子吃了坟头草,怕是马上要投胎去了。”
不知那船内女鬼对水手说了什么,那水手听完姑娘的吩咐的话,便马上在船和岸之间搭上舢板。水手轻便的从船上跳了下来,他对我们说,“刚才姑娘说了,坟头草是有救的,你不用慌,一会儿让姑娘给这小伙子看看,这毒八成也就解了。”
皇天不负有心鬼,阎王爷显灵,阿春这下是有救了。
我们对这水手千恩万谢,直道,“有劳有劳,没想到是遇见活菩萨了,谢谢谢谢。”
水手说,“不用这么客气,是姑娘给这小伙儿治病,要谢你们一会儿谢姑娘吧!”
姑娘自然是要谢的,我们就专等姑娘从船上下来了。
只见船舱内悠悠走出来一个身影,待我和阿牲看仔细后,都不敢相信,“呀!怎么是她!这会阿春真的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