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城前。
姬如雪看着眼前威武的军阵,攥着素心剑的手越发的用力。
大梁踏白都的威名,她早有耳闻。
马车内,李星云平静的道:“放心。”
“纵是百万大军,又如何?!”言罢,李星云帷裳,身形瞬息之间便消失在马车上。
“人呢?”李思安见状,心中大惊,还未待他反应过来,便听得胯下战马哀鸣一声,鲜血自白马周身喷出,无力的倒在地上。
他只觉一股劲风袭来,霎时间天旋地转,而后,便狼狈的倒在了地上。
李思安再一回头,一身披青衣玄甲,一头长发在背后微微飘扬,手持唐刀之人,正站在他身后。
锋锐的唐刀在几缕冲破乌云的阳光的映射下寒光夺目,其刀身上还有几缕血液正顺着刀身流下。
那人一人独立于战场之上,持刀立于整个大梁军阵之前。
任由踏白都的白马精锐骑兵在其周围呼啸而过,他的身影却始终如一,宛若一枚巍然不动的石碑。
万马奔腾,骑兵如云,上千名大梁骑兵骑着白马,齐驱前行。此刻,战旗飘扬,铁蹄踏破大地,其声恍若地动,尘烟弥漫,其势若钢铁洪流。他们的铠甲闪耀着寒光,长矛高擎,刀剑出鞘,胯下白马嘶鸣声不绝于耳。
但他们不敢动,因为李思安此刻正狼狈的躺在李星云身边,李思安也不敢动,因为动,就会死。
李星云一手持刀,将手中唐刀架在另一条胳膊上,缓缓擦去唐刀上的血迹。
“李、李星云,放弃吧,你逃不掉的。”李思安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恐,眼神凝重,似乎在与内心的恐惧作斗争。尽管如此,他仍然努力掩饰自己的恐惧,表现得坚定而沉着,色厉内荏的开口看向李星云道。
他现在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为了一个区区的李唐余孽,要动这么大的阵仗了。
他是受到朱温密旨,率领踏白都会军汴州,刚到不久,刚刚他也是靠着内力喊话,在喊话时,他可是专门控制了距离,就怕被暗算的,不曾想……
李星云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一人、一刀,独对着眼前的整座汴州城。
姬如雪这一刻望着李星云的背影怔怔的出神。
不过很快,她就回了神,拔出素心剑,跳下马车,戒备着周围的梁军。
就在这时,城中冲出一身披黑甲,带着鬼面的玄冥教众,他高护着道:“皇上有旨,宣李星云觐见,诸将不得妄动刀兵,违令者斩。”
至于这里面有几句朱温的旨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声声高呼传入一众梁军的耳中,让一众梁军面面相觑。
李思安闻言,如蒙大赦一般,有些狼狈的爬起来,一边小步跑一边看李星云,见其没有继续出手的想法,加快速度逃回踏白都的军阵。
……
汴州城内。
一座华丽的府邸内,一众玄冥教众冲入这府邸,惊的府中仆役女眷皆是大惊,一时间整个府中鸡飞狗跳。
此府邸气度非凡,金碧辉煌,巍峨壮观。高大的门楼,巨大的石狮镇守其侧,庭院中错落有致,青翠欲滴。轩阁之间,飞檐翘角,雕梁画栋,琉璃瓦片洁白如玉,熠熠生辉。
华丽的窗棂,宛如琉璃,晶莹透亮,花纹精致,五彩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