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淳拿了血凤凰去湖心小筑给凤澜月服下后,他和裴钰守了两日。
两日后,凤澜月脸色渐好,从昏迷中醒来,大夫给她诊脉,发觉她体内寒毒已经被完全压制下来,赵雍淳和裴钰才稍稍放心。
“阿淳哥,裴钰哥,我真的好了!”凤澜月从床榻上下来,惊讶又惊喜的看着自己可以完好的站起来,不再如往常那般虚弱无力、喘息困难。
三年寒毒,她在床榻上躺了三年,她多渴望能够站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
终于,她真好了!
“阿淳哥,我们去外面看星星吧!”凤澜月抓住赵雍淳的手,就往屋子外跑,这三年来,她别说是下床榻,就是去外面透口气都不行,屋中常年有暖料温着,外面气温太低,会让她体内的寒毒侵蚀得更甚。
望着外面的夜空,赵雍淳想起宋蕴来,将她一个人丢在宫中真的没事吗?
明明他从她眼神里看到对皇宫的恐惧,那种恐惧像是面临死亡。
难道,她知道她在宫中会遇险?
一想到这里,赵雍淳的心再也静不下来,站起来就要走。
“裴钰,你照顾澜月,我进宫一趟!”
裴钰拦住他的去路:“澜月最想的是你陪在她身边,皇上能为了宋蕴连血凤凰都拿出来,她在宫里不会有事。若是要感谢她,等她生辰送份大礼便是。”
“你不懂!”赵雍淳态度强硬,宋蕴之前就在宫里被人下药,差点被侍卫玷污,她却没去找皇上,若非是得他相助,恐怕……
赵雍淳心里更急,不再浪费时间跟裴钰多说,打开他的手,就跃动身形快速离开了湖心小筑。
*
扑在宋蕴身上的男人,让宋蕴恶心,又觉得熟悉,就好似是前世那六年里所经历的一切,她手里拿着短簪颤颤巍巍的想刺向那男人,却刚抬起,就被对方狠狠压下,拽着她的手臂一折,她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疼痛,手臂被折断。不过,她也因这疼痛清醒了许多。
屋中有微弱的烛光,借着烛光,她看清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面容。
“啊!”宋蕴被他的面容吓得发出恐惧的尖叫。
这根本不是人,更像是鬼!
他半边脸黝黑如墨,另一半边虽肤色正常却能看到透过皮肤那一条条黑色的血管脉络,如扭曲乱爬的虫子,浑身散发黑气和淡淡的腐臭气。
她前世被囚禁在宫中六年,从来都不知宫里有这样的人存在!
想到她可能要被眼前这个怪物夺去清白,她更加绝望!
明明心里恶心又绝望,可药效却使得她的身体经由他的挑逗、触摸而颤栗、渴望!
该死!
她连杀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一行绝望的清泪从眼眶滑落!
阿淳,为了救你最重要的人,我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你可一定要替我报仇!
宋蕴眼一闭,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腥甜与疼痛再度袭来,她另一只完好的手从发髻上再拔下一支簪子,用尽全部力气往自己喉管处刺去……
就在这时,赵雍淳闯进蕴香宫,见到床榻上香艳的一幕,他顿时怒火激涌,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飞跃上前,一掌打向伏在宋蕴身上的男人。
那男人受痛,嗷呜厉喊,阴寒可怖的瞪向袭击他的人,放开宋蕴而与赵雍淳打斗起来,几招下来,他不敌,就突然遁走。
赵雍淳担心宋蕴,无暇去追他。
床榻上的宋蕴已被剥得身无寸缕,莹白柔嫩的肌肤上也被刚刚那人弄出些青紫痕迹,而她的肩胛骨和脖子上血红一片,都插着一只簪子,右手也被折断了,红肿得厉害。
初见女子胴体,赵雍淳脸一红,血脉贲张,喉头发热,但他很快理智下来,用床单包裹住宋蕴的身体,立即离开蕴香宫。
宋蕴用尽全部力气往脖子刺的那一簪子,却因为她因中了药效而力道不大,只是刺破了些皮肉,而后因为身体多处疼痛、又因一心想死而晕了过去。
才出了宫,她就因药效驱使醒来,靠在男人的胸膛,与男人的接触更是将她体内的药力引发得彻底,她嘤咛一声,与他贴得更紧,发烫的红唇更是隔着衣物就吻上他的胸膛。
那烫热的红唇,让赵雍淳心口一窒,随即更加狂烈凶猛的跳动着。
“阿蕴,别乱动!”得知宋蕴已经醒来,她此番是被药效折磨得丧失理智,赵雍淳让自己冷静下来,“马上就到水潭了,你再忍忍!”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蕴认出来是赵雍淳,低吟了句:“阿淳?”
“嗯。”
得到确定的回答,她松了口气,想忍住体内的燥热,可是好似身体里有只虫子在啃咬她一般,牵动她的神经,让她满脑子里只有男欢女爱,神智越发模糊迷乱。
如果那个人是阿淳,她心里并没有特别抵抗。
看着全部身子瘫软的贴在他怀里的女子,手不安分的乱动着,红唇胡乱吻着他,她身体的烫热贴着他,他体内的热血都沸腾起来,此刻他早已心猿意马,恨不得将怀中的女人压在身下好好疼爱占有,但他一直提醒自己,宋蕴是中药神志不清才会如此,若等她清醒过来,知他对她做出此等肮脏龌龊之事,定会恼他、恨他。
心思一提,他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腥甜的血腥味和疼痛让他清醒许多,抱起宋蕴出了马车,骑上马,砍断马与车之间的绳子,马鞭一挥,快速往之前的水潭而去。
到了水潭,他将宋蕴放入水中,宋蕴一直紧抓着他不放。
水潭的冰凉并没有让宋蕴的状态有半分缓解,她人清醒了许多,想要克制身体里那种要迸发的欲望,却又生出更多的渴望来,抬头满是水汽的眸子看着赵雍淳,面对这个少年,她的眸子里似生出璨璨春光。
“阿淳,阿淳……”她朱唇轻启,呢喃念着他的名字,似是带着很深很浓的情意。
突然仰头红唇附上他略微冰冷的薄唇,生涩摩挲探寻,一股腥甜的味道传入两人口中,又又淡淡兰香袅袅。
“你真的清醒,确定要这样?”赵雍淳强忍理智推开她,认真问道。
“嗯……”回答得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