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属下不知道……”墨雨脸颊绯红的低下头去。
厉玠抿了抿唇,突然抬手握住墨雨放在桌子上的手,嗓音如玉清清泠泠道,“墨雨,你是唯一能助本王成就大业的女人,真到了那一天,本王绝不会辜负你!”
墨雨没想到厉玠会这么说,她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望着厉玠,嘴唇哆嗦,嗓音颤抖道,“王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本王从不食言。”厉玠目光幽深的看着墨雨,将她的手握的又紧了几分。
……
一个时辰后,养和殿中。
“你说,越王求见?”新帝看向躬身站在榻前的高敏功,沉声反问。
高敏功点了点头,“是,越王担心陛下身子,还特意带了一个神医来,听说跟楚大夫同出一脉,算是楚大夫的师侄。”
楚大夫额诱惑太大,新帝眸光闪了闪,当即松口道,“既是越王一片孝心,就让他进来罢!”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请越王进了!”高敏功躬了躬身,说着便朝外走去。
外面,厉玠看到养和殿的门被打开,立刻迎上前去,带着几分温润的担忧,道,“不知父皇可愿见本王?”
高敏功一脸的和气,一面引着厉玠和墨雨入内,一面笑着道,“王爷这般孝顺陛下,陛下自然是要见王爷一面的。”
“这都是本王为人子该做的。”厉玠客气了一句,然后不动声色的将一只荷包塞给高敏功。
高敏功接了荷包稍稍一捏,就知道里面装的是银票。
而且看这厚度,估计也是不少,这般想着,他眼底笑意更深,看着厉玠的目光也更柔和。
到了内殿,他径直去了新帝身边站着,厉玠则带着墨雨跪地磕头请安。
因是冒了药王山弟子之名,墨雨进宫来并未做女装打扮,而是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
打眼望去,竟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新帝原本听到楚大夫师侄的名号,还有几分忐忑,但是现在看到墨雨的模样,却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一般,一下安心起来。
当即免了两人的礼,又看向厉玠身边的墨雨道,问道,“这位就是药王山的神医。”
厉玠忙拱手回话,“回父皇的话,正是……莫大夫论辈分应该算是楚大夫的师侄,不过医术上却是和楚大夫不相上下。”
“是吗?”新帝笑着问道,这次却是看向墨雨。
墨雨忙上前道,“回皇上的话,是越王谬赞了!草民也不敢说自己的医术一定比师叔强,或是持平,只是有时候擅长的病症不同罢了,比如治绝症,草民强点,但是治慢性病的话,就不如楚师叔了!”
“你说,你很擅长诊治绝症?”新帝没有错过墨雨的每一句话,激动的看向他问道。
墨雨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接着,又主动提出要给新帝把脉。
新帝对墨雨期许颇多,自然没有拒绝,直接将人唤到近前。
墨雨也是真的有本事,刚一搭上脉,再联想到新帝刚才的脸色,就知道他得的是胃里的绝症。
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一刻钟后,才将脉枕收起来。
新帝看着这一幕,侧首给了高敏功一个眼色,高敏功立刻上前,笑望着墨雨道,“敢问莫大夫,陛下的病到底怎么样,可有什么好的诊治法子?”
墨雨拧起眉来,看了眼新帝的面色,然后摇头道,“不好治!”
“……那就是还能治?”高敏功理解着莫大夫脱口而出的三个字,急声问道。
厉玠见墨雨的脸色,好看的面容也露出几分着急来,看着他,沉声道,“无论如何,请莫大夫您一定要治好陛下!”
“草民会尽力的。”墨雨深深的看了厉玠一眼,然后回头看向新帝,拱手道,“只是,在为陛下治病期间,草民都要留在宫里。”说到此处,他脸上闪过一抹为难。
高敏功担忧新帝的身体,忙道,“这都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得好陛下,条件随莫大夫您开……别说只是住在宫里了,就是为您另修一座宫殿,都是小事一桩。”
“是啊!”新帝看了高敏功一眼,附和道,“只要能治好朕的绝症,就是你要朕的一半天下,朕都不会吝啬!”
“陛下言重了!”墨雨见高敏功和新帝说的严重,忙拱手,惶恐道,“给皇上瞧病是草民的福气,哪里敢要东要西的,还望皇上和高公公不要磕碜草民。”
“朕说的都是心里话。”新帝坚持,看向墨雨的目光充满了希冀。
墨雨又躬身拱了下手,“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尚早,还是能草民治好陛下的病症再说罢!”
新帝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当即点头道了声是。
跟着,稍微停了会儿,又看着面前仙风道骨的墨雨问道,“莫大夫,不知……朕这病要彻底治好,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