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良澍追问,暄沪对天香说,事已至此,还是说了吧。
天香犹豫不决,暄沪只好替她说:“天香不是轩辕少主,我认为她应该隐姓埋名,找个隐蔽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秦良澍怀疑地看看天香,想起之前他在走廊上偷听到的话,问:“到底怎么回事?”
没等天香回答,暄沪就说:“良澍,我且问你,你对天香,是不是有非分之想?”
天香大窘,低头不语,心里乱作一团。他们之间已经有过异于常人的亲昵,接过吻,他也为她助过浴,尽管那时候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实际上他也没有看过她的重点部位。可细细想来,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他们这样的接触应该已经算是逾越了规矩礼制,不成亲都不行。
然而,秦良澍可能娶她吗?
天香抬眼看朝秦良澍,他也正看着她,眼里深情而又矛盾,担忧而又心疼。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又避开他的视线,感觉如芒在背。
“我,”秦良澍为难而又坚决地说,“我爱天香!我想照顾她,保护她,和她在一起!”
天香心里宛如掠过一股暖流,不由再次看向秦良澍。她没有说话,他却仿佛听见她在说,良澍,我也爱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可暄沪却说:“不行,你们不能在一起!良澍,你现在是准驸马,说不定等这次公干回去,父皇就会命你和暄绮完婚。天香现在是钦犯,仍有叛党嫌疑,不得不乔装匿逃。你若带她走了,怎么跟父皇交代,又怎么对得起暄绮!”
秦良澍心里十分纠结,看看暄沪,又转向天香说:“向暄绮提亲,是我父亲的意思。直至遇到天香,我才知道,我爱的人是她。”
天香心里一动,泪目了:“良澍……”
暄沪见他们这样,严肃地喊道:“等等!你们不能在一起。暄绮怎么说也是公主,而且父皇母后和皇祖母都答应了你的提亲。无论如何,她只能做正室。男人可三妻四妾,可就算如此,天香也不能给嫁你,这是为了你们俩好。等东谷先生的事了结之后,天香,我会送你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从此世上再没有天香,也没有小七,更没有……呃,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新名字,需要我帮忙么?”
天香怒目而视:“我堂堂轩辕少主,又岂甘与人做妾!我也不需要什么新名字,我就是天香,轩辕少主!”
暄沪劝道:“天香,你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么,别太执着了,还是听我的吧。”
秦良澍似乎看出了眉目:“三殿下,你到底什么意思?天香说她是轩辕少主,且有纹身为证。而且,轩辕家族的人都找上门来了,你怎么说她不是,有什么证据?之前我就听你们在那鬼鬼祟祟地说,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秘不成?”
暄沪皱眉叹道:“唉,不瞒你说,天香就是……”
“三殿下!”天香打断他的话,“我就是轩辕少主,朝中有人与轩辕密使专门联络。现这在里没有外人,我也不妨告诉你们,那个联络人就是上官大人,上官无忧!而且,他还是当年轩辕家族的四大守护家族之一,上官家的后人。良澍,三殿下,你们若不信,可回去问他。至于你们怀疑我的身份,可以找上官大人和轩辕密使来共同验证。”
暄沪当然不信:“可你的纹身是我纹上去的呀!”
秦良澍大惊失色:“什么,你纹的?!”
暄沪点头:“没错,当初我将天香买来,让她做我的女奴。只因我个人爱好,想要一幅活的画,那图案也是无意所得。见天香天生丽质,美背诱人,便在她背上纹了这幅图案。你想,轩辕家族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专人给少主纹身,而是我一时兴趣纹上去的?”
秦良澍有点相信了,猛然坐起,对暄沪挥拳就打。暄沪立即还手,却因碍于秦良澍受伤,只使出三分力。
天香见他们打起来,急得去拉,两人却都叫她闪开。暄沪大叫,既然你要动手,那今天就分个胜负,谁赢了听谁的。秦良澍不甘示弱回道,你这个混蛋,天香如此美人,你居然下得去手坏了她的背,陷她于险境,我今天不把你打服就不是秦良澍。
外面侍卫听见里面的打斗声,急忙破门而入。天香不想让他们知道此二人为什么争斗,就厉声将他们赶出去。秦良澍见天香赶人,略微分神,被暄沪占了上风,一把扼住咽喉。
暄沪逼道:“放天香走!永远不许和她在一起。你的妻子,应该是和你订亲的暄绮而不是她。”
秦良澍恶狠狠地瞪着他道:“叫我放弃天香,不可能!”
暄沪抽出宝剑横在他颈间:“信不信我杀了你!”
秦良澍咬牙道:“杀呀。”
天香想要阻拦,暄沪却伸出另一只手拦住她:“天香,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以后,我会给你找个如意郎君。”
“不,三殿下,你不能干涉。”天香很生气,“轩辕家族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暄沪转向她:“天香,别忘了你是谁!为了你的安全和幸福,一定要离开他。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现在就走。至于东谷先生,我会和他一起护送,你放心吧。还有,以后不管去到哪,都不准再提什么轩辕少主之事。你的纹身,千万不能让人看见!”
天香大怒:“三殿下!我确实是轩辕少主,我是什么身份,不是你说了算。我身上流淌着的是轩辕家族的血脉,怎能你说不是就不是!”
暄沪急了:“天香!你分明是……”
“住嘴!”天香不许他说下去,“事情真相究竟怎样,总会查清的。不管你信不信,都不能阻止我和他在一起!”
暄沪简直要被气疯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再如此固执,只会害人害己!”
天香感慨万千:“三殿下,你救我,帮我,我非常感激。为了报恩,我宁愿做你的女奴,伺候你,听从你的吩咐。可如今,皇后娘娘容不下我,设计害我,我只能出逃。身为轩辕少主,我有我的责任和使命,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这一点,你无权干涉。如今的天香,已不是当初那个做你女奴的小七。但,你的恩情我会永记不忘,也一定会找机会报答。”
秦良澍一直默默地听着,见暄沪急得额头青筋暴露,忍不住说:“我看,还是等这事完了,找上官大人来验证一下吧。”
暄沪却将剑锋更逼近一些:“良澍,今天你必须答应,离开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