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正青开始想如何做才能让谷惊鸿觉得自己还不死心,还能够挽回这段感情。
眼珠一转他计上心头,他佯装吃惊的样子,诧异的喊到:“什么,惊鸿,你说有了我们的孩子?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说着他放下妻子的身子,跑到谷惊鸿的身边。
说实话,单从外貌来说她的样子确实更胜一筹,这几年不见,她依然貌美,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印记,只是现在的她泪眼婆娑,样子楚楚可怜。
符正青拉过她白皙的柔荑,温柔的说道:“你为什么那么傻,如果当时你跟我说怀了我的骨肉,那么婚我绝对不会结的,这几年我确实被裘家胁迫,让我娶了裘静秋,否则我早就来找你了,这几年你受苦了,刚刚我还以为慕容霜那老匹夫还在,所以不敢贸然同你说这些话,你可不要介意,你看看,当时你送我的香囊我一直带在身上,未曾忘记。”
符正青看着她,强挤出了悲伤的泪水,冲着谷惊鸿悲伤的说。
谷惊鸿看着深情款款看着自己的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缓缓的说:“真是难为你了,还留着香囊,还记得我。”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流出了泪水,她把肝肠寸断的药同样放到了这个曾经爱的无法自拔的男子口中。
“惊鸿,你给我吃了什么?”符正青惊恐的大叫。
谷惊鸿用玉手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看着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喃喃的说:“这个药叫做肝肠寸断,你的妻子刚刚也吃过。”
说完一把推开这个薄情寡义之人,自己苦恋那么多年的就是这么一个人么?
失望,懊恼,落寞各种情绪纷至沓来,她五味具杂,头也不回,跌跌撞撞的朝远方走去,好似失去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后面传来符正青凄惨的叫喊声:“为什么,惊鸿到底为什么,你不是爱我的吗?啊……求求你给我解药,我会好好待你的,啊……”
谷惊鸿泪水不断的涌出来,回想这些年吃的苦,受过的罪,不禁生出人生苦痛不如一死解脱的想法,现在负心人找到了,他们受到了死的惩罚,那自己活在这个世间还有什么理由?
她茫然的走着,嘴里喃喃自语:“果真是负心多是读人,哈哈哈……”她放声大笑,笑的眼角溢出了泪水,再低声的啜泣起来,一个身穿红色彩衣的女子慢慢走向远方,声音幽幽传来:
“别来半岁音绝,一寸离肠千万结。
难相见,易相别,又是玉楼花似雪。
暗相思,无处说,惆怅夜来烟月。
想得此时情切,泪沾红袖黦。”
此时的天空明净,山风呼啸,松涛阵阵,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尉迟凌飞展开白驹过隙功法身如鬼魅,他根据谷惊鸿不小心遗落在树枝的手帕一路追来,远远听到鼓声以后,他又加快速度的赶往声音发出的地方。
等他到达地方,就看到山间的几间房舍。
他小心的跃上屋顶,看到院子里躺着两个人,屋顶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他跳了下去,检查了几个房间,发现屋子里面也有一个童和三个丫鬟仆人死于非命,都没有外伤可是目露惊恐,死前放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
外面的两人,女的死了好一会了,是咬舌自尽,表情很痛苦。男的刚死不久,表情狰狞扭曲,乃是受了极大苦痛后活活痛死的,他得出结论应该是中了某种毒药导致。
屋内漂浮这一股强者的气息,真气凌厉应该是个剑道高手,难道自己要抓的逍遥楼妖女跟这里的主人有过节?可是他通过那若有若无的强者遗留真气,大概推测,这里的主人应该实力在半步武师的实力,那么交手两人都应该实力相当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也就是说那个女子的实力也有半步武师才对,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会儿,还是继续往前追去。
中阙郡洪都姑苏府内院的一间闺房内,姑苏轻泪写下一封长信,放到显眼处用砚台压住,心情有些怅惘,轻轻叹了口气。
她从哥哥口中打听到列山童下山的消息了,听说那个木头运用阵法困住了夜朝的三万兵马并且反败为胜,他下山居然不来找她,也不给她寄来信,让她的心情有些失落,所以她决定偷偷出府去找他,免得天天在府中挂念。
她有些紧张的盯着房门,她喊了婢女翠儿去看看哥哥,母亲等人在不在,出去好一会儿了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