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术可,你们女真人杀我百姓,辱我妇女,此等血海深仇,我张士勋一定要报还回来,此生此世,若不灭你金国,誓不为人。”
张士勋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的。
银术可冷哼一声,“张士勋,别以为自己会一些妖术,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想我大金国起兵以来,横扫天下,所到之处,摧枯拉朽,你一个小小的术士,竟然大言炎言,妄称灭我大金国,口气好大啊……哈哈!笑死我了。”
银可术说完,仰天大笑起来。
他身边的亲兵也跟着一起笑起来。
张士勋没工夫斗嘴,大声指挥手下把百姓引导入庄内。
等百姓差不多都进去后,张士勋才让人给粘罕解了绑。
张士勋见粘罕两眼呆滞,站在那里不动,便推他一把,“粘罕,你可以走了,希望你回去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说完,手一挥,带人朝庄内走去。
银可术抢前几步,伸手抱住粘罕,颤声道:“元帅,你可好?”
一个部下在旁道:“将军,布,布!”
“滚!”银可术一脚把他踢个跟头,“不个屁啊。”
那个部下趴在雪地里,委屈地道:“俺在提醒您,元帅嘴里还塞着布呢。”
银可术这才醒悟过来,慌忙把粘罕嘴里的布拿掉。
粘罕嘴巴得到自由,张嘴就道:“我有罪!我罪孽深重!”
银可术先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地问:“粘罕元帅,你……你没有事吧?”
“我有罪!我罪孽深重!”
还是那句话。
银可术这才意识到不对,抬头冲张士勋喊道:“张士勋,你对我家元帅做了什么?”
张士勋回头笑道:“我可没有对粘罕做什么,只是他做事挺恶心,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你要问就问他自己吧。”
银可术道:“若是我家元帅有什么好歹,我屠你全城!”
张士勋朝他竖起中指,大踏步朝庄门走去。
银可术草草检查下粘罕全身,见他全须全尾的,身上似乎没有伤,这才稍稍放心。
“抬起元帅,回营!”
部下们抬着粘罕,忙忙回到金军营地。
一路上,粘罕嘴里都在反复念叨:“我有罪!我罪孽深重!”
完颜娄室迎上来,看到粘罕状态不对,忙问:“元帅这是……?”
“张士勋那贼厮肯定对他动了手脚。”银可术顾不得解释,回头对部下下令:“元帅之事,不得对任何人说,还有,所有人不许靠近我的军帐,违令者斩!”
随后,叫来了随军的郎中。
他和完颜娄室守在粘罕身旁,担忧的看着他。
郎中给粘罕号了一阵脉,又从头到脚检查了他的身体,这才对银术可两人道:“元帅问题不大,他……”
“我有罪!我罪孽深重!”
银术可问:“他为什么总念叨这句话,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