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状似无意一问,余光却一直注意着云夜阑和朱承砚的反应。
这两人一个赛一个的狡猾,两人对视一眼,云夜阑提着嘴角笑得虚伪:“方才我在同承砚说,六皇妹这几日与钦定侯走得近,还问他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云间月将手里的佛经递给青萝,闻言转头看了云夜阑一眼。
云夜阑叹了口气,满是担忧地看着他们俩:“六皇妹,承砚做错了事,已经被父皇责罚了。你可不要因为赌气,就故意接近钦定侯来气承砚,这要传出去了,对你名声不好。”
托你们的福,我还有什么好名声?
云间月冷笑了一声:“三哥,承砚是驸马,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纳妾。我就不同了,谁要是惹我不高兴了,别说故意接近容玦,就算本公主将他据为己有,让他做本公主的面首,承砚也只能看着。”
不就是恶心人?
谁不会。
听她这样彻底不要脸的话,云夜阑和朱承砚都震惊了。
前者是震惊,为了朱承砚可以肝脑涂地的六公主,竟然会说出想要容玦做她面首这样的话来。
且不说容玦知道了会怎么样,只怕皇帝会头一个打断她的小短腿。
至于,朱承砚……
他看着云间月脸上轻佻的笑容,虽然心里清楚她此刻多半是在说气话,但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以前做什么,云间月都只围着他一个人转。
如今突然多了个容玦,并且他们还关系匪浅,朱承砚只要一想想,就嫉妒得发疯。
“你在说什么胡话?”云夜阑眨了眨眼,将震惊压回眼底,“就算是为了赌气,你也不用将话说得这样难听,承砚还在这里呢。”
云间月好似这才想起朱承砚一样,侧目看了他一眼。
“哦,承砚你放心,我方才是同三哥说着玩的。”云间月笑容不变,话音一转,又道,“就算我真养了面首,我的驸马也还是你。”
只是,这样做后,只怕朱府上头飘着的都是绿云。
宫人的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更小了,青萝肩膀一抖一抖的,咬着唇死死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朱承砚想笑,笑不出,嘴角都变得僵硬起来。
云夜阑眯起眼,探究地看了云间月好几眼。
云间月往火盆里丢了一把纸钱,随意三皇子看。
账里安静了一会儿,宫人们又开始低低哭了起来,云夜阑有意让朱承砚和云间月独处,起身准备走。
正巧这时德喜匆匆寻来,见了云夜阑,小小松了口气:“三殿下,皇上召见,您快去一趟吧。”
云夜阑淡淡应了一声,给了朱承砚一个眼神后,跟着德喜走了。
朱承砚看了看云间月,咬着牙挺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公主方才那些话,都是真心的?”
“当然不是。”云间月笑着睨了朱承砚一眼:“你想什么呢……”
朱承砚刚要松口气,就听云间月又道:“养面首只养容玦一个怎么够?怎么着也得让他们给我搜罗十来个小美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