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看到王不凡手里并没有任何家伙,背后也没有退路,看来已经是只瓮中鳖了,于是低声呼唤两个同伴:“这家伙没路可走了,一人一边,并肩子上。”
三个人由出口指挥者站中间,其它两人一左一右,举刀包夹王不凡。
刀片子闪着寒光,三人狞笑着故意慢慢地向王不凡靠近,想来个猫捉老鼠,王不凡则慢慢向后退入黑暗中。
由于楼顶上都是花盆,晒衣架和零零散散的杂物,王不凡虽然手无寸铁,但是趁着夜色和熟悉的地形,绕着这些障碍跟这三人玩起躲猫猫来。
“我草!啊!我的头发……”
对方忽然一刀横扫,王不凡来不及退后只能蹲下,还好及时躲过,只是飞扬的头发被削去寸许。
他左闪右闪,虽然这些花盆,晒衣架不时挡住了三个年青人,让王不凡可以钻着空隙,但同样地也限制王不凡发挥他最擅长的脚底抹油,加上他无法攻击只能闪躲,所以没两下就险象环生,哇哇大叫。
等等?晒衣架?我他马真是一头猪!
晒衣架上有的是竹竿,这种十尺长的晒衣竹竿与大宋军士使用的长矛也所差无几,躲了半天王不凡还没不知道用,果真笨的跟猪一样。
王不凡后退一步侧身闪过直劈而来的刀子,顺手从衣架上抽出一根竹竿,双手握紧直剌,噔时击中这人后背,只听见短促的一声“啊!”这人就俯卧在地,毫无动弹。
“小毛,你怎么了?”
另外两个人虽然知道自个儿的兄弟受伤了,但是由于夜色太黑,灯光微弱,还以为他们的兄弟踢到什么而跌倒在地,于是一左一右赶了过来。
王不凡蹲低身子像条蛇般?藏在阴影里,静静地等着他们上门。
这位置在两组晒衣架合拢的地方,正对着王不凡租屋门上的灯,如果有人出现在入口,背光的他们就会成为最佳的靶子了。
虽然夜色也多多少少影响了王不凡的视线,不他过对这招挺矛直剌已经够烂熟,只需要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就够了。
这两个年青人小心翼翼互相掩护,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慢慢地走进他的攻击范围,王不凡摒住呼吸,双手一前一后握紧竹竿,胜负成败在所一举。
终于两个模糊的身影探头探脑地伸进晒衣架中间,王不凡见机不可失,大跨步向前对准目标一口气剌出五六下。
“碰!咚!”
“碰!咚!”
王不凡的耳朵传来两声重响,显然两人都中竿倒地。不过,他还是稍等了一会儿,确定三个人都未再动弹,这才上前查看。
嘿嘿嘿!哥儿们,躲猫猫是很危险的游戏,下回别学人家玩了。
三个人中首先后背中竿的,肩骨已经塌下去,看样子是碎了,就算医好也不好用,另两个都是胸口中竿,中竿处凹陷相当明显,肋骨肯定断了,就是不知道伤势如何。
王不凡捡起地上的砍刀一看,尼玛的全都是开锋过的,犀利无比,要是刚才没躲过,这一刀下去肯定人头飞起,这些人本来就打算要他的命。
你要我命,我要你亡,王不凡气愤之余双手高举砍刀就要挥下,不过忽然想到对方是因为有依靠才敢如此胡作非为,而他自个儿鸟人一个,无依无靠,一刀下去不是得远走天涯就是牢底坐穿,严重点还要花钱买子弹喂自己。
尼玛的,便宜你们了!
干脆反转刀身,照着黄毛的前例以刀背敲碎三个人的膝盖了事。
妈的,哥是不是应该跟医院或是轮椅商收点推介费什么的,看哥最近帮他们招揽了多少生意,没听说大侠不能当业务员的。
收拾了人,王不凡转头看着小租屋叹了口气,这儿不能待了!
这间住了几个月的租屋,虽然狭窄脏乱,却是他第一次有个能遮风蔽雨的地方,不必怕睡到半夜雨水淋湿了铺盖,第一次有张象样的床铺,再怎么硬实也还能躺直了睡,第一次能买个锁把自个儿的破东西锁起来……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可惜那才刚交了没多久的房租。
行!城东帮这伙人口贩子有种!把哥赶的像丧家犬般无家可归,既然如此,那就有来有往,哥也给你们送礼来了。
王不凡说到做到,拿起刀片子,从另一头楼梯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