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没想过来求云间月,她想去求云夜阑,也想咬着牙向贤妃低头,还有过去求云司离的想法。
可如今贤妃和云夜阑自身难保,云司离温和归温和,在朝事上从不偏私。
思来想去,淑妃只得来求云间月。
至少,以云间月现在的手段,淑妃相信只要她出手,左家就还有救。
云间月瞥了眼谦卑的淑妃,顿时没了同她纠缠下去的心思,淡淡道:“本公主确实有办法救你父亲一命,不过本公主有个要求。”
淑妃一听,希冀地抬起头,只要能救左家,就算云间月让她在就去死,她也愿意!
“公主请说!”淑妃急急道。
云间月淡漠地扫了淑妃一眼:“我要你们母子以后无论什么原因,都要同我大皇兄一条线!要七皇子永远别肖想那位置,要他拼死护我大皇兄上位,能做到吗?”
淑妃一愣,随即竟是犹豫起来。
那个位置谁不想坐啊?就是这样蠢笨的淑妃,也曾幻想过她的孩子有朝一日坐上那位置,她母凭子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云间月看了淑妃一眼,冷哼一声:“做不到就算了。反正你父亲要是死了,你们失宠了,对本公主也无害……”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
“且慢!”
淑妃见她要走,瞬间慌了神,一个没注意直接从榻上跌了下去,立刻给疼得龇牙咧嘴。
可她哪里顾得上这些,慌忙爬过去抓住云间月的裙摆,急切道:“臣妾……臣妾答应你!”
云间月脚步一顿,低头看着淑妃,欣赏着她的狼狈。
“放心,左大人会没事的。”云间月垂着眼,“本公主再问你一事……我母后生下本公主从行宫回来后,吃的那些药,都经过谁的手?”
颜回说,皇帝如今吃的药,他曾经也在先皇后那里见过,还劝过她。
可她母后没听,依旧吃着那药,后来身子每况愈下,一病不起。
再联系当日田姑姑的那些话,云间月只觉得遍体生寒。
淑妃松开云间月的裙摆,神色微闪:“未央宫经了谁的手,臣妾不知道……但是、臣妾曾听说那药方是太后给的,太医看过无碍后,先皇后才开始服用……”
太后……
云间月冷笑了一声:“听谁说的?”
淑妃被她笑得胸口颤了颤,哼哼道:“是……李尚宫,她以前是太后娘娘的陪嫁,先皇后身故后,她就去尚宫局。”
尚宫局。
原来如此。
云间月抬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感受到胸腔里那颗心脏正躁动不安的跳着。
“今日之事,你若敢让第三个人知道,本公主就一剑杀了你!”云间月垂眼将淑妃一扫,听她连连答应不会告知旁人时,这才满意地离开。
回了她自己的地方,云间月让青萝研磨,她则匆匆写好一封,心事重重地去找容玦。
简单将情况说了说,容玦便叫来他自己的人,让其快马加鞭将信给宋恒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