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身子不好,一直不曾有孕,柳宪怕她多想,屋里就只有一个通房丫头,几年前通房丫头留下俩庶子,也死了。
按说这样的人,怎么会牵扯到里面来?
而且,刺客不是容玦安排的吗,怎么还扯上他这便宜爹了?
云间月想不明白,决定找个时间问问容玦。
青萝担忧道:“公主,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上次您从秦国公府离开时遇见的那些刺客,会不会就是他安排的?”
“我同他无冤无仇,他刺杀我做什么……”云间月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来,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奔着长公主和太后来的?”
青萝点点头:“以前公主和太后并不亲近,如今突然亲近起来,有心人肯定会怀疑。而且不是说侯爷是长公主……那什么吗?”
“有几分道理。”云间月眸光沉了沉,半响后道,“算了,你替我给容玦送封信,问问他是什么意思。他的人知道的肯定比我多,与其在这里瞎猜,还不如问他来得快。”
青萝退下了。
到了晚上,侯府来了消息。
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云间月有些无语,将纸条扔进香炉里烧了。
“换个人说不知道,本公主还信。”她撇撇嘴,有些不高兴,“至于吗?”
青萝守在一边,见她脸色不善,没敢说话。
现在云间月坚信柳宪的头上那口锅是容玦的手笔,但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想告诉她更多的。
云间月生了会儿闷气,想明白了:“算了算了,跟他计较什么呢。对了,南疆那边有什么消息没?”
“什么消息?”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云间月一愣,猛地从榻上窜起来:“你怎么在这里?青萝呢?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容玦往旁边一瞥。
云间月顺着目光看过去,就见季长随粗暴地敲晕了青萝,把人带走了。
“你干什么?!”云间月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冒起来了,怒道,“你不是不知道吗,又来重华宫做什么?本公主不不想见你,请你麻溜儿的离开。”
容玦稳坐不动,稀奇地看了云间月一眼:“谁惹你了?这么大火气,仔细明日嘴上生疮。”
云间月气得想挠他一爪子。
“哼,要你管。”她不耐烦纠缠,拧眉道,“你赶紧走,本公主要歇下了。”
容玦道:“那正好,本侯还不想歇,赏脸同你说说话。”
云间月:“……滚。”
容玦此番前来,不是为了柳宪的事情,是为了宁国侯府而来。
“我听说你外祖要回京了。”容玦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刚要喝,就被云间月抢了。
容玦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云间月也不看他,倒了那凉茶,亲自去将那套天色的茶具搬出来,一边取水煮茶,一边道:“腊月底到京城,怎么,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