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云间月就听不下去了。
她也没出声,轻轻在容玦肩头拍了一下,后者会意,重新揽住她的腰,一个飞身,掠过翠绿青葱的竹海,翻过墙头,稳稳的落在了院中的轮椅上。
云间月一直没出声,刚要撑起身从容玦身上起开,就又被这人扯了回去。
“做什么?”她愣了一下,随即又道,“方才云落凝虽然说我会眼瞎,但是我觉得我现在还没有眼瞎。”
容玦挑了下眉,也没生气:“你不生气?”
京中不是传言云间月对朱承砚肝脑涂地,什么都愿意为他做?当初皇帝不同意这门亲事,她还以死相逼?
怎么如今看见自己未婚夫婿和庶姐有一腿,她还一脸淡漠,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容玦揽着云间月腰肢的手一紧,狭长的双眼一眯,他倒是有些生气!
“有什么好气的?”云间月假装镇定地拍拍容玦得的肩,然后撑着他肩头站起来,“我早就知道了。”
这下容玦意外了:“那你还……”
云间月掸了掸衣摆上的竹叶,回头笑道:“那我还要嫁给朱承砚?我若是不嫁,又怎会找到他与三皇子准备谋反的证据呢?”
又怎么虐得他们跪在自己跟前痛哭流涕忏悔呢?
云间月心情很好,连笑容都明媚了不少。
那时蓝天白云如旧,微风自竹海间掠过,带着不知道谁的悸动拂面未来,隐约还夹着一缕梅花的清冽,萦绕在鼻尖,黏黏糊糊的久久不化。
云间月垂眸在鼻尖上揉了揉,回头问容玦:“侯爷可有喜欢的人?”
细腻的风吹散容玦一头如绸缎般的乌发,发丝扬起来迷了眼。
阴晴不定的侯爷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又笑开:“不曾有。”
云间月就扬起嘴角幸灾乐祸道:“孤家寡人,那还挺可怜啊。”
容玦:“……滚。”
风停了,沙沙响的竹林也安静了下来,云间月同容玦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笑意。
自此,一笑泯恩仇,不怼不相识。
这场“桃花宴”一直延续到申时初才散尽。
云间月如云落凝所愿,并未回宫,而是打算在侯府待两日陪陪她外祖母。
她亲自将容玦送出侯府,中途与朱承砚碰上,两人打了照面,就在朱承砚变了脸的瞬间,云间月笑容和煦地上前挽住了朱承砚的手臂。
朱承砚顿时僵在原地,脸色诡异到如同吃了一只在屎里爬过的苍蝇。
云间月心情就越发好了。
等把他们俩一同送走,正要回去找她外祖母时,便听青萝道:“公主,秦国公府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