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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自从《火红年代》这些新电影上映后,又陆陆续续发行一些新拍的电影。其中我印象最深的是《闪闪的红星》和 《创业》。在看电影《闪闪的红星》之前,我收听过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广播小说《闪闪的红星》。该小说反映了红军长征北上抗日后,江西革命根据地人民继续对敌斗争的故事。小说的语言朴素流畅,故事性强,我是每集必听,百听不厌。

电影《闪闪的红星》由八一电影制片厂摄制,由李昂、李俊执导,祝新运等主演,于19年10月1日上映。我看到这部影片时,已是隆冬季节。这部电影很有感染力,艺术创作手法也有新颖之处。该片将许多画面点染成深远的意境,用红军帽上的红星象征革命和希望,寄托了冬子对红军父亲的思念和追随革命的信念。我那个时候思想纯洁,对革命精神深信不疑,所以很认可这个电影塑造的人物的高大形象和高尚品格。我尤其喜欢电影的主题歌《红星歌》。它曲调昂扬向上,节奏鲜明,感染力强,我当时百听不厌:“ 红星闪闪放光彩,红星灿灿暖胸怀,红星是咱工农的心,党的光辉照万代。”

《创业》是19年长春电影制片厂拍摄的故事片,由于彦夫执导,张连、李仁堂等出演。它以铁人王进喜的事迹为原型,描述了中国石油工业创业时期的艰难和油田的风貌,反映出艰难多舛而又轰轰烈烈的创业史。这部影片气势雄浑,场面壮阔,人物性格鲜明。另外,我很喜欢听其中的一首插曲《满怀深情望北京》。该曲由秦咏诚作曲,张天民作词,边桂荣演唱。曲调优美、深沉,但是富有激情。

我们学校有个不成的规矩,就是每个年级升级后都要换个教室。初一新学期开始,我们换到了另一间教室。史老师还是我们的班主任和语课老师,学习内容开始偏重作,提高写作能力,以及章分析和增加阅读理解力。史老师讲课基本不旁征博引,但是她对语基本功很钻研,因此在语课上她注重教授语技巧,遣词造句和法。由于我到此时读已经有了积累,词汇量也大有增加,所以我写作就开始模仿中看到的句式和运用一些新颖的词汇,但是在修辞技巧和思想表达方面仍有许多不足。不过,我的作在班上已是初露头角,史老师常把它名列前茅。

我们初一开始上一门新课物理,由教我们数学的苏老师兼任教学。苏老师讲课条理清晰,但是干巴巴的,难以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和想象力。由于条件简陋,物理课只讲字内容,从来没有演示或实际做过任何物理实验。最多,老师在黑板上给画个实验示意图,纸上谈兵,画饼充饥,我们大家只能望梅止渴。

我对数理化的兴趣一般,虽然功课不错。也许由于孤陋寡闻,此时我还没有听说过“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说法,对学习数理化未来出路大的这点也一无所知。但是,物理课中的一些内容,还是很吸引我。比方说机械运动中,如何计算匀速直线运动。声音的发生与传播,声音如何通过传播介质,如空气以看不见的声波传到人耳,引起鼓膜振动听到声音。物态的三种变化,固体、气体和流体之间的相互转化,尤其觉得升华和凝结过程很神奇。我感觉最有意思的部分是光的反射和折射,为此我还设法寻找一个放大镜,想做一个幻灯机。最后尝试用一个酱油瓶瓶底凑合充作放大镜,结果可想而知。

我的读欲望越来越强烈,读的胃口欲壑难填,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找越来越困难。很多特别是学类的,被认为是有问题的籍而成为禁,不少人家里藏极少。另外,我毕竟还是个未成年人,跟大人交往只能是零星的,所以向他们借也很困难。因此我从不挑三拣四,能找到什么就读什么,管他是什么类型的籍,凡是有字的东西,我都拿起来如饥似渴的读。家里的新华字典和成语字典,我都快翻烂了。另外,对报章杂志上的章,我也逐渐感兴趣。一些长篇的政论章,我当然不理解其对现实的影射,但是那些犀利的措辞和宏大的气势,还是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父亲定了一本《红旗》杂志,我有时也愿意翻翻。《红旗》杂志于1958年6月1日在北京创刊,据说是毛主席首先倡议的。此外,毛主席还为《红旗》题写刊头二十余幅。

19年的金秋时节,自治区组织了一个全疆中学生篮球联赛,我们这里成为一个比赛点。这一消息不胫而走,大家奔走相告,我也是翘首以待。为此,北辰在我们学校南侧一鼓作气,修了三个沥青铺面的灯光球场,十分漂亮。比赛的时刻,家属区万人空巷,篮球场里是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但见篮球场边摆着计分台,裁判席上几位胸前挂着小铁哨的判裁也是正襟危坐。两个参赛球队的小伙子们身着跨栏背心和运动短裤,分坐在两旁,教练们也没有闲着,给自己的队员窃窃私语,面授机宜。我很少有机会观看比较正规的篮球比赛,几年前曾在乌鲁木齐南门体育馆看过一次职业篮球比赛。更难得的是,今天的比赛是喀什中学生队对石河子中学生队。我把南疆视为我的故乡,自从来到北疆以后,我总是对来自南疆的人和事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看到喀什队的小伙子们,我就像看到亲人似的。最后,喀什队技高一筹,险胜石河子队。

这次篮球联赛之后,我们也兴起了篮球热。体育运动不是我的长项,但是我还是投入到这股热潮中。姬力打篮球有特长,他个子虽然不高,但是弹跳出色,运球也很机敏,投篮也很准。另外一个同学比较壮实,他打球敢横冲直闯,强篮板是一把好手。我体质一般,跟他们一起打球总要吃亏。我很喜欢篮球运动员的三步跨栏投球技术,自己苦练了很久还是不得要领。有一次打篮球,我玩了个三步跨栏投球,不曾想有个小子为了防守用肩膀猛地扛了一下我,我嗖的一下人就飞出去,耳轮中就听的“啪”一声,重重地撞在篮球架的混铁杆上,顿时疼的我撕心裂肺,满眼冒金星。低头一看,小腿上消去一块肉,留下 很深的伤口。

冬天来了,学校号召大家响应毛主席锻炼身体、保卫祖国的号召,进行冬季长跑运动。我们班在墙上贴了一个大表格,记录同学们每天跑的公里数,最终目标是跑到北京天安门。同学们踊跃参加,各个摩拳擦掌,力争上游。一段时间内,每天天还没亮,就能看见在那条大马路上,人影重重,同学们不分男女,你追我赶,络绎不绝。自从参加了这个跑到北京天安门运动之后,我就慢慢养成了早晨跑步的习惯,并跟着喇叭里放的广播体操做操,以强健体魄。

我们班的同学们在长大,一个小社会俨然形成,三六九等混杂期间。课堂的主流以学习好坏论英雄,所以学习好的同学受人羡慕,受老师看重。在学习方面我在男同学中一直稳坐头把交椅,女同学中毛馨是魁首。我们的各科成绩都不错,我们也爱学习。姬力等学习中上的同学,自然与我形成一个同盟。我们这派人兴趣都在学习上,懒得理睬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学习差的同学也有他们的道行,其中有些人擅长干些鸡鸣狗盗、打架斗殴或者阴谋诡计的事情。这一伙人有个摇羽毛扇的人,就是那个郭俊,他仗着哥哥和家里的势力,在班上称王称霸。他倒不经常亲自出面欺负人,好像是个正人君子,而是躲在幕后策划指使几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小混蛋欺负人。有段时间这些家伙别出心裁,玩起了门上落物砸人头的把戏。就是在教室门上放置一个盆子或扫把,来人一推门走进时,盆子或扫把就掉下来砸到人的头上。他们越玩越大胆,有一天竟然砸中了一个老师。看到这一切,他们暗中是乐不可支。

为建设这里的工程项目而请来的兵团建筑队这哨人马,拖家带口也有千把人。他们就在我们学校足球场北边的空地上安营扎寨。他们盖了好几排土坯平房,还挖了一些地窝子。另外,北辰还腾出来一幢两层宿舍楼供他们使用。兵团人的精神风貌与地方上的人有很大的不同,因为他们亦军亦民、亦农亦工。他们的工作生活方式很像农民,但是他们的组织管理却是军事化的。他们的到来,给我们这个小社会注入了新的色彩,带来了新的气象。我们学校不仅增加了来自建筑队的学生,而且他们还派了几个老师,其中一位是个音乐课老师。新来的老师带来了新的变化,我们原来的唱歌课改名叫音乐课了。那个听说过没见过的聂老师,要来给我们上音乐课了。

一个炎热的、让人昏昏欲睡的下午,大家没精打采地等坐上课。那几个坏小子故伎重演,又在教室门上放了东西。铃声一响,就听着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不出所料来人头上挨了一砸。但见这位老师,三十岁上下,中等身材,精瘦干练。他天庭饱满,高颧骨,尖下巴,面相老成,眼睛细长而有神,目光锐利,举止严肃,不苟言笑。除了音乐课,聂老师还兼任低年级的体育课,所以,他进来时穿着一件球衣,手中拿着一个篮球。虽然挨了一砸,但是聂老师不动声色。他站在讲台上,用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全班同学,然后开始上课。他先讲了一些识谱的内容。他讲课时声音不大。大家对音乐课都不太感兴趣,上课时候大都心不在焉。课堂上慢慢地开始出现窃窃私语,那几个坏小子对刚才的一幕早就按捺不住,现在更是有些肆无忌惮地闹腾起来,那个小霸王郭俊说话的声最大,而且还有些洋洋得意。就在这时,聂老师突然大喝一声:“安静!”。一看聂老师变了脸,大部分同学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郭俊还在那里嘻嘻哈哈。见此情景,聂老师桌子一拍,厉声喊道:“郭俊,你站起来!”这一下全班立刻鸦雀无声,只见郭俊那小子慢慢站起来,两眼望着天花板,一副不屑的神情。聂老师见状举起那个篮球“嗖”的一下就向那小子砸去,只听得“啪”一声正打中他的面门,好悬没把那小子砸个四脚朝天。这突然的一幕,惊得大家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大家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不料这事还没完。聂老师接着又大声喝道:“郭俊你出去”。闻听此言,郭俊站着没动。聂老师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就冲到这小子面前,上去揪住他的脖领子就把他拖出座位,然后拉到教室门口,将他推出教室。这时就听见郭俊哇的一声哭着一溜烟跑回家去了。虽然大家对聂老师今天的作为感到震惊,但是内心都有一种快感,因为很多人早就看不惯这个小子平时的做派。女同学们也很高兴,因为这个家伙经常用不怀好意的、色迷迷的目光瞅她们,让她们很反感。聂老师的做法,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感觉他有些与众不同,敢于挑战阴暗势力。果然,聂老师还真是捅了马蜂窝。放学的时候,就看到从郭俊家来了一哨人马,为首的就是他的气势汹汹的大哥,扬言今天要揍聂老师。最后学校出面,事情不了了之。从此以后,在聂老师的音乐课上,大家都正襟危坐,鸦雀无声。那个被聂老师教训的小子也收敛多了,对别的同学玩坏也少了许多。

我们班上从建筑队来了两个新同学,一个叫杜力,另一个叫刁小军。这个杜力身量不高,浓眉大眼,一副笑脸。举手投足,像个读私塾的学童。他们家来自江南,他父亲刚把他从老家接来,所以他说话带有浓重的地方口音。听说他家喜欢春秋诗,所以杜力果然有点古功底,能背诵一些唐诗,杜力写作也喜欢引用几句之乎者也。听说他家有些藏,有一天我就跟他去那里借。一见到他父亲,吓得我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这位身高过丈,虎背熊腰。头发理成一片稠密粗莽的立式板寸发型。他生的前额饱满,高眉骨,深眼窝,两道剑眉如同匕首,上嘴唇留着两撇浓重的黑胡子。这分明就是鲁迅在世。据说别人都说他长得有点像鲁迅,所以他平时就喜欢弄成这副打扮。他说话好像也在模仿鲁迅的口吻。他们家有一些诗古籍,我当时兴趣不大。后来看到了一本《海涅诗选》,就借来一读。这本是1956年人民学出版社出版,由冯至翻译,共收诗歌六十七首。我那个时候对诗歌兴趣还不是很大。尤其是对自由体诗歌,我甚至认为它根本就不是诗。

从建筑队来的另一个学生刁小军,很有些特点。这位身材矮小,长相怪异。他生的一个倒葫芦头,后脑勺很大。窄额头上抬头纹堆垒,显得老气横秋。两只圆睁的豹子眼闪着一股狡猾的光芒,粗糙的双颊上覆盖着一层皮屑,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猥琐粗俗的神情。他可以说是其貌不扬,但是口舌伶俐,能言善辩,应酬世故,善于吹捧拍马,拉拉扯扯。不过,他也有些聪明之处,喜欢语,写作还真有两下子。他来了以后,我们班在作上我跟他就在仲伯之间。这小子喜欢读,看过一些杂野史,他的记忆力也不错。但是他就在语这方面有些专长,数理化课程一窍不通,拿零蛋是家常便饭。共同的学爱好,我们一度成了好朋友。

刁小军的父母都是西南人,典型的农民形象。他们家住在一个地窝子里,家里家徒四壁,进去就一张大炕,连最基本的生活用具锅碗瓢勺都没有几个。他有个小弟弟光着屁股躺在那张大炕上,就像是一个刚出壳的光腚小麻雀崽一样蹬着双腿,看着怪可怜的。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渐渐发现这个人不简单,他实际上早就是个浪迹江湖的老手,平时闷声不响,其实挺狡猾的。他有机会就游走在社会上,结交一些狐朋狗友。他经常离家出走,每一次被找回来后,都被他父亲用皮带打的皮开肉绽、死去活来,但是他痴心不改,一切照旧。有一次,他对我说他有个朋友,他们家的很多。我一听到有,就非常兴奋,就着他走了一趟。到那里一看,果然其言不虚。那个孩子跟我们岁数相仿,家中真有一些。除了籍,那孩子还有个大耳机。我此时开始尝试自己装矿石收音机,只有一个简陋的扬声器,效果很差,所以一直想搞个大耳机。刁小军善于察言观色,他看出我对那个耳机感兴趣,就主动问那个孩子能不能借给他玩几天,那个小子竟然爽快的答应了。在回来的路上,刁小军说我没有矿石收音机,你就拿去玩吧。闻听此言,我是大喜过望。

一段时间以后,刁小军这个小子的那些让人厌恶的顽劣秉性就渐渐暴露出来。他开始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顺手牵羊班上同学的东西。他开始经常旷课,离家出走,在社会上鬼混。他开始在同学间搬弄是非,在人背后嚼舌头。搞得班上的同学越来越讨厌他,老师也直皱眉头。发现这一切后,我就跟他渐渐疏远,不太来往了。有一天,他突然来到我家讨要那个大耳机,说人家要耳机,于是我就拿出耳机给了他。这小子拿起耳机拔腿就走,我送他出门后看见这小子刚走到墙角处,就突然把那个大耳机架在腿上咔嚓一声掰成两半,当时我只觉得这小子在作坏事,但是没有多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干。这件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后,就不再见这小子来上课了,后来听说他又离家出走,但是这次是远走高飞,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少了一个祸害,班里的同学也松了一口气,我们继续火热的学习生活。

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我去新华店看,看完之后为了省点钱 ,我就一路走到医院门口的公共汽车站。就在我等车的时候,冷不丁窜上 一个人来。他上来二话不说就一把揪着我的脖领,我是大吃一惊。定睛一瞧,只见这个人岁数、个头与我相仿,但是体格一般。他怒目圆睁,操着新疆土话厉声喝道:“你个狗日的,为什么要弄坏我的耳机?”我瞬间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刁小军这个小子设下的毒计。原来他拿到那个耳机后将其掰坏,然后还给这位时就欺骗说是我故意弄坏的,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借刀杀人。这位显然中计,所以此时遇见我就准备拳脚相向,出口恶气。此时,我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就把事情的原委,以及刁小军的其人其事,一一向他道来。这位一看就是个走正道的孩子,听完我的诉说,又看到我一身正气,他相信了我的话,松开了手。事后我感慨万千。我从没有想过怎么整治别人,更不用说还用计谋陷害别人。刁小军这个小子的确不简单,小小年纪就混迹江湖,善于察言观色,谎话连篇。他撒谎甚至到了自己都相信自己编织的谎话的境界。社会上这样的人不少,一旦风云际会,他们就会成为害人虫,贻害无穷。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观看了几部有关地震和火山爆发的纪录片。其中那部地震纪录片由北京科学教育电影制片厂于193摄制,看后对我震动很大。我突然发现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很不安全,危机四伏。一段时间里,我是整天忧心忡忡,夜不能寐。由于人口暴增,家里在里屋搭了一个高低铺,我就移居到了上铺,躺在那里伸手就能就能摸到天花板。一个漆黑的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那些纪录片中看到的火山喷发、涂炭生灵的可怕景象,像一股洪流涌进我的脑海,我突然间就思考起有关死亡的问题。到现在为止,死亡的事情我也见过几回。当年在部队大院,我们家的那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女邻居,后来因病死了。前后几个月内,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没了,那个房间也是人去楼空。还有那个科长的儿子不幸被砍倒的树给砸死,一个小生命还没有来得及体验人生就烟消云散了。此外,听人讲鬼故事,也经常涉及生生死死的话题。但是那些人与事,都没有引起我思考死亡问题。纪录片中描述的地壳下面炙热的红色岩浆,以及那些板块运动引发的巨大地震和火山爆发,使我感觉到我会随时遇到生死问题。想到死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那是一种无边无沿的惆怅,一种没着没落的空虚,一种万劫不复的恐惧,一种万念俱灰的哀伤。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这个问题,我相信我的同龄人中没有几个人会想这个问题。《圣经》说的天堂地狱,佛教说的生死轮回,我还不甚知晓。小说中的爱恨情仇,革命电影中英雄人物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故事,我倒是看了一些。也许是我读的太多了,也许是我的思维发育的有些超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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