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连夜派人飞鸽传,送上了奏折,说忠义王在小人的蒙蔽下,与大梁为敌,陷六皇子宁王殿下与慕容将军于不仁不义。今先王已逝,又在琴悦公主与宁王殿下劝说与永康帝德行的感化下,现任忠义女王愿尊大梁为上国,自此称臣入贡。
永康帝见了,龙颜大悦,大手一挥,也就准了。
九皇子的脸色很是难看。
回首瞪着王歆,王歆面带浅笑,耸耸肩,表达这件事和自己无关。
有些官儿们见永康帝很是开心,默默地把心头的疑问咽了下去。
听说狄戎与大梁的那一役,大梁折损了十万将士,这琴悦公主,怎么就这么把狄戎劝得归降呢?
慕容玫等五人正在草原王庭,搜着忠义王的房,试图找出忠义王与九皇子勾结的证据。
王歆翻出了一块令牌,慕容瑰撅着屁股在桌下面翻了老半天,找到了一个印章,祁容在墙壁的暗格中发现了找到了几封信。
这些都是证据。
王歆和慕容玫当即就骑了马,回大梁。
王歆与慕容玫跪在永康帝面前,永康帝的脸色很是阴沉:“歆儿,你要举报你九弟勾结狄戎,意图谋反?”
王歆叩首:“儿臣岂敢?”
永康帝把矛头转向了慕容玫:“玫儿,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
慕容玫也叩首:“陛下可诏静王殿下前来自辩即可。”
“自辩”这个词用的也真是好。
王歆朝着慕容玫笑笑。
慕容玫没有看王歆。
九皇子来了,并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先叩头三次,然后直接哭到:“父皇,儿臣冤枉啊!”
慕容玫也就撇撇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位倒好,这眼泪说落下就落下,永康帝见了,倒是好奇:“玫儿,你为何撇嘴?”
明知故问。
慕容玫语气不屑:“陛下,您倒是别先问我,先问问静王殿下冤在何处。”
九皇子伏在地上,也不等永康帝同意:“父皇岂不闻恶人先告状?”
慕容玫没忍住,居然笑了出来。
永康帝皱眉:“玫儿,这么严肃的事,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慕容玫收敛了笑容:“舅舅,玫儿不懂,九皇子反咬一口是何意?”
王歆膝行向前:“父皇,儿臣与慕容将军率兵至宣州城下,守将并不开门,说是得了静王殿下的意思,说什么儿臣与慕容将军起兵谋反,直至取出了父皇的兵符,守将才打开城门,让儿臣与慕容将军率兵经过。”
九皇子脸色惨白:“王歆,你休得信口胡沁!”
慕容玫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歪,静王殿下,我不懂宁王殿下为何要给你编造一个这么大的罪名。要知道,若陛下查清了宁王殿下是在诬陷您,那么宁王殿下的性命堪忧啊!”
永康帝揉揉额角:“玫儿说的是,歆儿,你继续说下去,朕替你做主!”
九皇子听见“朕替你做主”这几个字,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王歆继续道:“父皇,儿臣与慕容将军领兵,行军至关外,就频频遭到狄戎军队的偷袭,每次下手极狠,动作极快。”
永康帝皱眉:“那也不能说明是你九弟干的。”
九皇子躲在一旁,不停地磕头,连连称是。
王歆狞笑道:“这倒是不能说明,可是在一次偷袭中,儿臣抓获了为首的一人,那人虽服毒自尽了,可儿臣在他的身上搜到了一块玉牌。”
慕容玫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玉牌?玉牌人人都可以得啊?为什么就说是静王殿下的东西了?”
永康帝笑道:“玫儿,你是新来大梁的人,有所不知,大梁每位皇子的府中总是有一种玉牌,可做信物,可表明身份也可做钱财用。”
王歆呈上了玉牌,永康帝只略看了一眼,便将那玉牌朝九皇子砸去。
九皇子急躲:“父皇,冤枉啊,这块玉牌定是六哥假造的!”
一旁的老太监递过一杯茶:“陛下,您息息怒,倘若真如九殿下所说,这块玉牌是伪造的,那岂不是冤枉?”
慕容玫看着两位皇子同时感激地朝老太监一笑,也微微笑了笑。
这老太监,明明是把九皇子往死里逼了,还让人家这么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