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冠对视上薄妄夜那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似乎有些紧张：“薄少夫人，我……我……”
“没关系，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大胆的说。”江瓷看向身边的薄妄夜，语气温和的道：“他不会生气的。”
薄妄夜直接黑脸。
他怎么不会生气！
他现在就是生气的很！
“薄少夫人。”
黄冠深吸一口气后，鼓起勇气说道：“我曾经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是我们老大把我从黑暗中救了下来，是她给了我新的生命，也是老大让我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江瓷听着这番话，微微有些心酸。
其实她很想告诉黄冠，她就是江瓷，她就是他的老大。
可是这种玄乎的事情，说出来只会引起更多的误会和麻烦。
所以她决定保持沉默。
就让这一切成为永久的秘密吧。
黄冠继续说着，声音微微有些沙哑：“自从老大被阎冽开枪打死后，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老大报仇，如今阎冽已经死了，老大的仇也无需再报了，我不知道我待在江城还有什么意义，所以我决定离开江城了。”
“你要去哪里？”江瓷下意识的问道。
她知道黄冠无牵无挂，无亲无故，一个人能去的地方也不多。
“不知道去哪。”
黄冠苦笑：“但天下之大，总会有我的容身之处吧。”
“……”
江瓷很想说，你可以留在江城。
但她又怕自己的这番话会表达出另外的意思。
更怕薄妄夜误会她和黄冠之间的关系。
但最重要的是，黄冠的人生，她希望黄冠自己做主。
“薄少夫人。”
黄冠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微笑：“其实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和我们老大特别相似，无论是肢体动作还是神态，哪怕是会银针的手法都一模一样，很多时候看到你，我就像看到了我老大，我知道这个天底下没有这么玄乎的事情，但我还是想问，你是不是我们老大重生的？”
这些话，他本来是不想当着薄妄夜的面问江瓷的，但他马上就要离开了，如果再不说，就永远都没机会说了。
“……”
江瓷怎么也没想到，黄冠会这么直白的问她是不是他老大重生的？
她要怎么说呢？
总不可能告诉黄冠她是重生的吧？
那薄妄夜会怎么想？
少女下意识的转头，果然对视上薄妄夜那双带着探究的眼眸。
那双眼眸里，仿佛隐藏着很多猜不透的东西。
“他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薄妄夜见江瓷忽然看向自己，顿时低沉着嗓音反问。
其实他也发现江瓷很多地方和死去的那个制药高手江瓷太过于类似，他也一度怀疑过江瓷的身份。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是江瓷重生的。”江瓷并没有看向黄冠，而是认真的对视上薄妄夜那双乌黑深邃的眸：“你还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
薄妄夜静静地盯着江瓷的眼睛，眼中的炽热渐渐聚集成一簇强烈的光。